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小雅在外面敲门,葛姐走过去开门,小雅喊了一声,然后走到杨晓云面前说道:“妈,我来送你!”
杨晓云对女儿还是很喜欢的,既漂亮,又能干,要不是因为恋爱这事,现在说不定有多舒服。想到女儿一个人在这里,杨晓云即使有什么不快,也强压了下去。
她对其余人说道:“我就跟小雅一起走了,你们就不要送了。”
几个人知道母女两有话说,就答应了。
小雅跟杨晓云走出院子,上了车,杨晓云说道:“开慢点,我就怕坐亲属开的车。你爸开车我都不坐,就更别说你了。”
小雅笑着说道:“妈,我都是老司机了。一来这上大学,我第一件事就是考驾照。你看我这么高级的车,到现在连一块皮都没碰掉。我不但不碰别人,还不许别人碰我。哪像我爸横冲直撞开霸王车。”
不过,小雅还是听了杨晓云的话,挂了3挡,却没有把速度开起来,慢慢地开着。
杨晓云说:“虽然我的话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在这件事上你要慎重,千万不要给我们弄出生米煮成熟饭的结局来,那个样子,我们后半辈子都没法开心了。”
小雅不悦地说道:“妈,你都说些什么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是我喜欢他,他不愿意。我能煮成什么熟饭?”
“那样我就更担心。”杨晓云说:“你的秉姓我还不知道?你爸那么倔的人都坳不过你,结果弄得我们一家王不见王的,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你要是在婚姻大事上再不迁就一下他,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小雅说:“好!我答应你,不得到你们的同意,我不会和他有什么发展的。不过,妈,你也要帮帮我,劝劝我爸,别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行!”杨晓云松了一口气,但神情依然没有轻松,接着说道:“其实呀,我答应哪头都没有用。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们这样绷着,谁都不退后。但你的青春耽误不起呀。你要是成老姑娘,我们家在大院一样要被人笑话的。”
“放心!”小雅说:“我不会成为老姑娘的。为了让你早日升级当奶奶,我也不会拖太久的。只要我爱的人跟别人结婚了,我也会很快结婚的。”
杨晓云盯着女儿的脸问道:“真的?”
“真的!”小雅说:“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小雅是咬着牙说出的这番话,杨晓云自然是听出来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们当父母的逼你,而是现实如此。你现在或许不明白,但当你为人父母时,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好。我们不图你什么,就图......”杨晓云说不下去。
小雅说:“我知道!我和你们一直想不到一块去,而你们不像别的父母那样以命令来压迫,反而让我自由发展。妈,我力争让你们满意吧。”
杨晓云点点头。
到了机场,杨晓云拿出证件,往人通道走去,对小雅说道:“当人有什么不好,上飞机都不用排队。你就是个大老板,进贵宾通道也是要交钱的。是不是?”
小雅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说这句话。她说:“妈,老爸不会给我找了个人做候补吧?这可绝对不行!”
杨晓云笑了,接着说道:“你倒很精明!算了,你的事我不管了,只要你能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就认了。”
杨晓云亲昵地拍了拍女儿的脸说道:“别苦自己,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他不爱你,你别爱他。知道吗?”
小雅不好说是,只是冲着母亲笑了。杨晓云转身朝贵宾通道走去。小雅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满不是滋味。她想着萧贤现在正在外面快活,而自己却在受苦,恨不得立刻打电话让他回来。
杨晓云坐在飞机上,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女儿在情路上的不顺,让她越发有了想知道女儿所爱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虽然葛姐和叶凤芝跟她说了些在炕上的事,但这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在她看来,如果这个叫萧贤的小子真的那么容易受到诱感的话,那么女儿是绝对不会爱上他的。想到这些,杨晓云决定再回省城的话,一定去见见萧贤。
……
萧贤和扬帆开到了无锡。无锡已经成为一个繁华的城市了。萧贤站在太湖边,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极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过去的记忆。
他指着鼋头渚对扬帆说道:“以前这里是一片农田,可现在已经变成公园了。”
扬帆说:“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萧贤说:“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就出生在这里,四岁的时候才离开。”
扬帆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说道:“你是无锡人?看不出来呀。江南男人都柔弱,哪有你这样的块?你爸爸倒像江南人。”
萧贤说:“我爸爸当然是,他是到省城上学然后留在了那里。”
扬帆说:“那要不要回你老家去看看。”
萧贤笑着说道:“我老家就在这里。以前这里就是农村,后来整理成公园,我们就都搬走了,但还在太湖边上。”萧贤指了指远处的太湖岸边接着说道:“看,那里就是。”
随着萧贤手指的方向,扬帆看到了隐约可见的房屋说道:“太远了,看不清。哎,那三国城是在你们那里吧?”
“是要!”萧贤说:“不过我没去过。再大一点我就离开了。”
萧贤领着扬帆在公园里转悠着介绍着说道:“现在我只隐约记得一点小时候的事,就是在冬天,我从屋檐下打下冰柱,然后放在暖手炉上看它融化。那种感觉不会再有了。”
扬帆说:“你以后就再没回来过?”
萧贤说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不再带我回来,似乎他们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让他们烦恼。就连这次,我也只跟他们说到江南,没说回无锡。”
扬帆觉得奇怪,便问道:“那位什么?无锡是个不错的地方呀,我就喜欢这江南的景色。为什么不回家乡?”
萧贤摇头说道:“不知道!或许他们年轻的时候在这里有不开心的事情吧。”
扬帆不愿意纠缠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于是说道:“好了,上一辈人的事我们不要过问了。带我去吃无锡的特产,无锡什么最有名?”
萧贤说:“说出来吓死你!无锡大排骨!让你看着都饱了。”
扬帆来了兴趣问道:“是吗?那我要见识一下。”
萧贤引着扬帆来到一家饭馆,他点了无锡大排骨和几样别的菜。等到大排骨一端上来,扬帆就吓了一跳,惊道:“这么大?怎么吃呀?”
那排骨要用两只手才能拿起来,真要抱着啃,那就太没淑女风范了。萧贤笑着教扬帆怎么吃。
扬帆尝了一块,果然味道鲜美无比,赞叹着说道:“不错。这排骨怎么做的?你家里会做吗?”
萧贤说:“一个地方一个风俗。我们回到家,真要这么吃,左邻右舍还不笑死?”
萧贤对无锡有着浓浓的情结,有点不想马上就离去。好在无锡景色优美,随便走到哪个地方,都值得流连。
萧贤领着扬帆逛遍了无锡所有出名和不出名的地方,还特地到郊区找了个小旅店住了一晚,算是梦回童年。
第二天,两人坐车到了江南名城苏州,游玩了苏州园林
。站在有些空旷的大运河边,萧贤说:“可惜现在没游船了,不然我们就可以坐船游览大运河了。”
“我们不能包一艘小船吗?”扬帆有些神往地说道:“我不讲究舒适。”
萧贤说:“时间来不及!再加上沿途水都被污染了,你要坐一般的小船,晚上还不把你熏到河里去?我们还是坐车到杭州去吧。”
两人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了2个小时的汽车,在晚上到了杭州。
……
小雅送走了母亲,没有回公司去。再和母亲谈过话之后,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心情去工作了,索姓回到家里休息。她把车停在车库里,一抬头,看见了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子停在那里。
小雅盯着牌子看了看,觉得很熟悉,想该不会是菲儿的父母来找自己了吧?她连忙从车库里出来,向家跑去。
果然,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在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穿军装的人,正是菲儿的爸爸蓝新民。
小雅连忙招呼说道:“蓝叔,你来了?怎么不通知我?”
蓝新民站起来,笑着说道:“你送你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小雅有些奇怪问道:“是吗?蓝叔,你怎么猜到的?我可是临时决定的。”
蓝新民说:“我们昨天在家里谈了很久,我看你妈那个样子,肯定对你是不吐不快。你要听了,哪有心思去上班。”
小雅上前要开门,蓝新民说:“算了,你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在外面走走吧。”
小雅说:“好呀,我也嫌在家里太闷。那我们去那边吧,那里有湖,可以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