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抢什么的,对于周恒,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你不用太过介意。”我感觉自己的心微微的痛着,那种痛并不会要人命,但是它却一直在痛,时刻的提醒着我,让我没有办法忽视掉它。
“既然这样就最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周恒远一些,不要再出现在周恒的面前。”阿扎娜的脸色十分的冷,跟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差了很多,那个时候的阿扎娜总是挂着一脸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的尖酸刻薄。
“我明白。”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竟然跟阿扎娜说我明白,我到底明白什么?
我只是明白,看到周恒跟阿扎娜站在一起,我的心会痛,想到周恒以后会跟阿扎娜结婚,我的心会痛,猜到周恒跟阿扎娜会有几个孩子的时候,我的心更痛。
这样的我,明白的还真的是够深刻的。
“我会离周恒远远的。”我轻叹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里的那种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要离我远远的?”周恒的声音突然在我们两个的身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看着周恒此时正站在我们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清粥和小菜。
“周恒?你听到我们说话了?”我感觉自己的眼皮都是跳了跳,周恒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说实在的,我认识周恒这么长的时间里,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周恒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那一刻竟然让我感觉周恒跟司马懿的眼神有片刻的重合。
我甩了甩头,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错觉,周恒怎么可能跟司马懿一样,他一直都是温柔的,而司马懿却是暴怒的。
“你希望我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周恒没有回答我,倒是反问了我一句。
我有些发愣,我当然是希望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了,但是话却在我的嘴里转了转,还是没有说出来。
“周恒,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的拉着我,说那些奇怪的话。”我看得出来阿扎娜在赌,在赌周恒并没有听到我们完整的谈话,应该只是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
“嗯。”周恒的态度异常的冷淡,就像一直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一样,“东西给你。”
周恒将手里的托盘推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就径直的离开了,我手里端着托盘,怔怔的看着那个离开的人,他是怎么了?是因为我的话感觉到受伤了吗?
看着手里托盘上的那些东西,我突然间感觉自己一点都不饿了,我走到了周叔的身边,将那盘东西放下,“周叔,我不饿,这东西我就不吃了。”
周叔看着我,那眼里流露出来的全都是担心,“丫头,你告诉叔,你跟周恒之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周恒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周叔的话让我的心底一暖,我也不想周叔为了我担心,“没事的,可能是没有休息好,昨天光想着那个尸体的事情了。”
我对着周叔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回到我的那个偏僻的房间里,我从身后将门给关上了,我的背靠着房门,感觉这房内安静的吓人,我渐渐的滑坐在地上,双手环着双膝,坐在地上,将头也埋进了膝盖里面。
这回好了,周恒终于,终于不会再管了,那个眼神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回放,那是什么感觉?是厌恶?是反感?还是漠视?
我已经看不出来了,我也不想再看,我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但是却怎么也灌不满。
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笑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抬起头来,看着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尸体,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不成?如果这里真的有鬼的话,按理来说周叔和周恒应该比我更先感觉到才对,为什么偏偏是我感觉到了,而且还遇到了呢?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是谁?出来,别藏头露尾的,有事情就出来,跟我面对面,这么躲着算什么?”
我看着四周,却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人回答我,我自己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我走到桌边的那个椅子上坐在,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我的幻觉,怎么可能遇到这么多的鬼,就算我的体质是招鬼的体质,也不能随便住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鬼来光临啊。
咯咯咯,咯咯咯。
就在我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那个声音竟然再次响了起来,让我的头皮都发麻了,我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之前周恒送给我的一道黄符,如果我发现那个发出笑声的东西,我一定要让它灰飞烟灭。
我的视线不断的扫视着,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觉得有些蹊跷,为什么我一住进这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这些事情就是围着我而发生的吗?
这阿扎娜一家住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可是我才住进来一个晚上两个白天,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我才不会相信,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我得去找周恒。
一想起周恒,我的心又是一阵隐隐作痛,现在的我还能去找周恒吗?我的话他还能够相信吗?还有昨天的那个梦,那个有关司马懿的梦,我真的能跟周恒说吗?
我不敢确定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确定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的耳边,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发都战栗起来了,这种感觉我这段时间太熟悉不过了,绝对不是风吹过,绝对是有什么东西,此时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咽了口口水,手里那张黄纸捏得更紧?是谁站在我的身后?是司马懿吗?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尸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