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飞舞的突然出现让霓裳觉得有些意外的话,那么在这里遇见凌炎庶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一件事情了。
早已经在南渊时,霓裳就已经和凌炎庶正面遇到过了。只不过,当时凌幽南和凌炎庶没有遇到而已。
所以,在此刻,所有的重心便转移到了二人的身上。
凌炎庶来找白飞舞时,刚好遇到了霓裳和凌幽南。当时霓裳看了一眼二人的表情,然后便识趣地乖乖走开了,白飞舞则恨恨地跟在霓裳的背后,也不知道打算做些什么。
“好几不见啊,凌幽南!没想到,真的可以等到你站起来的这一天。”凌炎庶朝凌幽南开口说道。
凌幽南微微低头,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跟凌炎庶说些什么。这一点,从当时还在东离时便是如此了。因为长期的争斗的,二人的关系变得很糟糕,根本不会有过多的交流。
而且,这一点在凌炎庶开始归属凌海之后变得更加的深刻了。起码,凌幽南时没法接受,为什么凌炎庶会选择跟着凌海,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怎么?看不起我?觉得我背叛了东离?觉得我不配跟你讲话?”凌炎庶朝凌幽南笑道。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选择,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凌幽南并没有讲。他想要做皇帝,只是想要给东离一个足够美好的未来而已,可是,如果凌炎庶可以做到这一切,那么他可以心甘情愿地让出这一切,不去跟凌炎庶争。
可是现在凌炎庶连争的意思都没有了,他直接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去,可是,他们是兄弟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正如我没法理解你一般,你也始终么法理解我,我们永远不知道别人正在经历着,或者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所以,盲目的评判一个人是无知的,是愚蠢的。”
“我不会想着说服你,告诉你这一切都不如你想象的一般,那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非要走到彼此出手的那一刻,那便互相战死吧,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父皇给你的还不够吗?”
凌炎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着凌幽南,然后开口说道:“这跟父皇无关。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补偿他,只是,也许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
凌幽南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啊,如同凌炎庶所说一样,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经历,也没法说服对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现在是敌人,是必须真刀真枪去多斗争的敌人。他们中间,到最后注定了会有一个人去死。没有其他的结果。
就在凌炎庶和凌幽南谈论着这一切的时候,霓裳和白飞舞也是互相严肃地看着对方。
说起来,如同凌幽南和凌炎庶一般,他们也是做过长达二十年的姐妹的,只是,相比起凌幽南和凌炎庶的关系,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劣。甚至于,那成为了霓裳心理没法释怀的一件事情。
跟凌幽南不一样的是,当二人独处的时候,霓裳甚至于不愿意去跟白飞舞多说一句话。
“我想,你们应该赶快逃了。”白飞舞先开口打破了沉静。因为凌炎庶的到来,让白飞舞心理多了一点底气,她以为,霓裳他们会因此乖乖逃掉才是。
不过,这毕竟是她太过于想当然了。
“是吗?你以为我们会逃吗?”
“难道除了逃之外,你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要留在这里,然后乖乖地等死吗?”白飞舞轻笑了起来。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以为我会介意死亡吗?”霓裳冷哼道。
白飞舞的脸色也变得特别的难看了起来,她的五官几乎是扭曲在一起的。当初便是白飞舞设计打算弄死霓裳,结果,到最后霓裳还是奇怪地起死回生了,而且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圣女。
这一切,白飞舞不可能去忘。
在注意到白飞舞的表情之后,霓裳却是笑了起来,她问道:“怎么?还是想杀死我吗?”
“现在,已经不用我去杀死你了。你终究会死得很惨!”
“放心,我说过的,即使是在我死掉之前,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你。没有人可以救你,凌炎庶,凌海,都不行。即使你躲在这深宫当中,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霓裳向白飞舞说着。
白飞舞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她不知道霓裳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威胁她而已,这让她觉得担忧,霓裳的表情太让人忌惮了。
她真的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
白飞舞的心里泛着低估,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一开始的醒来,到后来的各种变化,霓裳身上发生的事情,从来都是让白飞舞觉得意外的,那是让他没法接受的事情,因为霓裳过得比她好,因为霓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也因为霓裳的存在,白飞舞变得黯然失色了。
这在前二十年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远处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这之后,白飞舞突然大笑了起来,她说道:“哈哈,你们完了,御林军已经赶到了,这一次我就要看看你们该怎么跑!”
霓裳笑了笑,她说道:“那我就更应该祝你好运了。”
白飞舞有些诧异。
“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在我临死之前,我会来杀死你的,没有人可以救你。现在,就让你多活一些时间吧,去好好地感受这人间吧。”
白飞舞握紧了拳头,霓裳的话是那么的自大,可是,白飞舞自知自己无能为力,现在二人已经拉开了太大的差距,正面对抗,自己只是一只可怜的蝼蚁。
可是呢?在皇宫里,在御林军面前,在凌海面前,究竟谁才是蝼蚁呢?白飞舞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霓裳该怎么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