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皮杜看了罗斯一眼,脸上流露出一丝怀疑神色,道:“柴天居然有后人,这我倒是不知道。”
罗斯见佩皮杜似乎有些不相信,冷哼一声道:“你不过只是见过柴天而已,不要说得自己很了解他一眼,他是我朋友,不是你朋友。”
佩皮杜闻言神色一怒,道:“我甭管那个臭小子是谁的后人,反正你说是你村子里的人那也行,他不是要上来战斗吗,那就上来战斗吧。
我看他的修为也到了灵海期吧,正好与佩特同一境界,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赢佩特。”
叶离看了一眼佩皮杜,并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对罗斯道:“罗斯老伯,就让我来试试看吧,你可不能将名额送出去,雅克应该很需要它。”
叶离劝阻罗斯到。
罗斯看着叶离非常认真的神色,心中也犹豫了起来,毕竟他也很不愿意将名额送给佩皮杜。
“叶离,你确定你的身体能吃得消,我可不想你一战之后再度重伤,毕竟你的伤势刚刚才好。
如果因为我们的事情,连累到你受伤,我和雅克心里可都过意不去。”
罗斯说到。
叶离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吧, 我没有问题的,他们伤不到我。
你们之前帮了我,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你们一把,你就放心吧,今天谁也拿不走雅克的名额。”
听到叶离的话,佩皮杜顿时勃然大怒。
“混账,臭小子,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实力绝对比佩特强吗,那么你就来试试看。
佩特,一会儿不要手下留情了,刚刚你没伤那两个小子,现在这个你就不用留手。”
佩皮杜朝着佩特吼到。
佩特也是点了点头,一脸冷厉的看着叶离,毕竟叶离刚刚的话,有着极度轻视他的意思。
叶离看了对方一眼,随即便走到了空地中央,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着,连一丝战意都没流露出来。
其实最开始他是并不愿意出手的,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实力,是在是有些太过张扬。
但是眼见着罗斯要将名额交出去,他又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恩人吃亏,所以才主动站了出来。
受人之恩,当竭力报偿,这一点也是叶离的人生信条之一。
见着叶离随随便便的站在自己对面,佩特嘴角不禁扯了扯,心中一阵愤怒,对方分明是摆出了十分轻视自己的姿态。
而叶离这边,的确是紧张不起来,他就算神识之海缩小了,无法以自己的完美状态对敌,但仅仅凭借育胎期中期巅峰的身体力量,也根本就不会畏惧一名灵海期的对手。
别说是佩特了,就算是他爷爷佩皮杜亲自来,叶离也能一只手按趴下。
两人站定之后,佩皮杜忍不住第一时间就宣布了比赛开始。
佩特怒吼一声,便随着自己的金箭雕一起朝着叶离冲了过来。
叶离这边,依旧是一点灵元都没有放出,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他的行为让佩特更加愤怒,身上力量狂涌,誓要将叶离打个重伤。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再让金箭雕抓着他越过敌人到对手身后,毕竟这种战术用一次就会被人提防,并不是能够用第二次的东西。
他只是指挥着金箭雕,当先一步化为一只利箭朝着叶离射了过去。
而他自己则是紧随其后,随时应对叶离可能出现的闪躲。
一雕一兽飞快的接近了他,然而叶离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随便的站着,似乎是没有任何的战斗意志。
他的动作让场外的罗斯等人急红了双眼:“叶离,快防守啊,你在做什么,比赛已经开始了!”
叶离闻言扭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来,似乎是在告诉罗斯不用担心。
就在他微笑的瞬间,金箭雕已经射到了他的身前,如果叶离不加抵挡,就会被对方利箭一般的长嘴刺穿,紧跟着金箭雕的身体就会好似箭身一样穿过叶离。
金行灵气锋利仿佛刀刃,一旦接触,佩特相信叶离立刻就会被切碎。
他虽然不想随便杀人,但是既然叶离是有心寻死,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然而紧接着的一幕,却是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金箭雕的长嘴即将接触到叶离的刹那,叶离的手动了,以众人根本就没看清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了金箭雕的长嘴旁边。
叶离身上,依旧没有丝毫灵元透出,只是平平淡淡的往身前一拂,仿佛是在驱赶蚊蝇一般。
就是如此轻柔简单的动作,却挡下了金箭雕凶猛的一击,金箭雕的长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叶离握在了手中。
金箭雕俯冲而下,带着满身的金行灵气,被叶离一只手拦截了下来,强大的冲击力,全数倾泻到了叶离的身上,却仿佛是泥牛入海没有掀起半丝波涛。
“怎么可能!”
佩皮杜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震惊。
紧随着金箭雕而来的佩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冲到了叶离身前。
与刚刚的情况相差不多,叶离仅仅只是伸手往前轻轻一拍,一个巴掌便砸在了佩特化身妖兽的头颅上。
“嘭!”
一声巨大的闷响传出,佩特化身妖兽的灵气头颅就直接被叶离一掌拍的爆散开来。
叶离一只手抓着金箭雕的长嘴,一拧一抖,如同甩鞭子一般,一股力量就从金箭雕嘴里传入,直直掠过了它的整条脊柱。
强大的抖动力,将金箭雕身体的力量瞬间抖散,金箭雕只来得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哀鸣,整个身体便耷拉了下来,拖在地上,半天提不起力量。
而叶离的另一只手,已经在他跨出一步的同时,直接伸入了残缺不全的灵气兽躯当中。
随手一拽,灵气兽躯当中的佩特,就被叶离提着脖子扯了出来,强大的力量锁住了脖子气血,让佩特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
而他刚刚发动的符咒,此刻已经全部消散开来,叶离便一手拽着金雕,一只手提着佩特,轻轻松松的站在空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