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暮归又复活了!
我盯着那人影一点点的变得清晰,最后,形成一道耀眼的白光,划破了整个黑夜,我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一只手死死的拽着聂狰的袖子。
“聂狰,快,我们快走,别让他缓过来。”
聂狰哪里肯听我的话,见白暮归又活了过来,立起来就冲着白暮归跑过去,怒目圆睁,凶神恶煞的,想要将白暮归给千刀万剐。
“不,聂狰,你不能去,你回来。”
我两只手死死的拽着聂狰的隔壁,但聂狰的力气这么大,我怎么拽的住呢,聂狰用力的向前一挣脱,我整个人,就被聂狰给甩开。
由于太用力,我被聂狰甩开之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白皙的胳膊上,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来。
“白暮归,今天,我非得和你拼一个你死我活!”
聂狰手上举着镰刀,不由分说的朝着白暮归跑过去,我两三步爬起来,又抱住了聂狰的腰。
“聂狰,你不能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聂狰,你就忍心这么看着我们受苦吗,聂狰,我求求你了,别去了好不好?”
我的眼泪留下来,打湿了聂狰后背的薄衣,兴许是我哭号的声音打动了聂狰,又兴许是我的眼泪,让聂狰瞬间清醒过来。
他对着那道影子看了半天,缓缓的闭上眼睛,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聂狰的体重不重,但是现在他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似乎是承受着千金的重量。
“对不起。”
聂狰的声音很轻,只说了这一句,下一秒,聂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拉着我,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就上了山。
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反正从一开始上山,到现在天已经蒙蒙亮,我们基本就没有停过,还要照顾楚浊这个伤员。
下山之后,我整个人都已经残废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老娘活了半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走不动了,聂狰,我们歇会吧,现在是白天,我们已经快到镇子上了,白暮归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杀了整个镇子的人吧,真不怕遭天谴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来水,递给了聂夏,聂夏小口小口的喝着,又递给聂麟一个个的传着。
“好,那就在这歇会,只要我们坐上了去城里的汽车,就安全了。”
聂狰半蹲着,清晨的太阳光刺进聂狰的眼睛里,聂狰眯着眼睛,盯着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聂狰,我们去了城里,做什么啊?”
楚浊一只手搭在聂狰的膝盖上,虚弱的邋遢着身子,脸色惨白的厉害。
“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用鬼遮眼,我们两个这么厉害,什么做不成啊,就算是给我个官,我也给他当的丝毫不差。”
聂狰半开玩笑的说着,可我分明看到聂狰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聂狰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现在出村了,聂狰你不得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吗?”
闻言,聂狰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身后的聂麟聂夏,摇了摇头,我原本轻松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几分。
“我们现在过的生活,你敢和家里说吗,你告诉他们,你现在正在被一具千年僵尸追杀,你的两个孩子都是半人半鬼,你的身体里,还住着你的前世,大宋朝的公主,真是不怕吓死人。”
我想着也是,现在回去,我怎么和家里交代,还有那个林秋,她现在的小日子,应该过得很快活吧,我这突然的回去,她,是不是得好好的交代一下了。
“聂狰,我好想家里,你就跟我回去一次吧,这些事情,我们先不告诉他们。”
聂狰还想拒绝,转过头来,看到我眼神里的哀求,马上就心软了,伸过来一只大手,揉了揉我的头。
………………
实际上,第三天,我们就已经到了我的城市,我很精心的为聂狰和两个孩子挑选了衣服。
聂狰的身材好的真是没话说,稍微一穿衣,就会秒杀现在很多小鲜肉,聂麟和聂夏,生的像洋娃娃一般,三个人立在镜子前,我只是看着他们,就觉得幸福。
“夏夏,这样穿,会不会太奇怪了,而且我感觉,这些东西,真的太贵了。”
聂狰不满的拽着自己西装的领带,微微皱眉,一举一动都如同富家公子一般,勾的少女心,碰碰直跳。
“哎呀,你干嘛呢,去一次岳父家里,买一身贵的衣服怎么了,你这人怎么那么抠门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办厂子赚了多少钱。”
我一把抓着聂狰的手,逼上聂狰的眼眸,聂狰心疼的皱着眉头,看着衣服的价格标签,就像是割肉一般。
“你办厂子,赚了一百万,现在买了四套衣服,花了十万,已经很便宜了,聂狰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没出息,你就一辈子只能做个乡巴佬!”
聂狰一听这话,马上就把手放下来,果然,聂狰的野心还是很大的,这次出来,他就是准备好了大展身手。
“好,买!”
聂狰一脸肉疼的表情,聂夏活脱脱的像个小仙女,穿着白色的纱裙,立在镜子前,两只小手拽着裙角,学着电视里洋娃娃的模样,缓缓的蹲下来。
“妈妈,我生前,就最喜欢这种衣服了,但是我家里都买不起。”
聂夏高兴的搂着我的脖颈,我吓得食指立马就堵住了她的嘴,聂麟穿着小西装,立在聂夏身边,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夏夏,我都和你说过了多少次,以后忘记我们前生的事情,别让人家听见了,给爸爸妈妈惹麻烦,那就不好了。”
聂麟像个小大人一样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我过去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聂狰去付了钱,我挽着聂狰的臂弯,拉着两个孩子,走在路上,我都觉得格外的有面子,又跳了一些礼品。
就在家门口的时候,一条街上的额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条广告,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撞飞,然后惨死在大马路上,一尸两命。
聂狰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摄像机下,路旁一个林荫处,我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立着一只鬼。
他穿着白大褂,像是个医生但是胸前的白大褂都被鲜血染红了,肚子里的五脏六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别人给掏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