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蚀骨暖爱,首席情深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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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多具关怀和温情的拥抱

陆北辰怔了许久,身体渐渐得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连同心一起,一寸寸沦陷,他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都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是连续工作了一星期后找到了一张大床,什么都不愿想,就想这样跟她舒服的腻一会…

只求,这一夜好眠!

夜晚陆北辰开车带她在繁华的街道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店门口。

晚饭吃的是海鲜,不是大酒楼,而是这里一家知名的夜宵排档。

盘子里堆着清蒸的红蟹,掰开壳,里面是油滋滋的蟹黄,原汁原味的鲜香,顾笙歌胃口大开,敲碎了一只蟹腿,拉出白嫩的的蟹肉,眉开眼笑地得嘴里送,然陆北辰则是把元贝里的粉丝拨开,只拣了肉吃,她微微蹙眉,“你还真是挑嘴!”

撑着花布篷子的夜宵摊里,坐在板凳上的陆北辰仍是贵气逼人,又挑开一缕粉丝后,他语气平平,“这里粉丝元贝做不出南方的味道。”

顾笙歌无言,想他愿意来这种地方已是受了大委屈,就宽恕他浪费粮食,反正雷也劈不到她头上来。

转眼间,四只蟹变成一堆空壳,顾笙歌吃得饱饱的,见陆北辰仍是没吃什么东西,关心得问,“你不饿吗?飞机上你也没怎么吃。”

陆北辰只摇了摇头,放下筷子,唤来老板买单,“你吃饱了吗?”

顾笙歌点点头,“你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吃?”

“好奇呗,没想到菜做的那么难吃,这店肯定开不长久,听朋友说这里的菜色很好,可惜显然上当了!”其实他是听了助理金泽的话,这里的菜是最具地方特色,所以就想带她来尝尝。

刚说完,他转头便对上站在一旁老板青黑的尖尖脸,而后尴尬得付了后便拉着顾笙歌匆匆离开了。

马路坑坑洼洼,两旁的小摊尾相接,时间尚早,夜市的客人不多,路灯零乱黯淡地亮着,冷风簌簌,顾笙歌双手拢在嘴边,呵出热气暖手,断断续续得又夹杂了笑声,她睇了睇陆北辰冷峻得仿若结了层霜的脸,轻松咳,“你说刚刚那拍档老板的脸像不像这炒糊了的栗子?”

陆北辰嗤得笑出声,冷峻的线条柔和了些,没有否认,“的确很像糊栗子,黄黄的皮突然黑了一大块!”

正笑着,路边摊冒出一个操着天津口音的女声,“哎呀!先生小姐,我们家的栗子绝对没有炒糊的,要不要买几颗尝尝?”

他们刚转头,巧的是看到一家糖炒栗子铺,此刻一张热情过份的方脸冲他们笑得格外殷勤,这人应该是老板娘,四十岁上下,她男人则从玻璃柜里铲了赤殷殷的栗子往纸袋里装。

“我们是老字号了,栗子颗颗都是精选的,饱满香甜,买一袋尝尝?”

“你要吃吗?”陆北辰问。

顾笙歌看了眼不停搓手的老板娘,夜晚冷风刺骨,他们做生意也不容易,而自己也想吃,忙回答,“要!”

老板娘喜悦得笑着,手臂碰了碰她的男人。

“听到了吗,赶紧给他们装底下最热乎的栗子!”男人看起来很木讷,过了一小会把铲了一半的栗子‘呼啦啦’全倒了出来,紧接着拨了拨开始往袋子里铲热的。

老板娘趁空跟他们聊上了,“两位是外地来的吧?过我们家炒的栗子保证你们以后还想吃!”

陆北辰指着柜子前摆了一排包装好的栗子,以商人的角度问,“既然知道我们是外地人,你为什么不随便给我们一包就好?”

老板娘哈哈一笑,“我呀,是看你们小俩口感情好,肯定是来这玩的,万一凉栗子冷了你们的感情,这罪过可就大了,所以给你们热乎乎的栗子!”

嗯?

她这是什么逻辑?

顾笙歌古怪得睨她一眼问,“那若是吵闹的情侣,你就给他们凉了的吗?”

“是啊,我要看到两个走路分得老远的情侣,就给他们凉的!”

老板娘见顾笙歌一愣,于是指着那些包好的栗子,笑得乐不可支,“哈,真伶俐的小姑娘啊,大姐这是逗你的,其实上面那些包好的也是刚铲起来不久要给人送去的,给你们底下热的,是祝愿你们的感情更好,像刚炒熟的栗子热热乎乎!”

话说着,栗子包好了,老板把栗子递给老板娘,老板娘又转交给顾笙歌,临走前,她又对两人说,“栗子凉了不好吃,只要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会儿,保证还是和原先一样香甜!”

很久没有这么受过种冷了,裹得厚厚实实的,还是不知道风从哪儿灌进了衣里,或是从袖子,或是从裤管,凉意游窜到全身,贴着皮肤的内衫都是冷沁沁的。

顾笙歌双手捂着热乎的纸袋子,想起了大二时候,邱洋特意为她找来的捂手的小怀炉,扁圆的铁盒子,里面装了火红的炭芯,外面罩层蓝色的毛线套,挂在胸前,冰天雪地的上学途中,手掌心是全身上下最暖和的地方。

“不坐车了,我们走走好吗?”顾笙歌对打开车门的陆北辰说。

这么冷的天,瞌睡虫都被冻死了,她不想回住处就洗了睡,也可能是这个陌生的城市勾起她有了大学时的玩心,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不能游山玩水,但还是可以走走的。

陆北辰犹豫了一下,关上车门,“你想去哪?前面拐出去就是步行街。”

顾笙歌笑着摇摇头,“咱们就在这条路上走走吧,我喜欢光线暗一点儿的地方。”

大冬天的夜,蒙了层似有若无的雾罩子,他们并肩走在空静的街上,眼前万物都似空虚的影儿,灰绰绰地如轻沙浮面,风蕴了些水汽,一汪汪的泼到脸上来,满脸感到湿浸浸的。

顾笙歌适应了这种透骨严寒后,开始剥栗子吃。

“那老板娘还说她家的栗子吃了还想吃,我也没嚼出来特别在那儿,不跟以前在市里买的一样嘛?”

“女人就是头脑简单,她不这么说,你会去买?”

“我没说过我聪明。”

“有自知之明最好!”

他顿了顿又道,“我看那老板就是靠老婆吃饭的,要让他去卖栗子,一家老小估计都要去喝西北风!”

顾笙歌抖着手剥下一颗黄嫩嫩的栗子肉,塞到陆北辰嘴里,“你啊,有时候总爱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就挺喜欢老板娘的豪爽性格,最喜欢听她说‘我们家那位’,虽然她比她老公强,可逢人说话还是不忘把老公捎上,你看他们相处的多默契,这样的夫妻即使生活贫困也是让人敬佩羡慕的!”

陆北辰不屑一顾得撇撇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你不用在寒冷的夜里站大街上卖栗子,你想想,他们是平凡的夫妻,他们平时也会吵架,但到了晚上老板娘还是会陪着老公卖栗子,哎…算了,这种草根阶层的深厚感情说了你也不会懂!”

语文毕,顾笙歌趁着光线昏暗朝身旁不解风景的木头猛翻了几个白眼,正偷笑着得逞,冷得痛的脸颊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眸中泪花直打转儿,被拉得老长的嘴吐出一句抗议,“陆北辰,你轻点儿!”

“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穷还值得你羡慕?”陆北辰隐约看到她眼里的点点儿水光,忙收了手,又似心疼得在她脸上抚了几下。

“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我不是羡慕,是敬佩!”

顾笙歌揉着脸上的痛处,“要换了我,我可不会这么冷的天还陪老公站街上,况且她老公也对她言听计从,我想老板娘是聪明的,跟着这样一个丈夫或许不能大富大贵,平平顺顺的却也安心。”

抛开手上的栗子壳,她拍了拍手接着道,“这就叫有得必有所失吧,虽然感情好,但生活上却很辛苦!”

陆北辰反复嚼着她的话,有得必有所失。

他得到的是富贵,金钱,名誉,地位,失去的便是一个愿意同他在寒风中陪他卖栗子的妻子,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平凡温馨的家。

那么…

他愿意拿富贵权势去换一个平凡温馨的家吗?

没有名车豪宅,成天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赚点蝇头小利养家糊口?

他认真的思索了好半天,想像不出自己贫穷渡日的情形,也就不愿再想了,看了眼黑洞洞的路尽头,只一瞬瞬地为自己的傻气感到好笑。

捉住那只在冷风中冻得颤抖的小手,抢了她的纸袋,他语气淡淡,“待会上车了再吃!”

不顾顾笙歌抗议的眼神,他转移了话题,“每个人拥有的感情形式都不一样,诚然如你所说老板娘和老板的感情深厚,但也非每对相爱的夫妻都如此,我父母当初为了事业各自忙各自的,但年头年尾,或是平时少有的相聚时光也是分外珍惜,不能说他们的感情不深厚。”

他揉搓着掌心里冷冰冰,毛乎乎的小手,应该是剔栗子那层毛时粘到手上的,搓着搓着,竟然还搓下了层脏兮兮的糖垢,奇的是他也不嫌脏,揉得更勤了些,不觉揉热了两只手。

顾笙歌也贴近他一些,把另一只手搁在他的手臂和大衣之间,像是抱着他的臂膀依赖着,手背还是僵僵的冷,心倒先潮热起来。

昏沉沉的暗光中,她用一双亮亮的眼睛灼灼地凝视着陆北辰,忽然问,“其实你还是相信爱情的,对吗?”

陆北辰表情滞了一瞬,语气复杂,“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回去的路上,顾笙歌被车里的暖气薰得昏昏欲睡,抱着那袋没吃几颗的栗子,闭着眼睛哼出一句不满的嘟囔,“被你骗了,这里压根没雪景可以看。”

陆北辰淡淡地笑,心里又突然一阵阵沉闷,原来夺去她几年快乐的正是他啊!

有得必有所失?

想来她也是在说自己吧?

于是他按在档位上的手伸到她的颊边,滞在空中半晌,却又退了回来,低声道,“再等等,你生日那天就会下雪了。”

其实他也只是看了天气预报,不完全可信。

但他会想办法,延迟回程或是去另一个城市,总之他会想办法,想办法满足她这个一点也不贪婪的愿望。

“真的?”她侧过脸半信半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笙歌歪着头想了想,好像他是没有骗过她什么…

而为了顾笙歌生日而费心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邱洋,另个则是她舅妈苏秋霞。

往年顾笙歌的生日都是在病房陪陆北辰度过的,没有蛋糕没有长寿面,一点都没生日的气氛。

苏秋霞想着便泪眼涟涟对邱洋说,“你今年说什么也把她带出去过个生,笙歌那孩子蹉跎了不少日子,当初若不是她家境突变,她现在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哪儿犯得着给人当名义上的妻子,真是苦了她了!”

邱洋从公文中抬起头来,这几天联络不上顾笙歌,苏秋霞说她出门去了,但他可清楚得很,肯定是陆北辰把她带去了某个地方!

他也抱怨不得,把顾笙歌每日探病的活儿给揽了过来,下班便跑来这里和苏秋霞拉拉家常,“她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哪可能撇下你去庆祝生日,再说我也不会这么做。”

“你们俩还真是拗得很!”

苏秋霞横了他一眼,继而道,“你以为你们这样就算是尽孝心了?今年你们就出去过吧,晚上回来我这里坐会儿就行了!”

没等邱洋开口,她又自顾自得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笙歌这么些年吃苦受累不说还要存钱给我看病照顾我,吭也不吭一声,她现在就算不管我了,也是…”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笙歌听见,要不她又该伤心了!”邱洋把脸一沉,不顾尊卑的打断她的话,心里忍不住得气恼,她总把这些丧气话挂在嘴上,其实就是怕笙歌哪天真不去管她了,所以才一次次出言试探。

他能体谅一个病人怕被遗弃的心理,若笙歌知道自己的孝心仍被亲人疑心,不知该多难过!

“舅妈,你以后少往这方面想,你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笙歌她不可能不管你,就算日后她不管你了,你不还有我吗?”

苏秋霞嘴角动了动,终是没再说什么,只用一双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净蓝的天,真正有了‘死了干净’的念头。

她不是存心怀疑顾笙歌的孝心,只因她前阵子刚得知自己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康复出院的奇迹,而她没有把这坏消息告诉邱洋还有顾笙歌,就是不愿再去折腾他们,然她剩下的日子都要透过明晃晃的窗户去看那片天空,想着就百感交集,将心比心,若换成了她,要被一个病人折磨这么久,也该厌烦了!

笙歌还能守着她多久?

更不用说隔了一层肚皮的邱洋!

“舅妈你放心吧,今年我想办法让她好好过个生日,可好?”

邱洋认识到自己不该顶撞,忙收了公文,挂了张笑脸讨好,“她这几年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苏秋霞摆摆头,“自从得知我生病的消息,那孩子就似变得无欲无求了,从没听她说起过要什么。”

邱洋一脸失望,挖空心思地回忆往事,想找出点儿痕迹来,思索良久,也未想出她一点儿半点儿的期望,不由得挫败。

顾笙歌是那种极容易满足的人,跟他在一起时只想着怎么对他好,从不曾要求过他回报什么!

等到他现在想回报,想付出时,却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其实你也不用特意得去讨好她,陪她吃顿饭,看看电影,四处逛逛就行了。”

邱洋只点了头,心不在焉地陪苏秋霞到十点才离开。

回到公寓,他仍在冥思苦想,正当他寻不着头绪的时候,电视里一句让人熟悉透了的广告词飘进他耳朵里——

一切都为了爱!

蓦然抬头,他凝神看着那段房地产广告,就见倚窗盼望的女人,草坪上扔球的孩童,进门便松了领带的男人,幻灯片似地张张切换,心里涌起了无限的向往。

眼睛一亮,他差点欢呼雀跃,怎么没想不到呢?

顾笙歌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她所做的一切只因为爱他,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承诺她一份永久且安定的爱!

翌日

给陆北辰系好领带,顾笙歌抱了件大衣给他披上,再把公文包递给他,像极了一个温柔娴淑的日本妻子。

整理妥当,陆北辰拉过她,倏然浅浅得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我晚上会回来吃饭。”

“工作比较重要,况且你是去另外一个城市出差,实在脱不开身的话就别赶着回来了。”她笑着开了门,把他推出去。

外面下起了毛毛雨,她站在二楼窗边,看到车灯在雾绡中亮起来,黄色的光渐行渐远,行至前方烟雾缭绕的林道中,突然间不见了轿车的黑影,仿佛是那么一下子就消失了,眼前只余雾沉沉的光景。

“陆北辰!”她莫名得喊出声,然后清清楚楚感觉到胸口那里被牵扯了一下。

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她该怎么打发好呢?

她下楼找出那些电影,看了一部后便觉得无趣。

工人在他们到的那天就被打回家了,只做饭的时间才过来。

她把楼上楼下走了个遍,都是些没人味的家俱摆设。

百无聊奈时,她上网进社区看了些帖子,却不安心,总记挂着外面茫茫的白雾,索性关了电脑,换了衣服,打电话到陆北辰的公司叫来了车。

这个中型城市实际上没什么可逛的,只因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于是开着车兜转了一圈后在中心广场停了下来。

车窗凝了层厚厚的窗花,她无意识地用手指画了张笑脸,弯弯的眼睛,弯弯的眉,却有一张瘪瘪的嘴,哭笑不得,似乎她的心情便是这样的。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心湖荡起了一圈儿一圈儿的快乐,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处地方不妥当,她说不出来,如同眉开眼笑下的那张瘪嘴,隐隐得难过。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下车进了商场,融入人群当中,听着四周的陌生方言,一张张端正的面孔,不怎么明确的指示牌…

适才怪异的情绪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新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扎在陌生的人堆里,似乎有了探险的乐趣。

中午时陆北辰到达邻近的城市,进入市区后他便让秘书通知分公司高层招开会议。

时间紧凑,没来及吃午饭便跨进公司会议室,原本三小时的会议缩减至两小时。

还有一堆文件需要批示,他计划是在一小时内全部看完。

下班前,他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看看时间,六点,晚上十点左右应该可以赶回去!

孰知他前脚刚踏出公司门,却见分公司高层汗水涔涔的来报,说新建厂房突事故,电器设备被烧毁了一部份,仓库则是起了火,幸而现得早,又因新厂房还未开始运作,工人也未迁移,因此,目前只有一名仓管员被烧伤,已送往医院。

事出紧急,他只得吩咐各个主管,先去工厂查明事故原因,计算损失。

自己先一步赶到医院探了受伤的员工,得知是中度烧伤才匆匆去了厂区。

八点钟,事故原因查明,起因是昨晚厂房电线被盗,早上报了电工修理,谁知接错了线路,拉开电闸,意外就生了。

忙到将近九点,警察才赶来,扣留了昨夜值班的治安人员,陆北辰心急火燎,留下了保镖维护秩序,并要求秘书善后,且不能让警察随意传讯任何一个工人。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疲惫得走向车子。

黑压压的天,零星落了几粒冰凉的雨滴,他掏出两张的机票,水滴子落在纸上,蓝色的字被放大,看不出目的地是到哪里。

但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这是十二点钟最后一班飞往Z市城市的航班,只有那里最近,也只有那里正下着雪!

原本他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十点钟赶回去,十二点钟赶上飞机飞往Z市看雪景,时间绰绰有余,而现在…

他无奈得看着那晕开的水迹,胸口蓦得腾起一股无名火,他愤怒得将机票揉成一团,抛在了身后。

雨纷纷扬扬,白色的纸团静静地躺在湿了水的地上,被遗弃的,还有那份计划了许久的心意。

豪华房车急地在公路上行驶,到了两城的交界处,有两条路,一条是国道,平坦但绕了远路,一条是盘山公路,绕过山头便是一个小镇,相较国道可节约一小时的路程,但盘山公路因为鲜少维护,路面坑坑洼洼,除非赶时间,否则少有好车会开去那条路糟塌的。

陆北辰决定做最后的努力,而后把车拐上了盘山公路,却不知前方正有危险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