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若耶这样走出去了,玉帝当然没地方出气了,只能把气都撒在财神身上。
财神也知道在劫难逃,所以只能蒙着被子露半个脸出来,眼睛一闪一闪的无辜的看着玉帝,脉脉含情的说道:“人家真的是冤枉的。”
……
小白突然反应过来,然后转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嗯,是时候去吃个早饭了。”
房间的空气突然冷凝了下来,玉帝瞪着财神,背后的房间门缓缓的移动,发出吱丫的声音,最终听到吧嗒一声,门关上了。
小白回了回头,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睡觉不锁门的后果啊,相当严重。
被玉帝盯上了,那还能怎么样?听到里面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啊,小白摇了摇头,表示纯洁限制了她的想像力。
所以此时她只能默默的去餐厅祈祷,财神这个胖子,出来还能好好吃饭。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财神的房间打开了,玉帝整理了一下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缓缓的步入餐厅,而财神呢,一手捂脸,一手捂屁股,一瘸一瘸的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到餐厅里面,看了看玉帝之后,找了个离玉帝和谭若耶都远的地方坐下了,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这话是怎么来的了。
这就是祸从大降啊,砸得他都快半身不遂了。
“嗯,吃饭吧。”玉帝清了清嗓子说道。
谭若耶看了一眼财神,知道玉帝对他“施暴”了,于是赶紧端着碗走过去拿肉给他吃,财神就像看见瘟疫一样的整个人差不多都歪成了个C,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了,谢谢,若……谭姑娘,咱们不用那么……客气啊。”
看着财神,整个人都凌乱了的样子,谭若耶气得瞪着玉帝:“你真够无聊的,这么没事儿干,就去洗地啊,去喂马啊!!”
回到座位上,一赌气,不吃东西了。
谭若耶瞪着玉帝,就你会耍小性子是吧,老娘也会玩,坐在那里,眼泪就吧嗒吧嗒一个劲儿的掉,呜呜的哭了起来:“妈妈,我好想你呀,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若耶在这里受人欺负了……”
……
这戏……小白表示一百分不足以表达对谭若耶的崇拜之情。
玉帝扯了扯嘴角,额角那三根黑线直垂下来,他……有欺负过谭若耶吗?
“我要回家,我想我妈妈了……”谭若耶一面拿袖子抹眼泪,一面抽抽嗒嗒的,一脸我见犹怜的样儿。
玉帝扶了扶额头,然后说道:“好好吃饭行吗?戏过了。”
谭若耶看到玉帝还不妥协,立刻站起身来:“妈妈,呜……”
然后捂着脸跑了。
……
留下一脸蒙逼的小白,这是什么操作?似乎很酷炫的样子啊?!
财神则是在谭若耶跑出去的瞬间,偷偷给她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捂着嘴憋笑。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打架玉帝确实厉害,哄女人,那绝对是新手村没出村的新手。
玉帝无奈摇头,跟着跑了出去,第一次哄女人,耐心哄!
看到谭若耶跑到月亮湖边上去了,他吓了一跳,这女人不会是想去投湖吧?这湖可不能随意投的,那是沙毕族的地盘子,到时候他想救她都难啊!
看谭若耶一脸委屈的站在月亮湖边上,一副想自杀的可怜样子,玉帝无奈了,赶紧快步走过去,沙毕族可是什么肉都吃的,保不齐一时开心便伸手出来把谭若耶给拖到湖底给吃了呢。
他站在那里,至少还有点震慑力吧。
玉帝赶紧站在湖边,将自己的威压放出来,然后给谭若耶递了个纸巾。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是想不通的,他的威压对于中小神那都是致命的存在,这小妮子从头到尾都没反应过。
难道这威压也挑人压的?他还没到这境界吧?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一会儿去帮财神把伤都治好。”玉帝温柔的道歉,说出“我错了”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居然会说这三个字,还这么顺嘴,真是没想到啊。
谭若耶瘪着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这么简单就算了,以后她的江湖上还怎么混?
玉帝急躁的挠了挠头,然后看着谭若耶,哼了一声:“继续矫情,老子一会儿就把你关到结界里练‘精准度’了!”
……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啊!
谭若耶一脸傲气的瞪着玉帝:“想得美,你做错了事情,还想练‘精准度’让你单身一万年你信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老子都单身十几万亿年了,天底下单身时间最长的单身狗,手的灵活度世上无人能及。”玉帝瞪着谭若耶说。
谭若耶翻了个白眼,这天没法聊了,天底下只有这种男人最可怕了,什么天他都能给你聊死了,所以她瞪了一眼玉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玉帝怒目瞪着他,一脸冰冷如霜的表情。
谭若耶无奈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正在此时,玉帝突然间暴起,踏空而往,手上寒霜剑出,一剑挥去,突然间听到啊的一声……
谭若耶这才转身看到,湖面上出来了许多长得像夜叉一样的蓝色皮肤,背上还有鱼鳍的人,她看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被袭击了。
但此时玉帝已经跟那空中的这一群蓝皮鱼人打成一堆了,没空管谭若耶。
只见他一刀切下,一颗头便嘭的一声掉入了水里,回步一划开开,背后一剑刺入了背后偷袭的鱼人胸口,那人还保持着举刀欲砍的动作,便瞪着眼睛惊异的掉下水去了。
少年负胆气,好勇复知机。杀人了水上,走马渔阳归。风中沓飒,衣衫烈烈。
那几人早已经年落水下,一个一个染红了这蔚蓝的湖面。
水下突然间如沸腾了一样的激烈起来,玉帝只负立于空中,轻轻掸着衣角的尘土,仿佛刚刚的事情只不过尘埃小事罢了。
而下面激烈暗涌的湖水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只是这湖面却传来了,如女人悲泣一般凄凉的鸣空声,幽幽然,飘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