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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古凡着急忙慌撞开宿舍门。屋里两个新来的木匠还没睡觉,正在嘀嘀咕咕、天南地北的聊天。他们听到“咣当”一声响,于是异口同声惊声问道:“谁呀?这是?”。

古凡看到了两个新面孔:“你们是谁?”

一个木匠说:“哦!我们是下午刚被司农老板招来的木匠!我叫申呈”,另一个木匠也跟着附和说:“对,我也是被刚招过来的木匠!叫陆果。”。

古凡:“我叫古凡!刚招来的木匠?这里什么时候要做木工活了?”。

申呈说:“我们不是长工,干完活就走。”

陆果说:“对!老板交代给我们一个大活,估计要干一个月!”原来,这司农在各行各业摸爬滚打,各种活能有钱赚钱的机会,他便瞅准行情弄一两个外包。就像这家具活,他也会接单。这头谈了客户,另一头便找人来做。

古凡:“原来是这样啊!”

申呈问道:“古凡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陆果:“上哪儿去了这是?”。

古凡:“哎!别提了!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古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赶紧找出干净衣服来换。他在柜子里翻腾了半天,满眼都是脏衣服。这些脏衣服好多天不曾洗,团成一坨、乱七八糟的堆在柜子里。这段日子闲下来,古凡变得格外懒。没有钱赚的日子里,他只能天天听着收音机打发时间,衣服也懒得洗了。没奈何,古凡从脏衣服堆里,随便捡了一身干的衣服换在身上。古凡嗅着满身汗臭味的衣服,不由得摇头叹息。

换衣服的空档,申呈看到古凡的后背红一块紫一块的样子,便问他:“你背上怎么弄的这是?”

陆果也看到了,而且还看到某些部位浸着血渍。陆果:“是呀,这还流血了呢?还好不是很厉害,要不然就该去医院包扎包扎了!”。陆果说着,凑近些看了看,以确定古凡的伤口有没有包扎的必要。

“半路上下起了雨,骑车摔了跟头,真他妈倒霉!”古凡一边说,一边把脱下的湿衣服搭在晾衣架上。他回头拿毛巾的空档,发现宿舍里没见何叶茶的身影,心里有些纳闷。他想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这何叶茶跑哪去了呢?

“哎!这铺上的人……”古凡一边擦着湿头发,一边问。恰在这个时,忽然听到一阵呼喊声。这声音听上去,是从邱晓倩房里传来的。古凡刚想问何叶茶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没问完便转了话锋。“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呀?”古凡把耳朵竖了起来,想证明确实听到了呼喊声。

申呈:“哪有什么动静呀,你不会是摔糊涂了吧!”。

陆果:“是呀,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呀?”。其实他们也确切听见了呼喊声,但这俩人特世故,耳朵自然随了主人性子,成了一对世故耳朵。

古凡:“可我确实听到了呼喊声啊!”。

申呈:“小老弟呀!出门在外,非该听不可听,听到也要说没听到。”。

陆果:“对!非该看不能看,看见也要说没看见!免得惹祸上身。”。

古凡:“照你们这话,岂不是非该说不能说,说了也当没说过。”古凡不知哪里来了兴致,居然顺着这俩老江湖的话茬,接上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语!

一阵又一阵的喊叫声陆续传来。古凡听的非常清楚,这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邱晓倩房里传来。只听哀嚎声嘶力竭,刺耳的很:“来人啊!来人啊!不要啊,不要啊!”。古凡听得明白了,他拿毛巾随便擦了两下,便跑至邱晓倩门外。到这时,古凡听的更加真切。一声声的呼喊声,便清晰地传进古凡耳朵里。古凡估计邱晓倩遇着麻烦事了,也就顾不得敲门,“嚯啦”一下撞进了屋。在古凡撞进来后,房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古凡麻利掀开挡在卧室、客厅之间的帷幕,一副刺眼的画面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荷叶茶把裹着湿衣服的邱晓倩,死死按倒在床上。何叶茶的两只手,按住邱晓倩肩膀部位,双膝跪在邱晓倩床上,姿势有些别扭。何叶茶翘着浑圆的屁股,把邱晓倩压在身下,显示出一副欲行不轨的模样。邱晓倩则在下面奋力挣扎,挥舞着双臂,以及两条细长的腿。她拼力想把何叶茶推开,但是,何叶茶毕竟身强力大;无论邱晓倩怎么挣扎,也不能把何叶茶推开。只是这样一来,何叶茶虽说把邱晓倩按的牢了;但是,只要何叶茶稍有松懈,邱晓倩便会拼力与他搏斗。何叶茶无可奈何,俯下头动用了嘴,捣蒜一般朝邱晓倩亲去。邱晓倩的头也随之左右来回晃,以此避开何叶茶的侵犯。

当何叶茶看到古凡,初时,先是一愣;随后便付之一笑,有些不以为然了。何叶茶扭过头,不去管古凡,仍然一副熟若无事的样子。古凡的到来,非但没有制止住何叶茶,反而使得何叶茶更加大模大样。只见,何叶茶像磕头虫一样,忙不迭的污着邱晓倩。困境中的邱晓倩听到撞门声音,呼喊声更甚。直到古凡掀开帷幕的一刹那,邱晓倩狂乱的心,才开始慢慢平稳下来。于是,那一刻起,邱晓倩知道自个有救了。

“古凡哥快点救我呀?古凡……快……快点救我,快点……救我!”邱晓倩朝古凡发出求救信号,由不得古凡躲开不管。平日里,古凡虽同何叶茶相处和谐,却也见不到他做如此龌龊的勾当。古凡心中怒火升腾,两个箭步赶过去,一把揪住了何叶茶的肩膀。他猛地一用力,便把何叶茶从邱晓倩的身上拉倒在地板上。只听“砰砰!”两声闷响,何叶茶重重的嗑在了地板上。何叶茶正紧紧抓着邱晓倩的肩膀,猝不及防的功夫,被古凡这么用力一扯,连带着邱晓倩的衣服也给扯烂了两大块。被扯烂衣服的邱晓倩,裸露着两个雪白肩膀。邱晓倩肩膀处的地方,可以清晰看到抹胸的两根黑色肩带。一时间,白皮肤趁着黑色肩带,便显得格外耀眼。何叶茶被扯下地板之后,邱晓倩意识到肩膀处露了,便赶紧扯过被子遮羞。

“啊!”衣服被撕破刹那间,邱晓倩喊道。

“你这混蛋!”古凡气愤之余,照着荷叶茶的脸,上来就是一拳。万万没想到的是,古凡力气超常,发起怒来更加厉害。他这一拳下去,把何叶茶直接给打晕过去。古凡本想一拳一拳的奉送给何叶茶,没想到,就这么一下,便把他打的不省人事了。“砰!”的一声,荷叶茶得头部重重撞向地板,发出浑厚的碰撞声,何叶茶也随之不动弹了。古凡支着架势,正预备打第二拳;他以为何叶茶在一拳过后,定会极力反抗。然而,事实却是何叶茶不经打,一拳尚未出全力,何叶茶便应声倒地。

“呀!”当古凡一拳打在何叶茶头上的时候,邱晓倩大大的吃了一惊。于是,她别过头、闭上眼睛不敢去瞧。当屋子里没了声息之后,邱晓倩睁开眼睛、扭转头再来瞧。只见,何叶茶身体扭曲,脸贴地板,腿朝天;双膝反转,两腿交叉,脸上还挂了彩;屁股也斜撅一旁,两手成了毛毛虫,软弱无力的随意斜摆。古凡为了确认何叶茶的情况,用脚踹了一下何叶茶的屁股,却没有任何反应。

“古凡哥,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邱晓倩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惊讶,一时愣住了,眼睛也跟着瞪得正圆。

“不……不……不会吧!”古凡傻愣愣地缩回伸在半空的拳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这是?”正在这个时候,司农吆喝着打着伞进来了。当他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随之愣住了。于是,他又重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是?你们这是搞什么呢?”。司农显然还没弄清楚状况,一副满脸疑问的模样。邱晓倩他们吵吵热闹的时候,司农刚睡着。动静一大,便把司农吵醒了。于是,他不得不穿了衣服,从被窝里爬起来。司农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的时候,古凡正照脸把何叶茶打趴下。照司农看来,在这个搬家公司里,除了他以外还没有哪个敢闹出事来。所以,他并没有着急来查看状况。可是,当他看到不堪的情形后,才知道自个估计错误了。

“爸,事情是这样的!古凡你先出去吧,我跟我爸单独把这件事说清楚!”邱晓倩招呼古凡出去,并且回以感谢的深情目光。

“古凡你不要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司农大声的说道。

“这事跟古凡没关系,你让他出去,爸爸!”邱晓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眼泪可着劲流个不停。

“这何叶茶,太混蛋了!”古凡说完这句话,就自觉着恨恨地出去了。其实,他本来还想着安慰邱晓倩来着。但是,看到司农来,他就不想呆在这屋里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之,古凡像有意要避开司农一样。要是何叶茶没有昏过去的话,古凡或许还可以当着司农的面,把何叶茶数落一通。但是,何叶茶此时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一边想司农不会善罢甘休,一边想着是非之地离开为妙。

司农和邱晓倩目送古凡出了门,直到古凡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司农才把邱晓倩的房门给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司农和邱晓倩,以及躺在地板上的何叶茶了。司农瞅着受了凌辱的邱晓倩,又看了看邱晓倩的床,以及房间里凌乱的地方。这时,他方才晓得:地板上的何叶茶,必然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了。邱晓倩则蜷缩在床上,被子盖着的身子也跟着瑟瑟发抖。

“你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呀,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要到明天晚上再收拾何叶茶。你怎么提前办起来了?真是的,还好古凡来的及时,要不然啊,你这回可真就栽了!”司农走到床边,面目凝重的对邱晓倩说道。

“这家伙真是的!竟然比武德治和八字胡还龌龊。这样也好,早打发早省心。倒是古凡,这小子还不赖,能为你挺身而出!”司农安抚邱晓倩说。邱晓倩一边伤心哭着,一边默默听着司农的安慰话。

“好了,不要哭了闺女!明天一早,我就让这家伙卷铺盖滚蛋。你放心,以后,我决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司农再度安慰邱晓倩。

“这次你又立功了,明天爸爸带你去吃好的!再给你买件衣服,行了,你歇着吧!我去叫古凡过来,把这家伙拖走!”司农说这些话的时候,邱晓倩在床上一言不发、默默地哭着。

待到司农离开之后,邱晓倩从床上“嗖”一下跳下床。她光着脚赶紧把门关上,并随手端了桌子上的一杯水,一股脑泼到何叶茶脸上。这一杯水泼上去之后,何叶茶慢慢睁开了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意识。邱晓倩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她看着何叶茶慢慢从地上醒过来。彼时,窗外又传来了打雷声;响雷一过,没多久便啪嗒啪嗒由小雨转变成中雨了。

“坐吧!”邱晓倩拉开了客厅、卧室之间的帷幕,指着客厅的沙发对何叶茶说道。

何叶茶拖着脚、揉着头昏沉沉地卧倒在沙发上。邱晓倩则把披风裹得紧些,坐到了何叶茶对面。

“我……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何叶茶揉着被古凡打过的地方,小声嘤嘤的问邱晓倩。

“不过分,比真的更像真的!给,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连着押金一块呢!明天我爸就要找你说开除的事,你好自为之吧。多的我也不想说了,你回去吧!”邱晓倩十分镇定的说道。邱晓倩刚才还是一副:受了莫大屈辱和折磨的模样;此刻,却俨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邱晓倩把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一沓钱,就手搁在茶几上,等着何叶茶去拿。何叶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在这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面前,居然真的成了猥琐大叔了。这沓钱,何叶茶拿的颤颤巍巍,失去了往日领工资时的理直气壮。

“你不要怪我!”何叶茶拿了钱对邱晓倩说道。

“我不怪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行了!叔,你回去吧!”邱晓倩说完就顺手把帷幕拉好,扭头进了卧室。

邱晓倩坐在床沿上,低着头默默思索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她听到关门声,确定何叶茶已然出去了。彼时司农正跟古凡在宿舍闲话,正央着古凡去拖何叶茶。邱晓倩来到客厅,把门从里边栓紧。之后,她便颓丧的坐倒在沙发里,忽然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眨一下眼睛她都觉得费力。邱晓倩想到了古凡,想着他们俩在破屋避雨的情形,想到了他们初次相见时的画面。于是,邱晓倩忽然害怕起来,她仿佛能看到古凡离开时的情形。邱晓倩与司农相处十余年,对于司农的为人,她相当清楚。司农虽然表面上敷衍邱晓倩,说着要把古凡留下来的话。其实,司农的心思,邱晓倩再明白不过了。司农一心要快挣钱,盼望着早一天办了城里人户口,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城里人。邱晓倩觉得任何事情,在司农心中的“城里人”面前,仿佛都可以被牺牲。邱晓倩一番胡思乱想之后,不觉中有些黯然伤神的憔悴。外面的雨依然下的很大,并且伴随着一声有、一声又无的雷声。夜里的雨声和雷声,一下子变得显而易见起来。它们好像是两个拔河的队伍,忽而雷声在西,雨声在东;忽而又像是雷声在东,雨声在西。就这样,它们之间牵着一条看不见的绳子,彼此左右奋力拽着,旗鼓相当之余,两方都筋疲力尽了,才得以偶尔消停。

何叶茶默默走出门后,并没有回宿舍。他知道倘若这么回去,古凡肯定要数落他,没准,还要生气的给他来上几拳。何叶茶晓得古凡拳头厉害,所以,不想去招惹他。这是他不想回宿舍的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好好回顾一下刚发生过得事情。

于是,何叶茶回想起来今天早上的事。早上吃完饭以后,院子里得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古凡和他没有接到老板通知有活的话,所以,也就无所事事的呆在宿舍里。古凡建议说:“咱们到树林里溜达溜达去吧?”。荷叶茶没有去,他怕司农忽然要安排他们去干活,到时候,如果找不到他们,可就有些不好看了。何叶茶只好在宿舍呆着睡觉,而古凡则去了附近的树林。过了有一个时辰,邱晓倩来到了他们的宿舍。起初,何叶茶有些纳闷:邱晓倩怎么会忽然来这里,她可是从不来这个院子的,她来到底为了啥事呢?怎么回事。何叶茶看到邱晓倩之后,胡乱的猜测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何叶茶:“小倩,你来找谁啊?有什么事么?”。

“我是来找你的!”邱晓倩看着何叶茶满脸疑问的摸样说。

“找我?!”何叶茶更加纳闷了。

“你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邱邱晓倩说完,便急忙出了宿舍。

何叶茶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仍旧还是老实的跟着邱晓倩来到了她的房间。一路上,他俩没说什么话;只是一个在前边走,一个在后边跟着。

到了邱晓倩的房间之后,邱晓倩便把门从里边栓上了。何叶茶觉得邱晓倩的举动莫名,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他被邱晓倩弄的昏头昏脑、云里雾里,实在摸不着南北了,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倩找我究竟什么事,还非得这样才能说!”邱晓倩倒了杯水,递给何叶茶。随后,两个人便面对面坐了下来。

“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当然,我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邱晓倩郑重其事的对何叶茶说。邱晓倩眼睛直视着何叶茶,这让何叶茶感觉很不舒服。何叶茶当时不敢看邱晓倩,也并不是不敢看她。只是,他觉着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说话,让他有些不适应。

“对我很重要?!”何叶茶听后,心中满是疑问。邱晓倩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给何叶茶带来了说不清的压力。他从邱晓倩的语气中,判断出邱晓倩要说的事,并非一件可喜的事情。邱晓倩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十分吃惊,也验证了他的推测。

“你知道八字胡和武德治:他们是怎么被赶出搬家公司的么?”邱晓倩十分严肃的问道。没等何叶茶回答,她继续说道:“大概你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我,而被赶出了公司。可是,这只是表面,实际上,他们被开除并非偶然,而是必然的!”邱晓倩接连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让何叶茶摸不着边际。八字胡和武德治被赶出公司,其中的原因,何叶茶自然是清楚。他虽然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终归还是知道根本原因的。当听到邱晓倩说“八字胡和武德治被赶出搬家公司是必然的”,荷叶茶有些不太相信。于是,何叶茶十分吃惊地问邱晓倩:“是必然的?”。

“对!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邱晓倩问。

“感觉到什么?”何叶茶说。

“入秋以来,你们的活是不是接的少了?”邱晓倩追问他。

“这倒是,那,这和八字胡、武德治被赶出公司有什么关系呢?”何叶茶不明就里。

“其实一入秋,公司基本上一个月接不到五个以上的活。所以,我爸爸便会采取这种方式,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裁去。下一个,就要到你了。所以,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事实真相的。你要是被蒙在鼓里的话,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有可能打水漂。”邱晓倩对何叶茶娓娓道来。

“你是说,八字胡和武德治对你不轨,是你爸爸有意安排?”武德治听后大为惊讶!

“是的!你要是能陪我做场戏:给我爸爸看的话。我会用我的钱把你的工资、以及上个月的押金一并给你结算。你想想,看能不能答应?”邱晓倩对何叶茶表明了态度。

“你瞒着你爸把这事告诉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荷叶茶听邱晓倩的意思,意识到将要被开除,心里着实吃惊不已。他刹那间便想到了武德治和八字胡,以及他们当时被开除的情形。继而他联想到自己,他想:我要被赶走了,像八字胡和武德治那样。

“我不喜欢我爸做这样的事,所以才告诉你的!还有就是,这事情的真实情况,你不能向外透漏。”邱晓倩解释了一番,并且详细跟何叶茶说了:演戏的步骤和内容。其实,邱晓倩演上面那出戏,意在拉近古凡和邱晓倩的距离,好让古凡觉得是他救了邱晓倩。这样一来,邱晓倩就有机会、也有借口来接近古凡了。其实那一切,都是事先和何叶茶商量好的。何叶茶听明白之后,就答应了邱晓倩,这才有了古凡英雄的一幕。

雨里的何叶茶茫然看着黑夜,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不仅为自己难过,更有武德治和八字胡,同时他还要为古凡难过。何叶茶想:司农为了有不开给他们工资的理由,竟然做这么下作的事。这让何叶茶觉得义愤难填,更让他无可奈何。何叶茶想如果不是邱晓倩,一准要被蒙在鼓里,不定啥时候就中了他的套。何叶茶自言自语到:“这事情的前前后后,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该不该说出去呢?”。何叶茶又想到了古凡,他想:古凡是最后一个要被开的人,我是不是要告诉他呢;是告诉他好,还是不告诉他好呢;以他的脾气,能像我这样妥协么?何叶茶左思右想,最后,他觉得古凡若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定沉不住气,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大事出来。再说了,他觉得他与古凡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非亲非故,就更没有必要节外生枝了。想到这里,何叶茶为了息事宁人,他决定不把真相告诉古凡,以及与之相关的任何人。

何叶茶在一个破草屋,呆到很晚才会到宿舍。第二天,天没亮。何叶茶没跟古凡告别,便提溜着行李,悄悄离开了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