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在秦府里混的更是风生水起了。
自从秦懿知道她魂魄俱全之后,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通通搬回府,只为博秦末一笑,并且也不怎么随意出府了。
这一日,秦懿又去了秦末的院子陪她玩。
刚一进沁梅院(本来小姐与妻妾的门院是没有名字的,但秦末见自己院里这么多梅树,心下欢喜,便加了个名字,秦懿宠她也便随她去了),左手边赫然摆了一个大大的秋千,只见一袭浅粉色拿着本书端坐其上。
“小五在看什么呢?”秦懿笑眯眯正走过去。
秦末一听到声响,拿起书就往怀中藏,哪料秦懿眼疾手快,抓住书的一角。
“爹!不过是些女工绣图罢了!”秦末使出吃奶的劲,却还是被秦懿得逞。
只见上面《绣榻野史》四个烫金大字晃得秦懿眼直发花,“我没瞧错吧?这、这……”秦懿快速翻看了一遍,里面大尺度的配图也是让秦懿老脸一红,“这是谁给你的!”
“爹……”秦末嗫嚅着,双手绞着裙摆,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盯着秦懿。
“你告诉爹,是谁给你的,爹好去向他多拿一些来讨教讨教。”
秦懿装作一脸慈祥,犹如大灰狼哄骗小红帽般,脸上表情有些僵硬狰狞,秦末怎么会信,坚定的摇了摇头,要是出卖了,以后就没这么有趣的小儿书打发时间了。
“小五乖,你告诉爹爹,爹爹绝不会惩罚他,还会表扬他。”秦懿继续诱骗,手一揽,又是将小小的身子揽进怀,自己坐在了秋千上。
随着年岁增长,小五也会表达一些,然而还是木木讷讷的,幸好还有个虞家小子陪着她玩玩闹闹的,而小五在那时候才有些像一个开朗的小女孩。这些年一直都暗自提防着些心怀鬼胎的一群人,自知道她魂魄归位,方才觉得像是他的女儿了,活泼可爱,尤其是这柔柔软软的小身子,抱着是格外舒服。
而秦末窝在秦懿怀里也不觉得热,只觉得舒心,两条短腿晃荡着,好不开心。
“小五才不会说呢。小五一说,老爹肯定得去找那人算账。”秦末把玩着秦懿腰间玉佩,只觉得不甚熟悉。
“小五啊,爹是……真心诚意想请教一番。”
秦懿见自己一直套不出秦末的话,只觉得挫败。
“爹,最近怎么不见阿虞?”秦末这才想起为何自己近日这么无聊,原来是阿虞有段时间没见了这才问道。
“虞家小子上山出家了。”
“什么!?”
“别激动,这是他们家的规矩。虞家家主在及第之前都必须经过各种历练,他只是上山历练去了。只不过这虞礼历练的也太早了点罢。往年虞家都是16才开始的,他才14……”
秦末隐隐感觉阿虞过早的出去历练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什么?!虞礼??14岁??”秦末感觉自己快崩溃了,这个虞礼不会跟那个于礼是同一个人吧?还有还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自己又莫名其妙大了两岁啊!这要是下次再穿过来变成了一个老太婆可怎么办啊!
“是啊,我也觉得这孩子出去的太早了。”秦懿兀自思索了下,才片刻回过神,“小五啊,为何你的反应这么大,莫不是爱慕那个姓虞的小子,可你自幼不是偏爱子舒的么……”
“老爹!你想到哪去了!我还小呢!”秦末羞极,一想到这个虞礼可能就是那个亲了自己的于礼,心就不听使唤。
“唔,你再过三年就及笄了,也不算太小了。要不为父给你定门亲事?不过要让我厚着脸皮去跟虞钦这老小子提亲……这……”这边秦懿念念有词,已然在考虑一概事项了。
“爹!你真讨厌!我不跟你玩了!”秦末挣开秦懿怀抱,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秦懿盯着手里收缴过来的书,再看看秦末的反应,“小五居然害羞了?”
……
晚间的时候,秦末还躲在房间里,任秦懿怎么差人喊她去吃饭,秦末也不出门。
秦懿见一次次被遣回来的小厮也不气恼,招过来耳语一番,让他去记事房。
只半盏茶的功夫,一小厮满身浴血,终是体力不支,趴在秦末门口,“小姐……救命……”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了。
秦末甫一出门见竟是赠与她小儿书的那名小厮,当即有些上火,命小四搀着小厮去包扎,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凤来厅找秦懿算账。
“秦懿你个大混蛋!”秦末刚一进门,见到秦懿怡然自得坐在桌旁,笑眯眯地盯着她,愣了一下,这是搞什么?
“见到秦十一了?”秦懿还是笑眯眯,端起桌上茶盏,优雅的喝着。
“你把他怎么了!”秦末听秦懿提起,又是满腔的怒血,刚准备好说辞好好抨击他一番。
“我没把他怎么了啊。”秦懿眨巴眨巴眼,“我只是让他身上撒了点鸡血再去喊你吃饭啊。”
秦末这时才发现上当受骗了,回转身就想逃跑。
不料,门从外间关上,秦十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对不起了!老爷说只要我能把你请过来,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如若不然,扣我一个月薪水!秦十一上有老下有小的,请小姐理解啊!”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枉我真心待你却喂了狗!”秦末冲着门龇牙咧嘴了一会,听着外面小厮连声说对不起,这才不干不愿的坐了下来。
“小五的脾性是越来越大了。”秦懿盯着依旧别扭的小人不禁笑道。
回以秦懿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秦懿也不恼,端着一碟子绿豆酥,在秦末面前晃了晃,又捏了一块大咬了一口,“真好吃,小五想尝吗?”
“不需要,我想吃可以自己拿!”本来已到饭点,秦末已是强忍着腹中饥饿来替秦十一讨个说法的,再被这绿豆酥一勾引,肚子里现在似是有千万小虫在挠,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自己夹。
可秦懿偏生跟秦末作对,她夹哪,秦懿也夹哪,关键是秦末速度又没他快,见着秦懿已经吃了好几筷了,她一口还没吃着,心里憋屈的紧,一张小脸皱成一坨。
“叫声好爹就给你吃。”秦懿吃进肚还不住咋舌,“好吃,真好吃!”
“叫好爹给绿豆酥吗?”秦末盯着秦懿端着她的最爱忍不住开口道。
“当然。”
“好爹!”
秦懿当即大方的将盘子方在秦末面前。
秦末笑开了花,抓了两个过来就往嘴里塞。她也不是什么好汉,反正小女子能屈也能伸,先骗的一口吃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