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意外,那把落日弓的事便也没人再提。
冬围惨淡收场,留下了无尽遗憾。
隐逸冷眼看着这一切,心头无数个疑问画起。
回宫的路上,倒是常欢忍不住了,把缰绳往另一个赶车人手里一塞,自顾地爬进车箱,然后小声跟隐逸道:
“主子,奴才怎么觉着这事儿跟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隐逸一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常欢头上——
“胡说什么!”
常欢“哎哟”一声,却没放弃自己的想法——
“真的!主子您没发现凌王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么!而且中间咱们遇到她那会儿,那两人就在一起嘀咕了什么。奴才觉得一定是这样的!”
“说了不让你胡说!”隐逸板起脸,渐了怒意。
常欢一吐舌,乖乖地又爬回车外。
隐逸的两道剑眉揪得越来越紧,常欢的话他何尝会想不到,他甚至知道慕容雪有足够的杀硕王的理由。
可是那样的死法又实在是让他有些触目惊心。
从潜意识里他就不愿意慕容雪染上太多的血腥,总觉得那个白衣女孩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纯洁的一朵雪莲。
她可以傲视这世间的一切,但唯独不应该淌进血泊地狱。
可只惜,她偏偏选择了杀戮。
他试图将她拉回,也确是做出了努力。
可惜到头来,她还是坐上了东方凌的马车,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凌王府吧?
……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儿国都都覆盖在老硕王离世的阴霾中。
那一片抑郁让人们觉得连呼吸都是有些费力的。
但是悲伤的只是皇族,对于百姓们来说,硕王那老头子死了,可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