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五年的时间已经悄悄流逝,如今的丘凡已经是十八岁的少年,不出孔齐昌当年所料,丘凡用了五年的时间学会了他教的全部。
丘凡上车!
正在散步的丘凡面前挺了一辆车,车上坐着师傅孔齐昌。
丘凡,你明天拿着这个去京市一中,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小子别给我丢人。
上了车后,孔齐昌递给秦风一个文件袋,为了这东西,他也是舍下老脸去求了京市教育局的一位局长批了个条子,将丘凡送进了京市最好的中学。
原本孔齐昌是想亲自给丘凡送去的,没成想在这里居然遇到了他,也省得他再跑一趟了。
丘凡默默的点了点头,接过文件袋后没有说话,倒是开车的司机洪贺从倒车镜里多看了丘凡几眼,眼中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洪贺跟了孔齐昌好几年了,知道他没有一个家人在京市的,也从来没办过一件私事,惟独对后排的这个年轻人照顾有加。
丘凡,老爷子让我来送你去考场!
六月七号天刚蒙蒙亮,正在家里练功的秦风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是师傅的司机洪贺。
要说孔齐昌对秦风还真是上心,他怕高考这天车多人多,专门放了洪贺三天假,让他找了辆车陪着丘凡高考。
洪贺哥,这才几点钟?
哎呦,谢谢您了,连早点都买了啊!
丘凡笑着摇了摇头,将他给让了进来,这一个多月师傅有事不能来的时候,多是让李贺过来,一来二去的,和丘凡和洪贺都相熟了。
看着丘凡漫不经心的样子,洪贺不由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今儿高考啊?怎么也不复习?
洪贺自小习武,后来被送到了部队里,只不过他个性太强,最是受不得约束,宁愿放弃成为部队教官的机会,退役回来,正好让孔齐昌碰见,孔齐昌看他在部队里呆过,为人正直,于是就向部队要来了洪贺,当自己的司机,要说这孔齐昌的司机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洪贺听后可是高兴了好几天。
洪贺哥,都到这会了,复习有什么用?
丘凡闻言笑了起来,他这次报考的专业比较冷僻,是考古系,全国开设这们课程的,目前为止就只有京市京大的考古学最专业。
而且根据丘凡打听到的消息,报考这项专业的人并不多,只要他能考到分数线以内,录取是不成为题的。
那也要好好学习啊。
洪贺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过注意力马上就被丘凡吸引了过去,丘凡正在练习一套师傅教的拳法,将手中的早点往旁边丘凡的怀里一塞,说道:小凡,咱们走两招?
听到洪贺的话后,丘凡连忙收了拳架子,没好气的说道:我才练几年的功夫,和您这正宗的洪拳传人比,不是找虐吗?
要说洪贺,也算得上是武林中人,他爷爷叫洪元熙,是一代武术大师那一脉的嫡系传人,练得一身洪拳绝艺。
俗话说洪拳有大洪拳、小洪拳和老洪拳之分,素有“洪拳为诸艺之源”之说。
历史上洪拳几经演变,红拳是中国最古老的拳术之一,属“上四门”,上四门包括:“红(拳)、梅(花)、弹(腿)、迷(踪)。
但洪拳在历史上很少被官府查禁,不像梅花拳那样多灾多难。
所以,天理教起义、义和拳失败后都以红拳为幌子,蒙蔽官府。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称其军操为“洪拳”义和团运动乾(乾隆)嘉(嘉庆)时期称其操练为“红拳”,逐步发展为北方的红拳、南方的洪拳和中原少林看家拳(即三晃膀大洪拳),世代相传至今。
洪贺从五岁就跟着爷爷习武,到现在练了二十多年了,功夫扎实之极。
洪贺哥,你要是打的我不能上考场怎么办啊?丘凡笑着摇起头了头,眼前的洪贺是个武痴,性格也颇为火爆,跟着孔齐昌,两人倒是相得益彰。
说的也是,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洪贺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今儿就算了,不过等你考完试了,咱们一定要好好练练,看是你的拳法厉害,还是我的洪拳更胜一筹?
成,到时候洪贺个您可别藏私就行。
丘凡点头答应了下来,洪贺的功夫和他相差无几,拳脚的娴熟程度还要高于丘凡。
只是在和平年代,洪贺也没见过血,狠辣上面,却是要差了不少,两人要是生死相搏的话,即使丘凡与洪贺打起来的话,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洗漱了一番之后,丘凡三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起了早点,洪贺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大清早的除了包子豆汁之外,居然不知道在哪里还称了两斤牛肉。
哎,丘凡,你们倒是吃上了啊,我这专门去买的包子……
吃过早饭,洪贺带着丘琳送丘凡去考场,由于丘凡的父母最近忙于公司的事情,没能来陪着。
来到考场的时候是八点三十无分,丘凡等人这才发现他们来的还是有些晚,因为第一场通常是提前半个小时进场,此刻围在外面的人山人海,大多都是学生的家长。
六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但将外面马路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没有一个愿意离开的,均是安静的等在那里,或是将自己的孩子送进考场。
来到考场的入口处,洪贺拍了拍丘凡的肩膀,说道:丘凡,去吧,好好考,我们在这里等你!
丘凡摇了摇头,说道:洪贺哥,这天太热了,你们和妹妹找个地方休息,我回头考完了给你打电话。
那哪儿成啊,没见这么多家长都在等着吗?洪贺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我带了遮阳伞,你妹妹不会热到的。
是啊哥哥,没事的我洪贺叔叔在这等你。按理说丘琳今天应该是上学的不过由于高考,老师都去监考了,没人上课于是就给学生放假了
听到妹妹的话后,丘凡的心中涌出一丝感动,重重的点了点头,拿着准考证进了考场,在他身后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寥寥几个急匆匆赶来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