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韩丽丽要走了,大家都起身准备回家,赵一鸣想送送苗慧,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正犹豫中,卫忠说:“一鸣,大晚上的,你送送苗慧吧。”
赵一鸣连忙说好,苗慧也没拒绝,俩人一起下楼。
此时,赵一鸣觉得卫忠简直就是他的亲哥哥,不,比亲哥哥还亲!
出了大堂,赵一鸣说:“要不我们散散步,走走?”
苗慧说:“好啊,我也想走走。”
“赵一鸣”。突然,有人在后面喊他。
赵一鸣回头一看,是吴斌,臂弯里夹着一个小包正从酒店出来,他盯着吴斌,问什么事。
吴斌说:“罗子飞出事了,快跟我走吧。”
赵一鸣看看苗慧,苦笑道:“你看??????。”
苗慧说:“没事,你去吧。”
吴斌不由分说,拖着他就去拦车。
两人上了辆出租车,吴斌对司机说:去虹桥宾馆。
赵一鸣诧异的问:“去宾馆干啥?你不会骗我吧?”
“别问,到了再和你说。”吴斌武断的讲。
赵一鸣心里说:你要是骗我你就惨了!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宾馆,直奔七一一六号房间。
咚咚咚,吴斌敲门,半天,里面传来罗子飞紧张的声音:“谁?”
“是我,罗子飞,我是吴斌。”
门开了,吴斌和赵一鸣闪身而入,只见罗子飞全身只穿了件裤衩,鼻子肿了,鼻孔内有干了的血痂。
显然,和人干架了!
赵一鸣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
吴斌问罗子飞:“这里安全不?他们知不知道你躲在这里?”
罗子飞哆嗦的说:“这里应该安全,应该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就只和你通过电话,就打了你的传呼外,没和谁联系过了。”
吴斌松了口气,指了指椅子,对赵一鸣说:“坐吧,听听这活宝怎么说。”
罗子飞喝了口热茶,开始和他们娓娓道来,赵一鸣和吴斌听得是又气又恨又好笑。
原来,罗子飞最近认识了一个姐姐,是个少妇,三十多岁了,比罗子飞大了整整九岁,少妇在银行上班,长得一般,经济条件还不错,俩人交往不久,就鬼混到一起去了,这一开始,都觉得新鲜刺激,两个人如胶似漆,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
问题是他们色胆包天,居然很少去开房,而是这个少妇把罗子飞带到她家去,俩人都觉得在家里玩更有感觉,更加刺激,少妇对他很好,每次去她家,不是红参炖鸡,就是炖甲鱼,俩人吃饱了就在家翻天覆地的玩,玩累了就吃,不知疲倦,不亦乐乎!
居然他们这样交往了将近一个月而没被发现。
胆子越玩越大,警惕性也就越来越麻痹,今天上午,他俩又去了她家,照样一顿大补之后,然后疯狂的放纵,放纵过后,到了下午三四点,本来是要走的,因为少妇告诉他,她老公晚上从外地回南州,结果俩人都太疲倦了,就想眯一眯眼再走,结果一不小心都睡着了。
晚上约八点,那老公回来了,打开门,看到门口一双男鞋,仔细一看,这不是他的,心中那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那男的也不声张,悄悄到厨房摸出一把菜刀,推开卧室,一开灯,那少妇正和罗子飞赤条条抱在一起,躺在被子里打呼噜。
他一声怒吼,挥刀扑上去,把两个梦中人吓得要死,一声惊呼,一边一个,滚下床来。
那男的一刀砍在床上,爬起来再砍,还亏那少妇性烈,爬起来,抱着枕头,扑过去用枕头替罗子飞挡了一刀,然后死死的抱着她男人,要罗子飞快跑。
那少妇一边要罗子飞快跑,一边冲自己男人喊:“你要砍就砍死我,不关他的事,你要砍就砍死我。”
那男的并没完全失去理智,被少妇死死的抱住手臂后,罗子飞趁机夺下了菜刀,慌乱中脸上挨了男的狠狠一拳,随手摸了一条短裤冲了出来。
罗子飞套上裤衩,打着赤脚,夺门而出,还没跑多远,那男的大呼小叫的追出来了,
一边追,就一边吆喝了他的几个邻居和熟人来围捕罗子飞,还好罗子飞身手敏捷,三五步冲上大街,正好碰到一部救命的出租车。
坐着出租车,罗子飞要司机围着南州的大街小巷乱转,他身上除了这条裤衩,已无一物,一边转,一边想着主意,首先,他察看了一阵,确认无人追赶,就要司机送他到虹桥宾馆去,告诉司机,不但不会少他一分钱,还会给他一百,司机一听不差钱,乐意了,还怕他冷,把暖气开到最大,反正暖气不耗油!
虹桥宾馆是罗子飞的一个据点,熟人多,下车后,直接到总台开了个房,不但没交钱,还跟服务员借了一百元,司机拿了这一百元,高兴地走了。
服务员看到罗子飞打着赤脚,浑身只穿了一条裤衩,冻得直打哆嗦,鼻孔下面还血迹斑斑,关心的问要紧不?要不要报警?
罗子飞连说不要,拿了钥匙直接上楼去了。
故事就是这样的,罗子飞费了很大的劲,基本说清了。
现在,故事听完了,罗子飞总算有惊无险,至于那两口子,轮不到他们管,还是先管管罗子飞吧。
轮到赵一鸣和吴斌干活了,俩人一合计,赵一鸣负责去买衣服,吴斌负责给他买饭,然后带点烟、酒、其他吃的,晚上给他压压惊。
吴斌到总台把房费交清,还上那一百元,按计划买了些吃的回来了。
因为太晚了,赵一鸣跑了几家店子,总算给罗子飞买齐了一身衣服,估摸着身材能凑合着穿。
罗子飞穿好衣服,端着饭一顿狼吞虎咽,然后又灌了二两白酒,在两位兄弟的抚慰下,基本恢复了原来的精神面貌。
赵一鸣和吴斌开始打趣他了。
赵一鸣说:“兄弟,今天的事迹,可以记入你的光辉史册!”
吴斌举起酒杯:“来,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罗子飞喝了一大口,叹口气:“唉,不知我那苦命的姐姐怎样了?估计会被她老公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