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滑开,后排四条全身刺青的汉子人手一根自来水镀锌钢管,围住张刑复就要开打。
十万火急的当口,王阳卫带着一帮跟班从酒店里出来,郎声喊道:“几位大哥,给我个面子,不要伤害我的婉风。”
陆婉风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反问:“什么叫我是你的婉风?”
王阳卫作焦急状:“我不这么说,这帮黑社会对你动手怎么办?我会很心疼的。”
陆婉风看着几个刺青汉子虎视眈眈也很害怕,但是又担心张刑复,急忙抓住王阳卫的手臂说:“阳卫,你也救下我保镖呗?”
王阳卫趁此机会摸上了陆婉风滑嫩细腻的手,吓得姑娘急忙退开两步:“你别这样……”
王阳卫把歪戴的鸭舌帽摘到手里转了两圈:“那家伙不是你保镖吗?我先看看他够不够格。”
张刑复慢条斯理地用黑金手杖左格右挡,还有空说话:“这四个黑社会凭什么给你面子啊?不会搞了半天就是你喊的人吧?”
王阳卫听到这里,转着鸭舌帽的动作一停,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
陆婉风在一旁看到王阳卫变了脸色,意识到张刑复还真说对了,这帮流氓就是他喊来的。
当下气愤地跺了跺脚:“你死心吧王阳卫,不要再追我,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在心里把你拉黑了!”
王阳卫见陆婉风这么绝情,索性就耍起了无赖,一个恶虎扑食冲向陆婉风:“臭娘们,信不信我大白天也能把你强上了!”
陆婉风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但是穿着高跟鞋跑不快,王阳卫两个箭步就追上了她,正要上下其手,张刑复的手杖一棍子捣在王阳卫心口。
“你不是心疼吗,让你疼个够!”张刑复话音未落,四条刺青汉子冲杀过来。张刑复目光一凛:“一群沙雕!”黑金手杖横扫一圈,刺青汉子的手臂直接对折,一米多长的镀锌钢管也弯成V型。
陆婉风惊魂甫定,张刑复几个箭步追上要逃跑的王阳卫,这小子还捂着胸口直喘气呢,刚才那一棍差点要了他的命。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张刑复在王阳卫头上打了三个爆粟。“知错了吗?”
“……知错了……我知道了……”王阳卫捂着心口非常痛苦,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一直跟着他的小弟跟班们早就跑没了影。
张刑复道:“知错了就绕着停车场跑三圈。”
王阳卫心里还是不服气,趁机骂了张刑复一句。
张刑复抬手就是一巴掌:“不会是吧?那我可就动手了。”
王阳卫咬紧牙关,心中发誓要弄死张刑复,当下硬着头皮回答:“我是阳卫。”
张刑复满意地点点头,望着陆婉风道:“小汤圆没事吧?”
“差点就被王阳卫吃了豆腐……”陆婉风跺着小脚恨恨道。
张刑复倒吸一口气:“神马!我都没吃过你豆腐,竟然差一点让这个沙雕吃了!”
“是差一点。”陆婉风温柔地白了张刑复一眼“算了算了,我们回家吧。”
晚上七点多,陆婉风开着宝马超跑来到隆泰市二环金湖湾别墅区,每平方二十万的地价,寸土寸金也望尘莫及。
来到别墅正门,陆婉风遥控开了地下停车室的卷闸门,开下去,指着隔壁的布加迪威龙说:“刑复哥哥,我姐回来了,她这人和我不一样,你待会进屋见着她,千万要礼貌庄重些。”
“我对你不礼貌不庄重吗?”张刑复笑着反问。
陆婉风嘻嘻一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我属于开朗热情型的,我姐名字叫陆佳柔,但其实性格属于冰冷淡漠型,比我大两岁,妈妈死的时候对姐姐打击很大,从那时候开始就这样了。”
“你妈是怎么过世的?”张刑复问。
“入室抢劫,妈妈为了保护我们姐妹,最后……”
张刑复皱着眉头,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件事,正要说时,陆婉风已经下车。
张刑复跟在陆婉风身后,看到姑娘家圆翘的两腚,把刚刚想起来的事情抛到了九宵云外。
走楼梯上地面一层。
“姐,我回来了。”陆婉风柔声喊道。
没人回应。
张刑复笑道:“你姐冷漠到连亲妹子都不愿搭理吗?”
“不会啊,姐姐只对陌生人和男性有强烈的戒备--”正说着,二楼方向,长发飘飘,身材匀称高挑的陆佳柔敷着面膜一步步往楼下走来。
关键在于,陆婉风的姐姐以为只有妹子一人。
“臭丫头,你知道回来了?”陆佳柔敷着面膜,仰望天花板“饿不饿啊,我给你下饺子。”
“姐……”陆婉风见状大急,推了一把眼光发直的张刑复,跑上前抱住姐姐,替她挡住“有外人在……”
陆佳柔‘啊’的一声惊呼,转身就往楼上跑。
“放心啦佳柔妹子,我什么都没看到。”张刑复笑着:“咦,怎么还有颗痣?”
“啊……”陆佳柔刚洗完澡,只套了一件睡裙,当下被张刑复看个正着,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刑复哥哥你真讨厌……”陆婉风追上姐姐,把张刑复晾在客厅,两姐妹在二楼房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才下楼。那时陆佳柔已经换上了时尚却相对保守的职业正装。
“张先生你好。”陆佳柔一脸冰霜,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五官和面颊比陆婉风更清瘦一些,但是同样的混血风格,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好像:离我远点儿!
“你好佳柔。”张刑复嬉皮笑脸的,坐在沙发吃着水果,喝着饮料,一点儿不客气。
陆佳柔一直站得笔直,陆婉风站在姐姐身后,一个劲对张刑复使眼色,但是张刑复却笑着视而不见。
过了一会儿,陆佳柔清了清嗓子:“张先生,刚才的事希望你烂在肚子里,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