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随即开口问去:
“你怎么知道?”
他笑笑,抖了抖沾了雪花的斗篷,再一次埋怨这炎赤国的天气。雪,似乎是这里最常见的事物了。
“你看那些人!”他朝着一众臣子呶了呶嘴,“打从皇帝亮出了那把弓,他们的议论就没停过。还有那几位皇子,一个个儿摩拳擦掌的,明显的对那物垂涎万分。想来那把弓定是有些不寻常之处,不然怎会引起人们如此反映?”
“不寻常之处就是与储位有关?”慕容雪轻哼,“你怎就如此确定?”
“因为我是太子!”他不置可否,“我身在此位,自然更明白其中究竟。炎赤是国,东盛也一样。一个国家皇族的五脏六腹,说起来就是那么回事。用心去想,自然就会明了。”
这一次慕容雪没有与之争辩,她甚至愿意相信隐逸的话。
正如他所说,他本身生在皇家,对于这里面的事自然再清楚不过。
至于,也比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人看得透彻。
她这样想起,不由得将目光幽幽地投向了东方凌。
两人之间隔着正中间的空场,那是用来给人们叩拜皇帝的地方。若是一会儿有人猎了战利品,也会被下人抬到这空场中来由人清点。
她这样看去时,东方凌正漫无目地的望向远方。
那目光中透着不易琢磨的深远,耐人寻味。
慕容雪再一次对这古时人类的成熟程度发出感叹,东方凌不过十六,却老谋至此。
怕是二十一世纪那些上了三十年纪的成年人也比不过他。
就这么寻思着看去,本来一动不动的东方凌却在这时忽地将头一转,直奔着她目光就迎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