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宫中因七格格之病,太医和奴才们忙得团团转;朝堂上的大臣们也不曾闲着,关于噶尔丹的奏折似雪片飞来。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皇上不顾众大臣的反对,下诏亲征噶尔丹。
有人曾就此而在私底下埋怨,说是女子祸国,挑起战乱。您道那女子是谁?当然是那位正当红、被皇上宠上了天的郭络罗家格格冰雅。
冰雅格格真有那么大能耐?
其实非也!皇上又岂会为了一个小女子在畅春园的一席话而决定开战?无非是想别人替他说出他心里的想法,堵一堵那些大臣们的嘴。有人肚子里清楚的很,只是嘴上不说,代表人物就是张英。造谣生事者仍不罢休,把皇上决定亲征,也归结为是格格冰雅的缘故,称皇上带她去军营,定是听了什么妖言。
事实上,康熙早就决定了亲征,一早便点了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和大将军伯费扬古,分别领兵东路大军和西路大军;而一直迟迟未定中路大军的领兵人选。简亲王于康熙三十四年十二月曾请旨,愿领兵中路军,而康熙却下旨令其效力于西路大军。二月初,康熙命大将军伯费扬古领西路大军自京城出发赴归化城,限他四月下旬到达土喇(la)河,与中路大军在土喇会合。
二月中旬,康熙谕礼部和兵部,是以噶尔丹博硕克图汗为大奸大恶之人,悖天虐众,违蔑誓言,荒裔狡寇,肆逞凶顽,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并将其视为开国以来最危险的敌人,势必诛之。何以如此?若是不将其歼灭,蒙古势必会被从大清朝分割出去,而其它的民族会跟风,群起效尤;届时,大清必难以统御中外,休养民生。
二月底,康熙帝遣官告祭天地、宗庙和社稷。随后,三路大军陆续从各地出发。二月三十,康熙亲自率领中路军起行西征。
近日来,受了朝堂上局势危急的感染,宫中也是一片森然,人人自危。而冰雅却如同只耗子般躲着某人,倒和那宫里宫外的氛围不谋而合。
前头提到,冰雅曾和她阿玛约好,一同去拜祭她家玛法安亲王岳乐。转眼已是二月二十四日,冰雅拜祭好后,告别了她阿玛,正协香墨乘坐着马车回程。
“豆子慢点!”香墨见格格抚着胸口像是难受得要吐的样子,掀了帘子,对前面的车夫说到。
冰雅蹙着眉,顺了顺气,这马车突然越赶越快,且颠得离谱。在心里碎碎念,还是现代好呀!车子是又快又稳的,这马车简直要人命嘛!在现代从不晕车的她,在这里也难免要觉得头晕恶心。
车夫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反而越赶越急,像是逃难的。若是被人瞧见,怕是以为那车厢里的小姐是逃婚或是与人私奔的。
香墨觉着不对劲,又掀开帘子,大声嚷道:“豆子!”
马车的缰绳被骤然收住,香墨被弹回了车厢。待重新爬起再次掀开帘子,眼前却出现七八个持刀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