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代娶亲不同的就是,如今娶亲一般是临近黄昏的时候,盐川郡的百姓们得知今天是刺史大人杨延裕娶亲的日子,因此,还没到晚上,大街小巷,家家户户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喜庆样子,就跟过春节差不多。
鱼俱罗作为延裕的师傅,也带着雯娘来到了盐川郡,两年前师傅与阿姐便有了个儿子,唤作鱼宝,而延裕经常喊鱼宝为小鱼儿,久而久之,就连鱼俱罗和雯娘,也唤自己的儿子为小鱼儿。
雯娘看着自己弟弟越来越健壮,自然是欣喜不已,几年的时间,弟弟如今更加的让他放心了,而今也到了成婚的时候,自己总算是对九泉之下的父母有个交代了。
延裕哈哈笑着将地上的小孩抱了起来,嬉笑着说道:“小鱼儿,你有没有想舅舅。”
小鱼儿双手抓着延裕的鼻子,哼唧哼唧的说道:“想舅舅的蛋糕。”
延裕嘿嘿笑着说道:“舅舅待会儿就让你吃蛋糕怎么样。”
小鱼儿兴奋的挥舞着双手,这时候程咬金匆匆奔了过来说道:“大哥,陛下与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贺礼。”
延裕一听,顿时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娶亲可是从来也没有告知陛下与太子杨广的,没想到他们竟然送来了贺礼,这让延裕有些受宠若惊。
待得延裕来到院中,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有些感慨的说道:“几年没见,王大人这身体还如以前一样健朗。”
王耀德手执拂尘,笑了笑说道:“咱家这次可是专门来此的,陛下还担心咱家年迈,赶不了这么远的路,要不是咱家再三表示要亲自来恭贺杨将军,恐怕陛下还不允许呢?”
延裕笑了笑说道:“大人这般年纪,还从长安不远千里来到盐川郡恭贺在下,在下当真是感动不已。”
看见王耀德身后还有一个翩翩青年,延裕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王耀德当即介绍道:“这位乃是如今尚书左仆射宇文述的幼子宇文士及,南阳郡主的驸马爷。”
延裕一听是宇文述的儿子,虽说有些不喜,但是还是以礼相待将宇文士及请进了进去,宇文述如今已经是六十多岁,三个儿子,老大宇文化及已经是右骁卫大将军,二子宇文智及乃是户部侍郎,这个宇文士及又是驸马爷,宇文家族俨然可以说是大隋朝的中流砥柱啊。
待得延裕将王耀德与宇文士及请进客厅之后,李靖便走了过来说道:“刺史大人,吉时已到。”
延裕微微一笑说道:“那就举行婚礼吧。”
因为身边几位姑娘都没有家人陪伴,也因此就省去了迎亲这一道程序,不过延裕却必须要来到后院将众位姑娘们接过来,这时候,去往后院中的第一道门已经被长孙无忌,杜如晦和房玄龄给堵住了。
长孙无忌作为长孙无忧的兄长,自然是有挡门这一说的,只见长孙无忌嘿嘿一笑说道:“这娶亲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按照大隋朝《仪礼》中迎亲的说法,延裕兄弟要赐予我们几人礼物,但是,今日我等也不要礼物了,兄弟来一首诗词绝句亦可。”
延裕哈哈笑了笑说道:“众位兄弟也知道我杨延裕作诗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无酒不欢。”
没等延裕将话说完,身边的单雄信就递过来一个酒碗,王伯当当即拿起酒坛给延裕填满了一碗水酒,待得延裕饮满三大碗水酒之后,便朗声吟道:“天成佳偶是知音,共苦同甘不变心,花烛洞房亲接吻,春宵一刻值千金。”
待得延裕这首诗吟唱完毕后,房玄龄微微一笑说道:“好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延裕兄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下一关可不好过啊。”
延裕哈哈大笑着说道:“任何艰难险阻,都别想阻挠我迎娶几位佳丽的决心。”
待得延裕来到几位姑娘的闺房门前,只见秦琼,单雄信,王伯当,程咬金,裴元庆,雄阔海等人昂首站在门前,李靖作为主导者,也找到了队伍当中。
李靖笑了笑抱拳,看着延裕说道:“我等武将自然不懂的什么优雅的诗词歌赋,不过我等最喜欢那种充满激情澎湃的诗词,今日是大人娶亲的喜事,所以大人这第一首诗词,先满足了我等的要求,然后再作一首诗词满足屋里的嫂夫人们。”
延裕闻听此话,当即哈哈大笑着说道:“众位既然要听一首激情澎湃的诗词,那又何妨,这便听我道来。”
只见延裕又满饮三杯水酒之后,朗声读道:“盐川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突厥终不还。”
众人闻听此话当即振奋的吼道:“好,好,太好了。”
李靖激动的说道:“将军这首诗将边关之荒凉,战事之频繁,战斗之艰苦,描写的淋淋尽致,当真是令某家佩服。”
赶过来的杜如晦微微一笑说道:“就连我这种书生听完这句不破突厥终不还,那也恨不得立马拿起刀剑,挥军杀入突厥之地呀。”
延裕哈哈笑了笑说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呀。”
长孙无忌激动的说道:“将军此话可是说出了我等的心声呀。”
未了李靖又缓缓说道:“将军现在满足了我等粗鲁之人的要求,那么就该另作一首诗词,满足下屋内的嫂夫人们了。”
延裕哈哈大笑着说道:“屋内的夫人们,你们听着,本夫君现在就给你们作一首诗词,待会儿进去后,可不要在百般为难了。”
谁知杨阿五却说道:“那要看夫君你作的怎么样,如果作的不好,肯定是重新来过的,对不对呀,众位姐妹们。”
几位姑娘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姐姐说的有道理。”
延裕在腹内搜肠刮肚的想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首符合此情此景的诗词,无奈之下延裕说道:“众位夫人们,我听说成亲之前,丈夫要向妻子求婚,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向你们表白,要不我就不作诗了,行不行。”
杨阿五当即说道:“随便你,不过你要是说些不中听的话,我们姐妹可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