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狰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我带着孩子由医院回来第二天。
我刚哄了聂麟和聂夏乖乖闭眼睡觉,静静看了一小会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睡眼,就关了灯走出儿童房。
聂狰进门的动作很大,大踏步的声响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到二楼廊道的尽头,依着镂空的栏杆往下望,归来男子的身影魁梧健硕,小麦的肤色透着结实健康。
他似乎感觉到我俯视的目光,抬头精确无误地朝着我所在的位置看过来,一双骏黑幽深的眼眸,弄得让我看不清明的复杂。
他直视着我,嘴角微微扬起似得意又似理所当然的自信弧度,让我不禁怀疑他刚刚的大动作作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只是我再想深究的时候,他已经快速地别过脸,留给我一个短发漆黑的头顶。
我默默有些失落,转身回了房间。
这些日子他去了哪里,干些什么,他不想主动开口,我纵使心中千般疑惑好奇,也只好隐忍不言。
他不是多言的男人,也不喜欢旁人探究太多,我开口对上他的沉默隐怒,恐怕只会让我更是难堪。
只是,最近我和孩子相继的遭遇,令我心底泛寒又难以摆脱的恐慌止不住的让我在看到他归来的时候,很想投入他炙热的怀抱,换得哪怕半分钟的温暖。
我叹了口气,抬眼望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抱紧盖在身上的被子,希望物理上的温暖的能够给我带来一点点的慰藉。
我勒令自己赶紧闭上眼睛睡觉,这几天由于孩子的失踪的事情,我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孩子终于平安回到我的身边。
我应该抓紧时间好好让自己回复过来,毕竟接下照顾孩子和处理各种杂事都需要消耗的我的大量体力和心神。
无奈我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那天苏绛唇留下来的离婚协议书,文件我还完封不动地留在楼下客厅的茶几上,如果聂狰有心四下多看一眼,很快就可以发现。
我不知道苏绛唇向我递出东西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心情,这其中是否有着聂狰的主导和想法,然而不可否认的。
这个事情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我努力想要无视它,将它由头脑里面逼出去,都徒劳无功。
它就放佛是忽然在我心脏生出一块丑恶的疙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它的存在。
静默中,我不其然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悲戚。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抵不过困觉稍稍眯了过去,但是寂静的夜里别墅忽然响起了几道女子尖锐的惊慌叫声。
我被声音震惊,迅速由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睡意全消。
我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想要确认刚刚钻入耳膜的是不是幻觉。
然而只是停顿了数秒,尖利的呼叫再次响起。
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来自楼下,我猛然响起住在楼下的大花,立马翻身下床,鞋子都来不及套上就赤脚朝着她所在的房间跑故去。
坦白说,眼下我对大花抱有强烈的依赖情绪,我非常不希望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虽说她是我救出来的,由于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所以暂时寄住在我家,但是,当下我的生活也同样的很需要她。
这种情绪在我自她用法术测算出的地方找回聂麟和聂夏开始,就陡然变得明显,最近遭遇的科学难以解释的惊恐事情让我变得十分相信法术道术之类的玄学,甚至想要将它当成可靠的防御手法和保护自己的盾牌。
只是当我匆匆打开大花房间的的门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我看着面前的男女,头脑嗡嗡的的剩下大片的发懵。
这是什么状况?
大花衣衫凌乱地裹紧身上的被子死死缩在床上,而同样也在床上的,还有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聂狰身上套着睡衣,但是胸前的纽扣已经狼狈扯开了好几颗,他红着双眼,紧紧盯着大花,残留着抹不去的伤疤的脸不无狰狞。
而他的动作正半个身子骑伏在大花的身上,姿势言说不出的暧昧。
大花见到我如同惊慌无助中见到了救星,向我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求救和慌乱的情绪。
我不知道怎么理解眼前见到的状况,唇瓣有些哆嗦地开了口,“你们,在干什么?”
聂狰丝毫没有被我的说话影响,他伏在大花的身上,加重了手中的动作将大花钳制得更紧,那动作,那神态,放佛丝毫不允许身下的人逃逸。
大花受痛,连忙朝着我大喊,“林夏救我,聂狰想要侵犯我!”
她的说话就像一记棒喝,敲得我的脑袋骨都跟着生痛。
我看看她,又看看聂狰的动作,两个原本在我头脑里面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竟然要在我家行苟且之事?
我不知道怎样消化这个事实,如果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我大概可以看到自己震惊到懵逼的脸血色在快速地退去,苍白无力取而代之。
“林夏,快过来救我!”
大花见着我没有行动,又朝着我吼了一嗓子,同时扯进身上的被子努力想要将果露在外的肩头遮盖起来。
我脑袋缓缓有些清明过来,赶紧抛过去想要帮忙,结果聂狰直接一记狠厉的眼刀横过来,硬生生截住我的动作,“给我站住!”
我不想听他的号令,但是双腿竟然很没有骨气的在接近床边之前止住了脚步,我抬眸看他,语气充满了怒而不争的愤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他直接将说话弹了回来,“她在撒谎!”
他的视线回到身下的大花身上,看着她的眼神没有情,谷,欠,反而冰冷冷的警惕,就像盯着一个陌生人。
我以为自己错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大花反抗的动作和脱口的说话不像撒谎,但是她口中聂狰的侵犯看起来又有点似是而非。
“林夏快救我!”大花继续对我发出求教,眼睛也幽幽的红了起来,放佛身上正在遭受的屈辱在击溃着她的尊严。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直接将问题抛了出去“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花挣扎的动作变得强硬用力起来,聂狰见此,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之狠狠压制在床上。
“说实话|!”他警告着身下的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