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元就担任尼子联盟先锋军,在三日内拿下了镜山城,于便前往尼子经久驻扎地点覆命。而这一次,正战国第一谋将毛利元就与“云州之狼”尼子经久初次碰面。
元就昂首阔步,与口羽通良一同走入军帐,帐里尼子经久、吉川元经、穴户元源等盟军主将正在交谈。尼子经久见元就威风凛凛、仪表出众,开口问道:“就元就吗?”
“正!”
“没料到在到达战场之前,镜山城就已经攻克了!”
“全托主公鸿福,才能拿下镜山境!”
尼子经久心想:“这个毛利元就,用兵真神妙!瞧这镜山地势,
就算尼子精锐部队亲临此地,也未必能在一个月内破城,何况只短短三天,看来真得不能小看了。”
突然,有兵士禀报:“大人,帐外藏田直信求见!”经久说:“何人?”元就说:“房信叔父,也多亏开城献降,才能赶在大内援军到来之前,
攻入城中!”
“吗?让进来吧!”
“!”
不一会儿,
藏田房信走入帐幕,尼子经久望了一眼,说:“听说这一次,打开城门,迎接毛利军队入城。”
藏田直信洋洋得意地说:“没错,正引导,毛利军才能安然入城!”
尼子经久心中暗想:“元就果然好本事,还想得到劝诱敌将这一招,所以毛利军队才能以闪电之势,
迅速破城。但……可不能让势力就此坐大,不然哪一天,连都制不住!”于大喊:“哼!这种背主投敌家伙,
留之何用!来人啊!拖出去砍了!”
“经久大人!不要啊!对您绝对忠心!”
两旁武士不理会藏田直信求饶,硬把拖出去。藏田直信望向毛利元就,希望代为求情,然而元就却默然不语,
彷佛在思考什麽。很快地,直信便被斩首了。
“藏田直信死这种人死不足惜,
但毕竟招揽降将,尼子经久当着面斩了,未免也……。”元就心中不滋味,但也只能躬身说道:“此次攻略行动已经完成,那麽,先告辞了。”
“慢着!”
经久出言制止,元就于停下脚步,听着经久说道:“依照以往惯例,必需由家主检验敌将首级,
所以,这次请毛利家督幸松丸务必出席。”
一旁吉川元经觉得不妥,于插口道:“不过,幸松丸也不过九岁稚龄而已,实在不宜参加这种场合!”
尼子经久对元就说:“想当初大哥兴元继任家督时,
不也才八岁吗?幸松丸儿子,
想必也有足够胆量,再过几年,也可以上战场打仗了。既然幸松丸毛利家督,
由出席,也合情合理事!”
元就委婉地说:“这件事……还由做叔叔代劳吧!”
尼子经久听了,意有所指地说:“哦,元就,这麽说来,已经实际上家督罗?”
“这……。”
随侍元就身旁口羽通良,
终于忍不住了:“您言下之意,元就大人没把家督幸松丸放在眼里吗?”
元就大惊,赶忙拦住口羽通良,防止失言:“好!会邀请家督幸松丸前往,们就先告辞了!”
元就离去之后,尼子经久自言自语着:“这个元就可不简单人物,可要挫挫声势才行,免得未来爬到头上来。”
隔日,
幸松丸依约前往检验藏田直信头颅,只有九岁,面对死者双眼,心中不由得发毛,
回程时路过血腥污秽战场,又不幸感染疟病,
就此长病不起。
毛利元就大军,返回吉田郡山城,三弟相合元纲出城迎接:“兄长,这一仗真精采!”
元就说:“留守城内,也实在辛苦了,虽然打了胜仗,但侄儿幸松丸却因此染疾,
真不该让幸松丸前去检验首级,唉……”
福原广俊说:“但若由大人您代理出席话,尼子经久一定会说存有谋反之心,将您定罪。”
相合元纲无奈叹气:“只希望侄儿幸松丸早日康复,
不然,家中又要为了选立家督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了。”
连续几天,家督幸松丸高烧不退,杉夫人、藤夫人日夜不断照顾。但幸松丸仍旧不敌病魔,
以九岁幼龄去世,毛利家中,又掀起了新乱流。
元就看着幸松丸遗体,自责地说:“早知如此,就不让去检验首级了!”藤夫人:“这不元就大人错,只能说,世事弄人啊!”
福原广俊说:“家督幸松丸死亡事情,已经传开了,现在尼子经久及大内义兴都在虎视耽耽,
想趁机并吞毛利势力。所以,们必需尽快选出继承人才。”
口羽通良说:“元就大人和先主兴元,乃同母所生,
可说正统继承人。”
阪广秀冷冷地说:“光凭血统,恐怕无法说服所有人吧!值此乱世,家督应该由出众不凡猛将担当,才足以领导毛利,在战国立足。”
儿玉就忠说:“元就大人智勇双全,只在三天之内,
就拿下镜山城。当毛利家督,再适合不过了。”
桂广澄说:“哼,
如果元纲大人亲自上阵话,
只消一天,就可以打下城池。”
相合元纲在旁听了,心中好生尴尬,因为实在无意与元就争夺家督,但旗下家臣们,却为了扶上位而吵了起来,
相合元纲叹了一口气,失落地走出厅门,桂广澄与阪广秀见了,只好追随元纲离去。
藤夫人因为夫君毛利兴元及儿子幸松丸相继死亡,只剩自己孤寡一人,又不想理会家门内斗,只好迁回娘家居住,希望就此远离烽火尘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