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那女子转过身来却是戴着面具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无辜的盯着我。
“你怎么回来了?”聂狰的声音没有感情的低低沉沉的传进我的脑海里,好像是在责怪我现在回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他们的雅兴。
“聂狰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感,现在还尚存一丝理智,因为我相信聂狰绝对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那之前我们日夜相处并肩作战的日子都是真的,我们一起经历生死危难,这种情谊他怎会背叛。
“如你所见,我没什么好说的。”聂狰面无表情的轻轻的瞥了我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对我说着好像根本不怕我发现他在和别的女人暧昧,他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像是有个人向我头上毫无防备的浇了一桶冰水,我仿佛被打入了冰窖一般。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出轨了是吗?”我怒不可遏的说道,理智正在一丝丝的流逝。
聂狰也不说话,只是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将那女子抱在床上,自己慢步走过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我,不做声就等同于是默认了。
他一脸的无所畏惧,却让原本理直气壮的我慌张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你看孩子们还在睡觉,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赶紧把这个女人赶出去,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低三下四去求别人的一天,以往的林夏是一个呼风唤雨,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我家庭好长相好学历好工作好,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切……”聂狰还未来得及回我的话,那女子便掩着面冷笑了一声,那声音不大,却仿佛一根针一样,生生的刺进我的心里。
那声音别人听不出,然而我却知道那笑里满是对我的嘲笑讽刺,那女人冷笑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环抱着手臂,坐在床边上,拿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聂狰一副不想理睬我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对我说:“这个你自己去吧,两个孩子也不小了,也应该让他们学会独立了,你还想这么惯着他们到什么时候?”
“可是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啊,你没有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感嘛?”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往日里轻声唤我将我拥入怀中的男人,此时却对我冰冷的像一个冰块,我已经心寒不已。
于是我楚楚可怜的祈求的对他说,企图唤回他的心,虽然平日里我不是一个温柔的老婆却也是体贴善解人意的,我不相信聂狰对我这么剧情,竟然一丝感情都毫不顾忌吗?
聂狰依旧皱着眉毛看着我,好像在他眼中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一样,我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厌恶。
“聂狰……”我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聂狰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如果换做以前他早就过来心疼的将我的泪水擦拭掉,然后将我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我了,然而我站在原地很久,他却迟迟没有上前将我拥入怀中。
那女人看见现场这么僵持,于是从床上站起来,低头拿了包包,我看到她那修长的双腿在眼前晃,心想难道聂狰喜欢的就是这种娇滴滴的女人吗?
那女人道士便准备走了。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故意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声:“大婶,今天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这床就暂时借给你住一晚上吧,反正迟早是我的。”
说完便要走,我转身就看到她那双红色高跟鞋,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走在他前面将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吗?”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拽过那红皮鞋带面具女人的头发。
此时我没有注意到自己内心邪恶的一面被这幻境被激发出来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我一时之间无法控制理智。
“啊!”那女人的头发被我揪住,一边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伸出手想要打我的手,我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她打到,我肯定想不到警校的一身功夫竟然会用到自己的情敌身上,我一个转身手里仍然死死的抓住那女子的头,另一只手则钳住她的喉咙,令她动弹不得。
“林夏,你当真成了一个疯女人了吗?”聂狰的声音就像是被惹怒的老虎一样,往日的温柔已不再,眼前的聂狰陌生的让我怀疑自己进错了房间。
聂狰的话更是像一把利剑扎进我的心中,我刚刚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听了聂狰的话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呆的松开手中的神秘女子,一脸诧异的看着聂狰。
那女子刚一挣脱我的束缚,便马上看了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好像把我当作杀人犯一样,慌慌张张的躲进聂狰的怀里求安慰。
她一边假惺惺的抹着眼泪,一边抽噎的嗲声嗲气的说着:“狰狰,你要保护人家,那个母老虎简直太凶了,她揪的人家的头发好痛。”
母老虎?这个词好熟,好像大个之前说过我,这女人还真是字字珠玑,招招中我要害,句句都是我的痛穴。
“别怕,我在呢。”聂狰心疼的擦去那女子已经流到嘴角的眼泪,“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我才是那个局外人一样。
过往的日子就像是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我对聂狰的感情一天天的加深,已经到了非常依赖离不开的地步,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一笑置之,但是如果让聂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绝对不可能,占有欲侵占者我的思想,我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将聂狰抢回来。
聂狰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我,嘴里没好气的对我说道:“请你出去。”
卧室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光线不是很明朗,照射在聂狰的脸上氤氲成一个迷蒙的光圈,泪水滑落到脖子,我才感觉到凉意。
“聂狰,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只要这个女人,不要我了吗?”我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虽然心里一直暗示自己要争气不要哭,可是泪如雨下,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忍不住。
“请你出去,我已经说了两遍了,不想再说第三遍。”聂狰的黑眸夹杂着陌生的情绪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好像是咬牙切齿的说出那4个字。
“请你出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徘徊着聂狰这句话。
“好,你不要后悔,聂狰,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咬着嘴唇看着聂狰,我希望从他的辠可以说出“我错了”这三个字。
可是钟表声滴答滴答,我看着聂狰模糊的面孔等了好久,只听到了聂狰从鼻腔里发出的沉闷的“嗯”的一声。
黑色的窗帘只拉了一半,月光洒进来,映在地上一片皎洁,我听见聂狰的答复之后,突然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就连月光也觉得冰冷一片,原来李白所言的‘疑是地上霜’是这么来的,不是月光凉薄,是看月光的人心境冰凉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