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正要向着前方而去,但是李清儿忽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她就已经来到了彭长老的身旁。
彭长老吓了一跳,他甚至都没我也看到李清儿是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时候的李清儿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彭长老,你来的正好,孙凤林兄弟惨死,我夫妻二人得知此事也是异常伤心,谁知道白长老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说我们和你窜通,杀了孙凤林兄弟,还要图谋不轨,我夫君气不过,所以正在和白长老据理力争。”
彭长老听了李清儿的话,已经顾不得刚刚的惊吓了。
“这个老东西,他果然是想要连我一起咬了,要将我拖下水,要将我整死!”两个人都是老对手了,对于彼此之间也是极为了解。
“白长老,外事堂和客人大打出手,成何体统,还不快停下来。”他怒吼一声,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如何做。
他其实也不清楚是谁杀了孙凤林。可是这并不重要,孙凤林,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外门的弟子,区区一个灵士而已!
虽然相对于绝大多数的外门弟子来说,他极有前途,很有可能成为内门弟子,甚至是真传。
可是,那又如何呢!那也只是有可能。在修行界之中,有一句话是极为现实的。那就是,无论你的潜力如何强大,资质如何出出众,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你什么都不是。
而一个死人,就更是如此。至于,他是白长老故友之子?哈哈,死得好, 死的太好了!
能怪见到那个老家伙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那也是极好的。说实在的,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已经是乐开了花。此时此刻,他就差没有拍手鼓掌了。
如此时候,他最重要的就是撇清关系,让人知道这一件事情和自己绝对没有关系的。其实,白长老是傻子吗?
他真的会直接将林乾和李清儿当做凶手,然后想要杀掉他们?不,绝对不是的,事实上,他极为聪明,可是他就是故意如此,借题发挥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李清儿和林乾这两个外来人也很聪明啊,没有让这个老家伙自己闹下去,反而是直接和这个老家伙怒怼起来了。
“呵呵,正合我意啊!”他的心中极为开心。
他怒吼之后,白长老还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正如同彭长老所想,他可绝对不笨。他当然想要为了孙凤林报仇,不过,可以先等他将彭长老扳倒之后再进行。
他不会让凶手逃走,但是在那之前,他还能够做很多事情。而想要做这些事情,最为关键的一步,那就是要让林乾和那个女人认罪。
他原本以为这不会很困难,但是却不料,这两个家伙的实力会如此强大。此时彭长老已经跑来了,他心中的怒火就更是旺盛了。他的实力在这个时候直接激发,整个人的力量就更是狂暴。
和林乾的战斗,他只觉得自己只差了一点点就能够直接将对方制住!
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人就是如此,如果看到事情是遥不可及,那么很容易就会收手和放弃。但是如果这个事情,看上去似乎是触手可及,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就能够完成的话, 那么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放手。
无论如何都想要将之完成。
此时的白长老就是如此了。可是,该死的,这一点点却还是有着相当遥远的距离。林乾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他整个人的力量变得更加流畅了。
气息不断奔腾变化,那金色的力量运转之下,使得他整个人变得有了几分神圣的感觉,那是一种高高在上。
他的每一招似乎都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别人或许感觉还不明显,但是李清儿却是能够极为真实的感觉到。因为她和林乾相识很早,当初在天元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林乾。当时,安海峰是一个魔,但是她觉得林乾也是如此。
只不过和安海峰相比,林乾是完全能够掌握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也就是说,当时林乾给他的感觉就是,亦正亦邪之间。然而现在却不一样,林乾这一次散功之后,他身上的魔性的感觉居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圣洁的神性。
“这个家伙,真是古怪啊。”她在心中嘀咕,不过她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另外,林乾的实力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强大了。何况这个时候彭长老也来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出手。
果然,彭长老看到白长老的出手越来越凌厉,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他当然不是关心林乾,只是害怕林乾万一被他制服之后,说出什么言不由衷的话语来。
“白长老,事情尚未有任何定论,你就这么为难我们的客人, 你太过分了。”此时,彭长老再次一声暴喝,然后整个人直接冲了进去。
白长老正一掌轰击而出,却忽然发现彭长老出现,两个老家伙直接对了一掌。这两个人都是灵师水准,实力实在是半斤八两。
这一击之后,两个人同时退后。白长老的面色更是冰冷,他直接喝道:“彭一山,你要包庇凶手?”
这个老家伙直接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下去。而彭长老则是冷笑:“姓白的,你少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二位就是杀害孙小子的凶手,无非就是你想要借题发挥,然后来攻讦老夫。”
彭长老也不笨,直接就将话给挑明了。这两个老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各自不服气。
他们的心中,都充斥着无法想象的怒火,似乎要将对方直接给吃掉一般。而周围的弟子都是噤若寒蝉。没有办法,这可是神仙打架,他们哪里有资格参与。
就是在这个时候,外事堂之外又有几个年轻人直接鱼贯而入。
“二位乃是我落英神剑宗的长老,却公然在弟子面前动手,成何体统。”这个声音不重, 也并不严厉,但就是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无论是白长老还是彭长老,看到这几个年轻人之后,都是面色一改,换上了一张和蔼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