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镇原来叫做将台堡,历史悠久。位于宁城固原市西吉县城20公里处的葫芦河东岸,战国秦长城在这里向东转折。古代称西瓦亭,为军事要塞,将台堡的称谓本身就已经包含了军事的成分。
根据新编《西吉县志》载:此城最早筑于秦昭襄王时期,是战争的产物,由于作为军事胜地,历代都有所修建。现残存的土堡东西长70米,南北宽68米,堡墙高10米,堡门建在正南面,其上镶嵌着薄一波题写的“将台堡”三个大字。
到达将台镇的第二天,沈道寻告诉俞士承,他要去镇上采买些东西,俞士承便道:“既然要去,就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吧,正好我姐姐家的大丫头在家,我去叫她给你们带路,正好这孩子也要去给她娘买线。你们先准备着,我去喊她。”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向着坡下走去,那坡下是一片平坦的林地,里面除了杨树,还有许多的果树,林间疏密有秩,孟小川觉得,那倒是一个练武的好去处。
大约不过两炷香时间,便看见俞士承自林子那边走了过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子,离得远时还看不清楚,待走得近了,孟小川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年纪大约十四五岁的姑娘,长的眉清目秀,身穿一件的确良衬衣,洗的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腿上是一件黑色的粗布裤子,明显是手工做的,脚上穿着一双白底红面的布鞋,鞋上还绣着两朵精致的梅花。脸上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香粉,她走在俞士承身后,安安静静,到了院前,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俞士承转身指着身后的女孩子道:“这是我外甥女,叫谢晓宁,这孩子小的时候受过惊吓,从那以后就口不能言了,但这孩子聪明,该知道的都知道,你们要买什么,对她说,地方她都知道,她会带你们前去的。”
然后又对谢晓宁道:“宁儿,还记得从前救了你表弟的那位道长吗?这位沈道长,便是那位朱道长的师弟,这是孟小川,是沈道长的弟子,以后也是舅舅我的徒弟,那两个小的,是朱道长的弟子,大的叫朱道涯,小的叫朱道聪。他们以后也会跟着我学习武艺。今天他们去镇上采买东西,你给他们带个路。”
谢晓宁听完俞士承的话,眨了眨眼睛,对着俞士承比划一番,然后转身对着众人甜甜一笑。这一笑,竟是让孟小川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好在没有人注意到,才免了他的尴尬。
可能连孟小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他就被这个姑娘安静又善良的样子所吸引。
接下来,俞士承又向众人交代了一番,于是,便由谢晓宁带路,五个人一起向将台镇方向前进。走了大概五六里路,众人终于抵达将台镇,此时的将台镇并不大,比起后世,也不过就是一个现代化村庄大小,但是却透着一股古典和安宁。在小镇的各个墙上,还能看见各种革命标语,这里不但是历史悠久的古镇,还是龙朔近代革。命的两大红军军团会师之处,政治气氛极好。
沈道寻向谢晓宁讲述了他们所要买的所有物品,谢晓宁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没有问题。大家就在谢晓宁的带领下,买了所有需要的生活物品,小姑娘也买好了要给母亲带的绣线。沈道寻还专门去买了一罐茶叶,作为上门之礼,还给两个小的买了些零嘴。但是算上所有的生活物资,东西实在是太多,凭几人的力量,实在有些勉强。于是只好雇了一辆驴车,沈道寻和赶车人商量好价格,几人将东西装好车,就踏上了返程。
返回时,走的却不是来时的路,而是从镇子的另一层走一条路况好些的山路,途中绕过一座山,最后从谢家湾谢晓宁家那边走那片小林子返回。
当绕过那座山时,众人几乎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沈道寻的眉头也慢慢的皱了起来,因为从高处看南做山时,沈道寻发现那座被本地人当做山的地方,根本不是山,倒像是古代征战时为战死者筑建的祭台,但即使在古代,如此巨大,规模如同一座山的祭坛也不多见,往往是倾国之战,战死的人极多时才会建造的,但这里虽然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有历史记载的时段,也没有关于极大的规模数十万或者以上的战争发生。
赶车的师傅似乎对这里也有些忌惮,不由的对着拉车的叫驴多抽了几鞭子,想要快些离开此处。
沈道寻便开口问道:“师傅,这座山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感觉是如此的阴森?”
那赶车的师傅道:“唉,这谁知道呢?以前这地方也好好的,可自从刚入秋那阵子连着下了三地天的雨之后,我再从这里过就觉得这地方变的几位古怪,正晌午的时候大热的日头,赶着车从这儿过,都能让人打个寒颤,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越说我这心里越是瘆得慌,咱们还是赶紧回吧,等回去的时候,我绝对不走这条道了,本来想着这条路平些,不费车。可看现在这样子,我一个人是决计不敢走了。”
沈道寻闻言,也不再多说,只是却坐在车上看着那座山,心里面却在想:这地方肯定有古怪,等回头把家里安顿好了,一定要再过来探寻一番。
孟小川看着师父沉默的样子,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就低声问沈道寻道:“师父,怎么了,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吗?童童刚才在罐子里也很是焦躁,好像很害怕这个地方。”
童童是孟小川给他的灵童小鬼起的名字,小家伙与孟小川感情越来越深,能力也越来越大,经常能给他传递一些很有用的信息,但也有很多时候会非常调皮捣蛋,闯祸也是常有的事孟小川早就习以为常了,但就在刚刚经过那座山的时候,童童却传递来非常害怕的情绪,也不由的孟小川不认真对待。
沈道寻看了一眼赶车的车夫,才开口道:“我也说不好,这里的地势极其像是战争祭坛,但我又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今天咱们先回去,回头等安顿好了,我和俞师父先过来看看,将这里仔细探查一便,然后在说,我们先回去。”
孟小川闻言,知道师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不在多言。又向前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众人终于看到了那片熟悉的小树林,沈道寻吩咐赶车人将车赶道俞士承家门前。
俞士承听到动静,出来帮忙将东西卸了,沈道寻将车钱付了,赶车人正要反身回去,却见小姑娘谢晓宁从屋里端出来一碗水,对着赶车人甜甜一笑,示意他喝水。
赶车人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抬头对着俞士承道:“俞老哥,这孩子真是善良懂事,就是可惜了不能说话,真希望以后能有人看好孩子这病。将来也不知道哪个后生好命,能把这么好的姑娘娶回家。”
俞士承道:“唉,我也寻了许多医师,但大家都摇头,说这孩子一切正常,恐怕是遭遇惊吓,得的是心病。只能看天意。”说完看了看谢晓宁,眼中满是疼爱。
谢晓宁好像是被赶车人最后的一句话羞到了,接了水碗,便红着脸进了屋。
赶车人跟众人道别,赶着驴车,慢慢悠悠的下坡走了,众人也回道屋中。坐了一会儿,小姑娘拿着绣线起身向俞士承比画,示意她要回家了。俞士承出门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回身对着孟小川:“小川,天快黑了,这里离晓宁家还有些距离。中间还有那片林子,此时走怕是很黑,你去送送她,你自己回来没有问题吧!”
孟小川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便对着俞士承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将晓宁安全送到的,这一点路,我经常和师父走夜路的,不用担心。”
然后便转身看了看谢晓宁。谢晓宁早已经准备好动身,此时听见舅舅的话,便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孟小川。然后率先迈开步子,向屋外走去,孟小川见状,赶忙快步跟上,沈道寻和俞士承也紧跟着走出院门。二人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个孩子的背影,良久无言。
过了一会儿,只听俞士承道:“晓宁是个好孩子,就是命不好。”沈道寻闻言,道:“其实那孩子的病也许还是有办法的,或许师兄有办法,你跟我师兄说过吗?”
俞士承闻言,懊恼道:“我怎么把朱道长忘了,想必以朱道长的手段,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此事的。”沈道寻又道:“总要试试才好,孩子大好年华,这样总不是办法。”俞士承闻言沉默良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挂上了一道笑意,对沈道寻道:“沈道兄,你觉得小川和晓宁怎么样。”
沈道寻闻言脸上现出一丝错愕道:“这,孩子们还小吧?不过若他们长久相处下来彼此欢喜,我是不反对的,两个都是好孩子。”
俞士承闻言,脸上笑意更浓,道:“恩,且待来日,反正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