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子舒哥哥怎么来了?”秦末挽着东方蔺的手腕,脸上笑开了花,还以为看不见他了呢。
“你怎么就知道傻笑?我若是不在,你今天岂不白白被人欺负了?”东方蔺略微皱了皱清秀的眉,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
“嘿嘿,这不你来了嘛!话说你刚刚真威武!”秦末一想到东方蔺将她护在身后那一幕,心里喜滋滋的,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心尖淌开,酥酥麻麻的。
“你呀!”东方蔺无奈的笑笑,点了一下秦末的鼻尖,“都出了一身的汗,你在干什么的?”
“没人陪我玩,我就一个人数石子咯。”
“等我从骠城回来,就好好陪你玩玩!”
“对了,小四不是说你回骠城了嘛?怎么还在这?”
“今早刚被封为状元后,便被皇上召见,领了官职就直奔你这想第一个告诉你的,没想到却先告诉薛雪了。”
“嘻嘻,好吧好吧,我现在不也知道了嘛!”
“你看你这身汗的,快去洗一下吧,等你洗完我再陪你玩会。”东方蔺说着装作一脸嫌弃的模样指了指秦末。
“子舒哥哥,你这样太伤人心啦!”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向沁梅院,却没注意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
秦末洗漱完出来却不见东方蔺,四下寻找了一番,无果,又寻小四,也没看到人影,只得坐在椅子上等候。
片刻,有一小厮来报,说东方公子在离花苑旁的小亭子处,等秦末一聚,秦末当即起身,要小厮带路。
因这秦府面积实在太大,秦末在现代时又是个路痴,一出自己院门,真的连东西南北都不认得,况且又是间接性的穿越,在这里的这些时日也就记得从沁梅院到凤来厅这段路。
走了一会,秦末终于瞧到一座雅致的小亭子出现在眼帘,看到一袭白衣的东方蔺背对着自己,正待出声喊,却被一股力推进了一旁的湖中。
秦末一落水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个旱鸭子,双手胡乱在水里扑棱着,哪只却加快了她往下沉的速度,湖水一个劲的猛钻进她的口鼻中。
由于缺氧,秦末的思维慢慢飘忽起来,她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水汪汪的了。
终于能回去了吗?
……
皇宫,盘龙殿。
“阿懿,近日可有异变?”只见一风姿隽爽的人头戴金丝玉冠,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袍慵懒的坐在龙椅之上,把玩着手中通透的玉扳指。
“回皇上……”秦懿刚要行礼禀告,却被闻人骞打断。
“无人的时候不需讲究这些繁文缛节,朕看着都有些头痛,你但说无妨。”
“据臣所知,半个月之前天西北方向冒出的一颗新星光华耀眼,其周围黯淡无光,群星俱在其数里之外,犹如一颗霸星盘踞天空。又因其正对着盘龙殿,臣大胆猜测,此人必是兴旺我旻国的关键人物!旻国在皇上的手中已经愈发壮大起来,若是得此人相助,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年轻的王者听着秦懿慷慨激昂的语句,眼眸中似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随后晦晤难辨,“阿懿,你去替朕寻回这个人,动静小些。”
“臣遵旨!”秦懿毕恭毕敬冲闻人骞行了个礼,随后缓慢向后退去,待出了盘龙殿,方才回转过身。
秦懿其实还有句话没有跟闻人骞说的便是,那颗新星虽对着盘龙殿,却也正对着皇宫。
而秦府跟虞府正好就在皇宫两侧,两座府邸犹如两名侍卫般镇守着皇宫,这是当时登基不久的新帝特意为他们安排的府邸,明则提点嘉奖他的追随者,实则提醒着他们君臣有别,且更利于新帝暗中观察啊!闻人骞如此心计,两人虽是青年时的好友,但今时不同往日,所以秦懿怎能不小心谨慎,哪怕那时候他免了他的礼数,他也一直坚持自称臣。
秦懿脑海中划过一个梳着卯发,成日嘻嘻哈哈只顾玩乐的稚嫩脸庞。
难道会是他家中那个……
秦懿闭目冥思,手中快速掐算起来,甫一睁眼,一双黑眸似是能直逼人心,直直的盯着皇宫的大门,不,确切来说是盯着他自家的府邸。
“薛雪,你好大的胆子!”随即疾步走向大门,久候在门口的轿夫已躲进阴凉处歇息,此时见秦懿走来,赶忙打起精神。
只片刻功夫就到了秦府。
“去把薛雪给我叫过来!”秦懿丢下了一句话,便往凤来厅走去。
院中只见一个黑影窜动,留下轻轻的刷刷声。
方才算到秦末的时候,显示大凶之卦,但这府里遍布那人的人,相信他必定会保小五周全的。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秦末减少些祸患。
凤来厅。
“今日你做了什么?”秦懿蹙眉盯着站立中央打扮精致的薛雪。
“只跟雅儿她们闲谈了一会就回房了。”薛雪在谈及今日之事时,眼神有些飘忽。
“是么?我刚一回府就听见小五落水的事情,这……不是你做的?”秦懿一双凤目斜眼瞥向薛雪,声音又是冷了三分。
“老爷,雅儿珍儿她们可以作证!今天我与她们一起是谈论及笄之时,并没有闲空去做那些事儿!”薛雪在想到自己还有证人时,当下也有了几分底气,“老爷不信可以找他们过来对峙!”
“那你今日衣裳为何换了!”秦懿直盯着面前着一袭碧绿翠烟衫,外边衬了个淡绿色薄纱的薛雪。
“这……早些穿的衣裳脏了我便换了丢掉了。”薛雪提及此事,心下有些紧张,却也不露声色。
“薛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儿!这些年我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逼着我连往日的情分都断了!”秦懿蓦地站起身,略带些怒气的脸加上挺拔的身材无形之中给了薛雪几多威压。
“老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冤枉我,那你对得起我们往日的情分吗!”薛雪此刻也是悲从中来,哭泣不已。想她这一生,只单恋着秦懿,好不容易等到卫景死了,秦懿见她张弛有度,才从妾转为大夫人,现在却为了那个贱人留下的种要和她断了本就凉薄的情分!
“薛雪,你好像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真以为我这些年学的东西都是花招子么!”秦懿见薛雪还想狡辩,沉声道。
薛雪当场傻住了,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原是不信这些知古今预未来的手段的,就算是有,也定是那些大事情,譬如江山社稷之类的,绝不可能料知细微末节这么详细的。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