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行菲儿的办公室里,叶凤芝跟菲儿谈着话:“你知道萧贤离开小雅的公司了吗?”
“知道呀!”菲儿说:“我姐哭的那叫惨呀!我回去的时候,她都昏倒在地上了,我要是不回去,她能在地上躺半夜的。我估计,要是你们看见了,就不会反对了。”
“屁!”叶凤芝说:“还不反对?反对的更厉害了!这苦约总是要吃下去的,早吃比晚吃好!你知道萧贤去哪了吗?会不会跟你姐死灰复燃?”
菲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是自己做生意吧?跟我姐以前的路子一样,也做外贸。至于会不会破镜重圆?就看你们的反对力度了。”
叶凤芝看着菲儿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好半天才想起来问道:“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姐的警报暂时解除了,那你呢?你对萧贤死心了吗?”
菲儿笑了,接着说道:“叶姨,你又开始关注我了?我就不用你们整心了。反正我和他不在一起,我就是想,你们也没辙,是不是?总不能不许我去想吧?”
叶凤芝说:“你看你们姐妹俩,多没出息。你姐还说就找不到可以替代萧贤干事的人了,这不明摆着还想他回来吗?哎,我刚才从她那来,看见一个什么美籍华人,挺不错的......”
菲儿说:“哎呀,还得说叶姨你有眼光,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叶凤芝忙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菲儿说:“问题大了。他现在是狂热地爱着我姐,已经付诸行动了。”
“真的?”叶凤芝说:“那就好!怎么个狂热法?”
菲儿说:“他不是美国人吗?为了追我姐,已经决定放弃美国籍,重新做中国人了。牛吧?”
叶凤芝轻轻地拍着桌子说道:“看!这才叫追女孩!你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呀,要找机会跟她说说。”
菲儿点头:“是应该说说!哎,叶姨,要不要哪天我把他带你那去,你好好深审查审查?”
“可以呀!”叶凤芝说:“我这眼睛最独了,肯定能把他三代都查出来,今年过年去南京,还能在小雅那里烧上一把火。”
菲儿捂着嘴笑了。
叶凤芝说:“你笑什么?”
菲儿说:“叶姨!我觉得你们这些长辈活得真够累的,你也不问问我姐的意见,就在这里乱点鸳鸯谱?”
叶凤芝叹了一口气说道:“问她?她现在已经完全被萧贤迷住了。我就想不通了,萧贤是做了什么英雄救美的事让她如此着迷?你说他帅吧,可男人好看有个屁用?养家糊口那是靠本事,又不是女人,长一张标致的脸干什么?”
菲儿说:“那你就不知道了。萧贤曾经为我姐挡酒,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吧?”
“就凭这打动了她?”叶凤芝不屑地说道:“那就找个会喝酒的好了。哎,那你是为什么喜欢他?他为你挡酒了?”
“我就不用你整心了。”菲儿说:“我有我自己的主张,谁也管不了我。你们还是先顾及我姐吧。”
叶凤芝说:“按说萧贤也不是什么坏人,在学校里,我还是比较欣赏他的。他这人干什么都可以,我没意见,但要当你姐的另一半,那是绝对不行,更不要说你了。”
菲儿有些敬觉了,她问道:“叶姨,你认识萧贤嘛,那很正常,可我妈怎么认识萧贤?还有我爸,据说还跟萧贤的父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叶凤芝一愣,问道:“什么?你爸认识萧贤的父母?你怎么知道?”
菲儿说道:“我姐说的。还说我爸去找过萧贤的父母。”
叶凤芝点头说道:“去找过我知道呀,但......但他们怎么认识呢?”
菲儿看叶凤芝的神情不像是装的,也糊涂了,于是问道:“难道是我姐搞错了?不会呀!还有,萧贤的父母非常讨厌人,这会不会和我爹妈有关系?”
叶凤芝摇头说道:“萧贤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菲儿说:“我也不清楚。”
“那你就是瞎猜了。”叶凤芝说:“好了,这些事到时你自己去问你爸吧......”
菲儿接着问道:“那我妈呢?他怎么会认识萧贤?”
叶凤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应付着说道:“这个—是我跟她说的,也算不上认识。”
菲儿盯着叶凤芝看着,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不好追问下去。
两人正谈着,赵勇华走了进来,对菲儿说道:“菲儿,你们杭行长呢?”
菲儿说:“不在隔壁办公室吗?那可能去总行了。”
赵勇华点头,看见叶凤芝,笑呵呵地说道:“哟,这不是叶老师吗?你怎么来了?要办贷款?要办多少?我替你办!”
叶凤芝忙站起来打招呼道:“哟,是赵副处长,你怎么到这来了?”
赵勇华说:“我不当那个副处长了,现在在投行上班,就在顶楼。”
“是吗?”叶凤芝说:“那是提了一级了,值得庆贺!我办什么贷款,这是我小侄女,我来看看。”
赵勇华笑着对菲儿说道:“你的亲戚可真多,小雅是你姐,叶老师是你姨,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该是什么人了。”
叶凤芝说:“我是菲儿的姨妈可不假,我们两家的关系好多年了。赵经理,你就在这里工作,以后可要多关照我们家菲儿。”
赵勇华说:“还用我关照?菲儿如今是这里的红人,想照顾她的人多了,哪轮得上我这个老人了。哈哈!”
……
萧贤上了回家的火车。他的座位正好是靠着窗户,但由于已经是晚上了,也没什么景致可看。而且,现在是八月,火车上没多少旅客,显得很空旷。
萧贤的隔壁座位也没有人,他可以舒服地把座位当炕用。萧贤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一口水,打算晚上睡一觉,明天到家也可以由精力处理商业上的事情了。
火车在义乌没停几分钟就开动了,车厢走廊上还走动着刚刚上车找位置的旅客。萧贤靠在座位上,让自己舒服地坐着。
这时,一个领着背包,手里拿着平板的年轻女孩从他面前走过。突然,那女孩倒退了几步,冲这他喊道:“萧总!是你?”
萧贤朝她一看,原来是罗雷。
萧贤连忙站起来朝她打招呼道:“是你呀!是回省城吗?”
罗雷说:“是呀!你怎么在火车上。”
萧贤示意说:“你还没找到位置吧,就坐我这,我这里没人。”
罗雷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正好可以做伴。”她从背上取下背包,萧贤接过来,帮他放到了行李架上,罗雷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了下来说道:“这一趟可累死我了!原以为只要几天就可以办完的,没想到搞了半个月。好在完成了!”
萧贤问道:“怎么?跑到这里来搞你的企业调查?”
罗雷说:“恩,从福建到浙江,还有江苏,中国最有钱的三个地区,我都跑遍了。”
萧贤问道:“有收获吗?”
“收获自然很大了。”罗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我算是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生意。看来,我只是念书的命,当不了老板。这调查来的资料,足够我写好几篇论文了。好在论文也可以去卖钱,我也不会穷了。哈哈!”
萧贤对她的职业很感兴趣,于是询问她这一行怎么干?
罗雷说:“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现在不是有很多经济学家要出书、上财经节目吗?一些数据不能只从报纸上得到,就雇我们去进行调查,有时还要调查企业内幕。你知道郎咸平吗?”
“知道呀!”萧贤说:“我看过他的书,也看过他的财经节目。”
罗雷说:“他就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帮他收集资料,然后他自己进行整理,得出结论。所以,他的书有人喜欢买,他的节目有人喜欢看。就是因为他的资料都是第一手的。”
萧贤感兴趣地问道:“那你也是为经济学家工作了?”
罗雷稍稍迟疑了一下,知道苏俊青要对付的是萧贤的老板,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了,于是便说道:“不,我的老板是搞风险投资的,需要掌握的是行业动态。”
萧贤说:“是吗?风投老板还对我们企业有兴趣?”
“当然了。”罗雷说:“CBD是金融方向,只要这一块活了,以后有关金融概念的地产都会火起来,值得投资。”
萧贤点点头说道:“也是!”
罗雷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来义乌干嘛呢?是公司要转型?”
萧贤笑着说道:“公司转什么型?贸易业务也没有放弃呀。义乌是小饰品的集散地,许多商品都出口,我是来考察,看有什么值得卖的。”
罗雷说:“要说你的老板还真是精明,有了CBD还不满足,还要做这些以量取胜的生意,太累了吧。”
萧贤也没说破,只是说:“累什么?又不是我们生产,就是当个搬运工而已。说不定会发现一个大的商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