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虽听得烦,却也没有开口赶人,她只是一遍又一遍不住地跟所有来看她的人问着:
“唐楚呢?”
这其间,皇后来过,皇上也来过。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答得了她的问题。
后来展放生气了,就站在慕容雪的床榻旁跟一个大顺的宫人质问道:
“你家太子是不是躲着咱们?虽然有事相求,可还不到巴巴儿的来乞讨的份儿!这样躲着算什么意思!要是不愿意帮,痛快地说一句,咱就走了!”
下人不敢吱声儿,慕容雪也没理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陪在身边的霜儿把人拦住,急道:
“姐,你这是干什么去?”
她说:
“我总得去问问。他既然不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他吧!”
霜儿轻叹,这才说了实话——
“别去了!他根本就不在宫里。”
“都躲到宫外去了?”这是展放的话。
霜儿狠狠地瞪去一眼,道:
“一个下人,说话这般放肆!”
展放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他上哪儿去了?”慕容雪轻叹一声往身后的垫子上靠去,两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脸上没有失望,却全是焦急。“唐楚躲我干什么呢?”
霜儿没法跟她说唐楚的那番道理,便只得告诉她唐楚出宫的原因——
“听说锦华山上有一眼天泉,那泉底会长出一种花。也不知道那些太医们说得是真是假,反正就说那花对恢复你的伤有好处。他就亲自去了。”
“为啥不找个下人去呢!”她轻摇着头,“这个唐楚,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姐……”霜儿想要替唐楚说些什么,可是那个关于他讲起的“思考”和“尊贵的嫁妆”却还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