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红岭要去参加她一个同学的生日聚会,所以要提前准备生日礼物,就把邮寄东西的事情让天啸一个人去办。天啸梅兰看着手里的东西,一个价值数百元水杯,一张超市的会员卡里面有三千多块钱,还有一包上好的竹叶青茶叶。这些东西在老师眼里或许根本没有多大的价值,但是对于天啸梅兰来说却是他辛辛苦苦挣的生活费,如果把这些东西都白送给人,实在让他心疼。就像是被撕烂的一张纸,要拿胶带缝合完整,早知道还要重新用这张纸,也不会去撕它了。现在虽然是有了胶带,却未必能将纸粘合的完整无缺。再说胶带则是本该不需要的,但是因为自己把完整纸张撕烂的缘故,必须用上胶带,这未有点免自作自受的味道。
天啸梅兰回到宿舍,思考着怎么把信写好。可是看着眼前那些崭新的东西,一阵又一阵的辛酸与无奈。没奈何只得将东西锁进柜子里,然后又继续埋头苦想如何措辞才能取得那老师的原谅,拍马屁肯定是要有的。但是想来想去却不知道究竟左边那一半是马的屁股,还是右边那一半是马的屁股,或者说马尾巴也算是马屁股。半个小时过去了,居然在马屁股这儿纠结起来,愣是一个字没写不出来。他想如果拍错了位置,会不会致使这匹马愤怒起来,扬起后退再给自己来那么一脚。到时候即便不死,也要重伤,免不得还是要被撵出学校,那这一番辛苦岂不是白费。
想了半天,眼看就要到邮局关门的时间了,他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总得有个了结。但是绝对不能花冤枉钱,再说送礼多半就像是买彩票,花了钱未必就能中奖。一想到最近自己运气很背,请客吃饭都要被沈项冰奚落。索性一横心,只身去了邮局,半路买了个十五块钱的闹钟按地址给邮了过去。
回到宿舍以后,纪悦成也在。纪悦成看到天啸梅兰一脸疲惫,便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给老师邮东西,都邮了些什么东西。天啸梅兰从柜子里拿出两罐可乐,递给纪悦成一罐。然后不慌不忙的喝着可乐说事情已经办妥,不久就会有回音。刚说没多长时间班里的理事陈二棒槌便来到他们的宿舍,说老师那边放出话来了,让他一个星期不要去上课,到指导员那里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去上课。把要交代的交代完以后,陈二棒槌就出去了。纪悦成看着低头沉思的天啸梅兰,说看样子这事还没到十分严重的地步,只不过是平常的面壁思过而已,如果真的要通牒退学,早就盖章让你卷铺盖走人了,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天啸梅兰想邮局的办事效率不会这么快,应该等到后天晚上才能有分晓。听到陈二棒槌的话之后,他有些后悔自己做事鲁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丧鸣钟给追回来。想到这里他想纪悦成或许有办法,于是把今天下午自己做的事详细的对纪悦成说了一遍。纪悦成听后,先是惊讶不已,而后大笑。
“你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真是佩服。居然想到要给人送钟,别人也不见得会认你这个孝子呀。”说罢哈哈大笑,但是过后又不免替天啸梅兰担心起来,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真的邮到他们老师的手里,那还不得把天啸梅兰给活剥了。天啸梅兰和纪悦成在宿舍里着急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然纪悦成灵机一动想到了古少杰,他想古少杰毕竟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有经验,建议天啸梅兰不妨问问他。天啸梅兰说自己和古少杰也只不过是昨天刚认识,这样的事情还是由纪悦成出面从中周旋一番才好。纪悦成基于深厚的友谊、天然的热情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