她虽说偶尔还是自称奴婢,但是多数时候的言语行为还真就没有个奴婢的样子。
东方凌也不与之计较,见人进来,便指着桌案上的茶壶,道:
“还没凉呢!渴了就自己倒着喝。”
她止住笑,却又无奈地看着这个主子,然后道:
“奴隶是不能喝主子屋的茶的,王爷折杀奴婢了。”
他也不再跟她逞这口舌,一偏身,自顾地坐回椅子里,指了指慕容雪,开口道:
“替隐逸委屈?”
她低下头,不答。
“其实白先生说得对!”他动手端茶,小抿一口后,再道:“隐逸是东盛太子,所以有些事情他是逃也逃不掉的。对事不对人,换了我是他,今天也是这样的遭遇。”
“监守自盗吗?”她抬起头,面色平静,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蝎子,只要她想,便可以将一切都彻底隐藏。
“没错。”东方凌也不瞒,“这根本就是圈套,就像是你说的监守自盗,这一招,我的父皇做得很明白。相信不出三日,炎赤就会往东盛发兵了。”
“难民是假的,刺客根本就是炎赤人假扮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上,目地,就是为了把隐逸留在炎赤……”慕容雪细数着这一切,半晌,却是问道:“那隐逸的最终下场会是什么?”
东方凌想也没想,干脆地告诉她——
“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好无辜的太子。王爷有何打算?作壁上观吗?”
“当然。”东方凌点头,“我是炎赤人,必须要以炎赤为重。更何况这件事情于我来说总归是有利,不是吗?”
慕容雪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