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贤点点头说道:“你会!不过这也没什么,你即使一文不名也能活得很好,不需要我为你担心。”他拍着小雅的肩膀,接着说道:“你就是回家当全职太太,也会有人排着队来娶你的。”
萧贤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小雅呆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萧贤说道:“不许走,我不让你走。”她又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了,然后堵在门口。
萧贤轻声地说道:“你能拦得住我吗?”
小雅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扑进了萧贤的怀里说道:“萧贤,别折磨我了,不要走好吗?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我不想你离开。每天见不到你的日子太难熬了。不要走!”
萧贤双手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着脸上的泪水说道:“别哭了,再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我下这个决心有多难吗?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不起你,都在刺伤你,但如果我不走,那我就太自私了。我已经有不可对人言说的过去,如果我再自私地留下来,那么当初看不起我的人就真预言对了。所以,为了能让我维持一个好的形象,就让我走吧。这两年,是我人生至此最精彩的两年,认识你,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只是我太对不起你了!离开你,才是对你最好的报答。这一点,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的。”
小雅的眼泪流得更猛了,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萧贤轻轻地说道:“为了这个决定,我也哭过,但我知道我所经历的只是短暂的伤痛,而你的伤痛,远比我要多!但再长久的伤痛总会结束,只要你能忘了我!时间会让你淡忘这一切的。”
萧贤说完,双手轻轻地掰开了小雅搂着自己腰的手,小雅喃喃地喊着:“萧贤......别走......”
萧贤轻轻地点点头,一咬牙,走到了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雅跑到门口,喊着:“萧贤,你要真的离开,我恨你一辈子。”
萧贤回头望着她说道:“这是我该得到的。”他朝小雅挥挥手,迈步向前走去。
小雅无力地靠在门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萧贤的背影。
萧贤走进车库,上了自己的车。他伸手去发动汽车,却接连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
萧贤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稳稳地发动了汽车。汽车缓缓地开出了车库,一出门,萧贤停下了车,朝小雅的住处望去,见她依然靠着门站着。萧贤的心如刀绞,他不忍再看下去,又发动了汽车。
小雅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她看着萧贤背影消失在视线外,想着要去追,但怎么也迈不开脚。她喃喃地自语道:“萧贤,你真的狠心离开我吗?”话一说完,她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菲儿在别墅区大门口下了车,跟送她的司机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进了小区。本来她不打算回来的,但觉得自己在家,又要和母亲争论,索姓还是回来跟小雅作伴。好在行长派了司机送她,也没费什么事。
她哼着小曲往小雅的住处走,隔着有点远就看见小雅房间的灯亮着,门也开着。这个是从没有过的事。菲儿感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但这种高档小区是不可能有偷盗的事发生的,那会是什么呢?
菲儿紧跑了几步,到了跟前,吓了一跳,只见小雅躺在地上。菲儿急忙跑到小雅的跟前喊着:“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雅被菲儿扶着,她抬起泪眼看着菲儿,悲伤地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菲儿当过兵,又练过功,自然有力气把小雅扶起来。她把小雅扶到沙发上,让她靠着,自己又急忙去拿毛巾为小雅擦脸。好容易把一切都做完了,她才松了口气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叫萧贤来?啊?你说话呀!”
小雅张开无神的眼睛看着菲儿说道:“萧贤?他不会来了。”
菲儿一愣,急着问道:“什么?姐,你说什么?”
小雅指了指地上被撕成两半的纸,菲儿这才看到,她连忙弯腰捡起来,拼接上一看,原来是萧贤写的辞职书。
菲儿立刻什么都明白了。她稳住心神,仔细地看了起来。辞职书写得很长,根本就没说辞职的事,而是说了自己为什么离开。
萧贤回顾了自己两年来和小雅的交往,充满了感激之情,自然,也说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信写得婉转动人,菲儿看了,也禁不住伤神。看完了纸上的内容,菲儿坚信小雅跟萧贤的关系绝不简单。
菲儿放下纸,扶着小雅的胳膊说道:“姐,算了,现在天也晚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去找他算账。”
小雅哭着摇头说道:“没用了,找他也没有用了。”说完,小雅扑到了菲儿的肩膀上接着说道:“菲儿,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菲儿轻轻地拍着小雅的肩膀说道:“姐,你没做错什么,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还是振作起来,想想以后吧。”菲儿轻声地安慰着小雅,努力让她平静下来。
萧贤回到了家,先跟扬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了。他放下电话,倒在炕上,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原以为只要自己下决心,也就一了百了,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轻松。如果说以前他还能确信自己没有爱上小雅,两人的关系只是一种超乎感情的特殊关系的话,那么今天的别离,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对小雅动了心。他想到自己过去和小雅的交往以及自己曾经有过的挣扎。现在,一切都明了时,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反而沉重了呢?自己真的能做到一了百了,完全放弃小雅吗?萧贤有些怀疑自己。他翻了翻身,想到自己刚才离开小雅时她的状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好点了。
想到这里,他越发放心不下了,他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跟谁打。打给李煜昊吗?这个时候让他看见小雅的状态,他会怎么想?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却为了另一个人如此断肠,那以后他们两人还有希望吗?萧贤否定了打给李煜昊的想法,觉得只能打给菲儿了。让菲儿去小雅那,最合适了。
萧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想到,应该在路上就打给菲儿的,这样,现在她俩就已经站一起了。萧贤急忙拨通了菲儿的电话,祈祷她千万不要关机。听着电话里拨号的声音,萧贤才松了一口气。
菲儿刚把小雅扶上炕,就听见坤包里电话响了,她连忙拿起包,把电话拿出来,一看号码是萧贤的,她不觉一愣,再看看小雅见她正靠在炕架上想着心事。她连忙放下包,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快步走到外面,又轻轻地关上门,然后才摁下了接听键。
萧贤一听电话接通了,急忙问道:“是菲儿吗?你在哪?”
菲儿说:“我在我姐这。”
萧贤一听她跟小雅在一起,心里的一块小六子才算落了地,他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赶到了。你姐还好吗?”
“不好!”菲儿说:“情绪很糟糕,估计要缓好长时间。”
萧贤心里黯然,停了一会才说道:“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她,也劝劝她不要想那么多了。”
菲儿恩了一声,问道:“你写给我姐的那张纸上的话都是真的?”
萧贤说:“你看了!”
“看了!”菲儿说:“你下定决心了?不再回到我姐身边了?”
萧贤说:“是的!我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怎的,菲儿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她对萧贤说:“那,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姐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萧贤沉默了一会,说道:“没有了。替我向她说对不起。”说完,萧贤挂断了电话。
他仰望和天花板,知道自己也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而今后将会怎样,他也不知道。
菲儿收起电话,回到了卧室,小雅看了她一眼,问道:“谁的电话?”
菲儿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没什么,小事情。”
小雅说:“别骗我了,是萧贤的吧?”
“啊?”菲儿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猜到了,谎话还没来得及编,只好说道:“是的,他还是有些担心你。”
小雅的心情这才好受了些,她挪了挪身体,这才吐出了心中憋了许久的一口气说道:“还算他有点良心。”
菲儿坐到了炕边说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是要和你彻底断了?”
小雅笑了一声,说道:“彻底?他想得美!让我伤心了这么长时间,就能和我彻底了断?他也太小看我了。”
菲儿心里说要坏,她拍了拍小雅的手臂说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小雅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不是已经看了那张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