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誓师西征
李长庚亲自端来一坛老酒,一大块牛肉,满面垂泪道:“飞云豹,你跟了我也算是无福。为了陛下西征大计,这一刀看来你是免不掉了。”
飞云豹笑道:“我自从跟了主人,承蒙主人厚爱,从不拿我当畜类使唤,使我领悟仙道已有小成。今日飞云豹之灾,与主人无关,我甘愿一死。”
李长庚轻轻摆了摆道:“你我主奴一场,死生离别之际,我也没别的相赠,只准备了一块牛肉,一坛老酒,就算是为你送行吧。”
飞云豹双手捧过酒坛,一饮而尽道:“这酒我喝,肉就免了。”
翌日,镇元子升帐,河伯虽有丧子之痛,亦亲自赶来。镇元子心中明白,河伯是来看他如何处置飞云豹的。镇元子稳坐中军大帐,点罢卯道:“帝俊陛下开国以来,天下大治,四海归心,唯有西北诸国不服王化,且还屡扰我边塞。为天下黎民百姓计,帝俊陛下决意在今日挥师西征,誓平西北诸国,以安天下。现在帝俊陛下已有谕旨,命我为大元戎、鲁阳将军为副元戎,李长庚为军师,河伯大王为先锋,起重兵七十万,帝俊陛下亲率五十万大军为后合,誓师西征。今日就是黄道吉日,本帅决意率军西征,望全军将士上下一心,闻鼓则进,鸣金则退,直抵风国王城。”
诸将起身,拔剑齐声高呼:“任凭元戎驱使。”
镇元子双手一伸,示意诸将坐下,冷眼扫视一周道:“大军西征在即,全军上下本该同仇敌忾,却在此时,军师之骑竟无故咬死大将,使之亲痛仇快,如不严惩,又如何整顿军纪,饮马天山?来人,速将飞云豹押赴帐前斩首祭旗。”
早有两名黄巾力士将飞云豹押到镇元子帐前帅字旗下,手起刀落,将飞云豹豹头斩下。少顷,一棵血淋淋的兽头被托进了中军前大帐。飞云豹这一物种也因此在洪荒时代绝迹。
河伯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连忙跪拜在帐前谢恩。
镇元子急忙走下帅位,亲自搀起河伯道:“大王快快请起。此番西征,蒙陛下不弃,委我为元戎,大王为先锋,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大王虎威。”
河伯抹去泪水道:“元戎处事公平,不计亲疏,实在令小王佩服。小王乃获罪于陛下之人,蒙陛下不念小王旧恶,委我为先锋,焉敢不为国尽力,以报效陛下不罪大恩?大元戎但有驱使,水里火里、刀山雪海河伯虽万死亦不敢推。”
镇元子大喜道:“有大王这句话,我便可从容布军了。”转身看到通天教主正捋须点头微笑,知道这事处理还算得当,朗声道:“传我将令,即刻起兵西征。”
诸将得令,纷纷出帐将兵,镇元子却又将河伯叫了回来。
河伯道:“不知元戎有何吩咐?”
镇元子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军就要西征,我对西北诸国所知甚少,打起仗来难免要碍手碍脚,难以施展。现在副元戎鲁阳统兵十万在边关,我想秘密先到边关,仔细探听一下西北诸国的军情。但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虽一时还没有恶战,我离开大军还是恐怕生出祸乱。因此我想暂由大王假我旗号替我统军,我秘密率三千人急行到边关,只要将全军带至边关,大王就是首功。”
河伯道:“我乃附国之君,代替元戎统军,只怕诸将不服。”
镇元子笑道:“这不用大王担心,我早就替大王想好了对策。我只将元戎帅印暂交与大王,兵符仍由我亲自掌管。西征将令我已下达,诸将谁敢不尊?大王只需掌控不要生乱、并严禁透露我不在军中的消息即可。再说帝俊陛下亲为后合,玉清道兄怎能不陪御架?又有玉清道兄在后督阵,谅诸将谁敢不服?”
河伯道:“若是这样,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通天教主道:“由我和大王率军,元戎可放宽心。但不知元戎要和谁秘密前往边关?”
明珠公主笑道:“不用别人,就我和大哥陪二哥去。”
镇元子道:“我意也是如此。”
通天教主点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