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狂没有办法,加入阵营,支持我夺嫡,太后大寿将近,恰之,江南水患四肆,父皇在朝堂之上说道:“朕年事已高,太子人选终究要在两个皇子之间选的!”
我和姜翊琰两个人摩拳擦掌,太子人选,终究要提上议程了。
父皇看着我和恭顺的姜翊琰,又道:“你们两个,谁能把江南水患治理好,安抚好百姓,又能让太后欢心,谁就是皇太子!”
一时之间人声沸腾,支持姜翊琰地老臣上书道:“选皇太子岂是儿戏?请皇上三思,治理好江南水患,不代表德行出众,就能当皇太子!”
支持我的人,口气就酸爽:“洪大人说的是,治理好江南水患,不代表德行出众,那要是治理不好江南水患,岂不是没有德行了?”
洪大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启禀皇上,老臣觉得,太子乃是储君,国之根本所在,并非只看一件事情,才能决定太子人选!”
支持我的人接话道:“洪大人所言甚是,从小事看到大事,皇上抉择自然有皇上的道理,我们做臣子的只有顺从天意,方能让皇上心情顺畅!”
父皇静静的看着他们争吵,最后摔一下杯子,才把他们的争吵声给制止住,父皇问我:“身为大皇子,你怎么看?”
我瞟了一眼姜翊琰,他有些急切,我把矛头一转:“自古以来孔融让梨,传为佳话,父皇应该问问二皇弟怎么看,儿臣一切以父皇为天!”
父皇半眯起双眼,视线一转:“翊琰你怎么看?”
姜翊琰跟我一样太渴望得到太子之位,但是他跟我又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没有吃任何苦头,而我……打从出生那一刻就充满算计的,十六年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一天,有的只是得不到辗转反侧,觊觎高位又没有本事。
姜翊琰走出来供手禀道:“儿臣无任何言语,父皇是天,父皇是君,儿是臣父皇说怎么做,儿臣就怎么做,毫无怨言可言!”
父皇闻言,冷眼扫过众大臣:“瞧瞧你们,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能兄弟相望,相互扶持,你们呢,天天在里面坐着搅屎棍子,不搅得天翻地覆,不罢休吗?”
众大臣齐齐惊惧:“皇上息怒,臣惶恐!”
江南水患成了皇太子之争引爆点,我和姜翊琰卯足了力气去治理江南水患,老天也是不公平的,老天爷是想让我们继续厮杀的,我们俩拼了命的就去治理,最后河水自己下去了。
治理河道的功绩谁也没捞上,钦天监地那些人夜观天象,说什么天佑我姜国,太后福泽深厚,过寿,福泽万民,所以江南水患的水才会下去!
太后寿宴,姜颐和带着南疆王回来了,他们的孩子今年都七岁了,姜了也回来了,顾轻狂带着他的心爱人,姜了跟他们格格不入。
顾轻狂照顾他心爱的人,姜了就是一个旁观者,宫宴其间,我把姜了拉至一旁,“顾轻狂心爱的女子怀了身孕,你的地位会岌岌可危了吗?你过的不幸福为何不告诉我?”
其实我是想问她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有跟顾轻狂圆房,话到嘴边,惊觉这不是一个弟弟该问出口的话。
姜了不在意的说道:“我是姜国的公主,纵然他不喜欢我,身份摆在这,我始终是顾轻狂的妻,别人是妾,再说了,我在他心目中本来就没有位置。翊生你要的是皇位,我要的是如何把皇位夺给你,幸福是什么****什么事?”
姜了她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变得什么都不在意,变得只想让我坐上皇位,变成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棋子,而我却笑不出来。
顾轻狂的心爱的女人,是一个医者叫冬葵子,姜了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恩爱是他们的事情,姜了对顾轻狂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助我登上皇位,她自动写下和离书,还他们俩一个自由。
姜颐和成了最大的赢家,南疆王很爱她,也很宠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是皇太子。
姜了一离开,姜颐和拦住了我,纵然她是最大的赢家,可是她依然不开心,不幸福,我杀了她心爱的人,她一直记着呢。
“姜翊生,小小年纪蛇蝎心肠,说好的错嫁,可真是要感谢你才有我的今天!南疆皇后,和皇祖母平起平坐呢!”
我嘴角含笑道:“颐和姐姐不用客气,这是姐姐的福气,姐姐将来当上南疆太后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记弟弟的好!”
姜颐和曾经在宫里就是嚣张跋扈天真无邪不可一世,现在当上南疆皇后了,更是有恃无恐,我的话直接让她甩耳光子过来。
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早就不是我了,把她往墙上一抵:“姜颐和别这么嚣张跋扈,这里是姜国,你要一不小心死在这里,你的荣华富贵,可就是随风消散了!”
姜颐和狠狠的把手抽离:“姜翊生,是你杀了惊慕哥哥,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会让你顺利的坐上皇位的,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啪啪啪啪!”我拍起了巴掌,“颐和姐姐可真是深情款款,真是顾念旧情不忘,弟弟我简直佩服,不知道南疆王知不知道姐姐如此情深?”
“不关你的事情!”姜颐和直接警告我道:“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不然的话我绝对会提前结果了你!”
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下来,还在对一个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抱有巨大的思念之情。姜颐和绝对是脑子坏掉,轻而易举拥有了我们所想拥有的东西,然后还在想逝去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一出生什么都有。
“随便你有本事就来!”我甩下话给她,转身就走,姜颐和为了安全起见,不知道能不能把她暗杀掉?
姜了不知道齐惊慕是我杀的,更加不知道她有今天是我一手造成的。
刚返回宫宴就听到一声斥责,是姜了的声音,斥责临家唯一的孙子临沧术!
我瞳孔微缩,姜了要开始对临家下手了,太后做着和事佬,道:“都是小孩子,碰撞难免的,再说了,临家公子头一天进皇宫,紧张是难免的!姜了你就不要抓着不放了!”
整个宫宴该来的都来了,姜了直接跪在父皇的面前:“临家公子在儿臣去醒酒的时候,对儿臣动手动脚,皇祖母既然说是难免碰撞,儿臣觉得对不起相公,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临沧术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逛青楼的纨绔子弟,见到美人动手动脚绝对是可能的。
临家现任当家,在朝廷之中任都察院是官至一品的临谨言急忙上前道:“公主息怒,孙儿年幼无知不懂宫中规矩,还请公主网开一面!”
临沧术嘴巴有声,替自己喊冤道:“我分明是遭人陷害,姜了公主含血喷人!”
姜了一下站起身来,抄过身旁的盘盏,对着临沧术的头砸去,砸完之后道:“手上没一个轻重,砸死是他自己的命不好,年幼无知,临大人怎么不说他在家吃奶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后重重手拍在桌子上:“姜了你是想造反吗?在哀家的寿宴之上你想做什么?”
顾轻狂坐在位置上未动,他心爱女人就坐在他的旁边,姜了孑然一身孤军奋斗,下巴抬得高高道:“启禀皇祖母,孙儿并不想做什么,孙儿皇亲贵胄,天子之女,身份高贵,临沧术算什么东西,对孙儿动手,孙儿不能让皇室蒙了尘埃,这样的事情要他死,要么孙儿死,以示清白!”
“谁给你的胆子!”太后脸色微青:“胆敢在哀家寿宴上杀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姜了就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她把目光看向父皇,言语带着一抹撒娇:“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可是你的孩子!”
父皇目光闪了闪,直接下令道:“临沧术不顾宫规调戏公主,剁其双手,拔其舌流放宁古城!”
临谨言哭天抹泪的哀求,姜了笑魇如花的谢恩,太后气得拂袖而去,好好的寿辰,被姜了搅得天翻地覆。
她越是笑得灿烂,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尖锐疼痛就会加深,暗自苦笑,自己都是在做些什么?哪来的心软?哪来的莫名其妙的疼?
不欢而散的寿宴,顾轻狂在暗地里警告姜了,恰好被我听见,顾轻狂说她:“身为一国公主,安分守己有那么难?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不曾亏待于你,为何要惹是生非?”
姜了笑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你有你的目的要达到,本宫有本宫想要的东西,本宫做什么你别管,你做什么本宫也不管,你要把你心爱的女人跟本宫平起平坐本宫不管,只要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做好,本宫什么都可以不管!”
顾轻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前以为你可怜,没想到你可恶,姜了公主,什么都没有,你让你的弟弟拿什么跟别人争?就凭你吗?”
姜了别人怎么对她,她一点都不愤怒,但别人说我一丁点不是,姜了就像一个发了疯的狼,不管什么人见到就撕,就咬,他伸手重重地掌在在顾轻狂脸上:“你不是很伟大吗?你不是很爱冬葵子吗?你可以为她舍弃手中的权力,解甲归田不就好了吗?”
“做不到这些,不要在本宫面前说你很伟大,也不要在本宫面前对本宫和本宫的弟弟指手画脚,你还不够资格知道吗?”
顾轻狂被打,没有动怒,讥笑道:“真是一个疯子,做着一个疯狂的梦,就算我支持你弟弟那又怎样,太后和皇上,你弟弟是跨越不过去。姜了你真是可怜的可悲,你活这么大都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都不知道别人爱你是什么滋味吧!”
姜了眼神冰冷,言辞犀利:“那又怎样,跟你有何关系,既然自己无力改变现状,那你就该接受现状按照本宫说的做。你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今天你也看到了,本宫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你只不过是一个将军的而已,想杀你也是易如反掌的!”
顾轻狂冰冷的说道:“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养蛇被蛇咬,好自为之!”
姜了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多谢提醒!”
顾轻狂带着他心爱的人走了,姜了夜宿挽心宛,我翻墙而入,她正在翻看医书,手中拿着一个烟花筒望着书中失神!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原点……
把她手中的医书抽出,她对我展颜一笑:“为什么皇上迟迟不肯把你的婚期定下来?迟迟不肯让你娶妻?”
我随手看着医书,坐在她的身旁,心中难得的平静:“父皇并不想让我做太子,害怕我翻凤家旧案!”
“那就来劫杀吧!”姜了眼神极冷的提议道:“利用战乱,再利用宫廷之乱,趁机坐上皇位,不要再等皇上死了之后你才能坐上皇位,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死!”
战乱,我心中咯噔一下,我从未想过利用战乱然后趁机,在利用宫廷之乱还坐上皇位。
姜了看见我在思考,继续说道:“北齐太子之事,这么多年来北齐一直滋事生气,还有南疆……听说南疆一直都想要回云城三州,云城三州守城将军不错,足以可以抵挡一阵子,如果算计得当的话三国战争起,你再趁机把皇上杀了,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
“让我想一下!”她真的很聪明,知道如何借东风打西风,知道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姜了慢慢垂下头颅,细细的摩擦着手中的烟花筒,仿佛陷入悠远的深思之中!
父皇不肯迟迟立太子,其实只有暗杀这条路可以走,说做就做,我让暗杀的人,带着南疆明显的特征,去刺杀父皇。
故意败露,父皇雷霆震怒,南疆王死不承认,带着姜颐和和他们的皇太子连夜逃跑。
回去之后顺理成章,姜国攻打南疆,派了顾轻狂前去,顾轻狂害怕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到姜了威胁,带着姜了远赴云城三州。
带着她走,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我骑着马去送她,姜了见到我笑得像个孩子,始终与我保持生疏,声音高扬:“你怎么来了?”
褪去华服,一身棉麻长裙,不像个公主,倒像一个邻家的孩子。
我想去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她却后退,我的手举在半空,带着微笑道:“我来送送你,你是我的姐姐,一别不知多久才能见,我会想你的!”
她努力对我笑魇如花,重重地点头:“我也会想你的,我会努力让顾轻狂多有战功,然后努力的把云城三州风将军拉到你的麾下,替你卖命!”
霎那之间,我如鲠在喉,嗓音变得喑哑:“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是很坏……”
“翊生!”姜了打断了我的话,对我笑着摇头:“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纵然不要这条命,我也希望你坐上皇位,为了母妃,她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当太后,只有你当上了皇帝,才能追封她为太后!才能完成她的心愿!”
我刚刚的一时心软,一下子又被封厚厚地土层,不能心软,不能对一颗棋子心软,我的母妃是为了她死的,冲着这份恩情,她这辈子就应该为我所用。
喉咙清咳,“我知道了!你自己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情写信告诉于我!”
姜了上前一步,很想理理我的衣襟,最后她停住了,郑重的点了点头:“姐姐希望回来的时候,翊生当上了皇太子,当上了皇上,娶妻了,那姐姐就高兴了!”
“我知道了,我尽量赶在姐姐回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此次一去,也许可能凶多吉少,顾轻狂想要杀她易如反掌。
战乱烽火四起,死人是常有的事情,王侯将相,平头百姓,一国公主,仗一旦打起来,国破家亡之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就变成了众生平等,任胜利的一方,随便指点厮杀。
姜了去了云城三州,那里的条件很苛刻,那里成了她唯一快乐的地方,南疆和姜国胶着一下子就是三年。
这三年来,我给父皇下了慢性毒药,朝中大臣,基本上都为我所用,我对他们威逼利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对我妥协。
太后把持朝政迟迟不肯让我成亲,幸存谢关两家以及他们身后的势力,全都支撑我一个人。
临则安本想利用自己一个孩子,置我为死地,被我轻巧的撇开了,我把他的小儿子,姜翊羽大冷天的扔进池塘里,站在院墙上,看着他在池塘里挣扎,然后落入池塘,沉了下去。
他的尸身到开春的时候才出来,一个冬天嘛,让他的尸身除了泡的白化,还能看出他本来的样子,老天爷是开眼,让临则安见到他抱着就哭。
姜翊羽地尸体却是一碰,就如一个水青蛙,挤一下全是水,身上的肉,触碰一下就像腐肉一样,碎裂成片,好看极了。
临则安撕心裂肺哭喊声,犹如最美的华音,悦耳极了,姜翊琰对我挥着拳头:“这不是你做的?”
我嘴角缓缓勾起,接住他的拳头,让我的鼻子免受之拳头之苦,反问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又不能留宿在皇宫里,我又没有母妃在皇宫里,我出的去朝堂之上,除了给皇祖母她老人家请安,我在后宫之中从来没有带过一个时辰!”
“像我这种没母妃的孩子,不能跟皇弟相比,可以在母妃膝下欢乐,不过我倒是怀疑,翊琰啊,是不是你怕你弟弟成为你的威胁,你下的手啊!”
姜翊琰愤怒至极,另一只手上来,我一个伸腿,直接踹在他的膝盖上,手上动作一拉,姜翊琰直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我一个松手,姜翊琰两只手撑地,膝盖跪地,变成了一个俯首称臣的样子。
我佯装吃惊的说道:“翊琰啊,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给大皇兄行这么大的礼?快点起来,让旁人看到不好!”
青砖石,膝盖,姜翊琰膝盖着地,痛得久久起不来身,我客套的话说了一大堆,他才双腿发颤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说道:“姜翊生,你不要太嚣张,像你这样不择手段阴沉的人,坐上皇位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得不到幸福的!”
啧啧啧,真是好笑的很,坐上皇位得不到幸福,坐不上皇位就能得到幸福了吗?
幸福是什么?
跟我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蛋说什么幸福?我连我的父皇都在下毒,我连我的母会死在我面前,我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跟我说幸福?跟我说得不到幸福?
幸福,早就跟我没关系,我只要登上泰山顶,坐上姜国的皇,其他的跟我有屁干系啊。
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大臣纷纷上书,立太子,确保将国根基。
北齐那边知道父皇病重,派兵直接攻打紫荆关,与此同时,南疆那边出现了一个战神,攻无不克的战神,云城三州被攻陷,云城三州风将军和顾轻狂都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鼓舞士气,为了朝臣不再争论,父王大手一挥,我和姜翊琰一个去紫荆关做镇,一个去云城三州!
我特地找了人,告诉他们,让姜翊琰死在战场上,临家也找了人,让我死在战场上!
我早已把京畿所另外五万个人弄到手,另外还重新编制了十万人隐藏在京城,以及京城几十里外的城镇。
只要我一声令下,有二十万人可以直杀京城,不过我更多的是希望姜翊琰死掉之后,父皇别无选择,只能向天下宣布,我是姜国的皇太子,我是姜国的皇!
意外总是伴随着措不及防,我到达云城三州时,顾轻狂不敌敌人之手,被斩杀于马下,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姜了一身红衣长裙,站在满是尸身断肢的战场上,青丝飞扬,形成一个绝美地孤影。
顾轻狂死了,驸马死了!
姜了哭都没有哭,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走到南疆军营,找到南疆主帅,那个攻无不克地战神南行之,南疆王南霁云的儿子!
南行之银色面具敷盖半张脸,一只眼睛被覆盖在银色的面具里,露出来的眼睛,眼眸是琉璃色的像个猫眼一样好看。
手上带着黑色牛皮套,裹住他的手指,另半张脸光滑如玉像妖精一样好看。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手指长得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另一只眼是好的还是坏的。
南疆军营的战士,看到姜了独自一个人前去,疯狂的取笑,嘴上占着便宜。
因为是一个女子,也没有人拦着她,因为是顾轻狂的妻子,南疆主帅敬佩顾轻狂,倒也没有人为难于她,她直接去了主帅军营。
南行之话语极少,她来了,只是看了她一眼,声音极淡的问道:“顾夫人,所来何事?”
姜了声音淡漠,“我只想知道顾轻狂是跑了,还是死了?”
南行之微微愣了一下,“为何有此一问?”
姜了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只是想知道而已,若是你知道,请告知于我,若是不知道,那我就不问了!”
琉璃色的眸子轻轻的眨了一下,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直接说道:“他跑了,故意战败,跑了!”
姜了闻言,看了南行之良久,微微屈膝:“多谢告知!”
说完她转身就走,南行之在姜了身后问道:“你爱他?与他同生共死?他跑了?你伤心?”
姜了止住脚步,扭头冲着南行之笑道:“我不爱他,也不会与他同生共死,只不过想知道他是战死了,还是跑了,毕竟有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在他的家乡等着他。他跑了,兴许就去找她去了,这样很好!”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子静溢了……
顾轻狂死后,被追封为忠烈大将军,衣冠冢埋在云城三州,尸体什么都没有找到。
朔风刮起,我问姜了,“你有没有一丁点喜欢他?”
姜了望着远处的天空,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把兵符给了我,说可以调动邕城军,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可怜我吧!”
邕城军的兵符,我满心震惊,带着一抹迫切的问道:“他把兵符给你了?”
姜了从袖笼里掏出兵符,递到我的手边:“我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东西给我,人不多,几万人吧!”
手有些颤抖,接过兵符,“你要是觉得委屈,等我坐上了皇位,召告天下,把他找出来,他杀了供你泄恨。”
姜了摇了摇头,目光幽深平静,“翊生,我想静一静,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值得人可怜,云城三州日子虽然清苦,我过的很平静!我想静一静!”
手中的兵符仿佛一下子有千斤重,她想过平静的日子,她不想当公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平静的过日子。
我慢慢的后退,拿着兵符后退,退到很远,看见一匹骏马,暗红色的战袍,半张脸覆盖银色的面具,露出眼眸的琉璃色,一双手戴着黑色的皮套,策马奔向顾轻狂的墓前。
我心中欣喜,南疆主帅,如果我能把他给杀死,南疆就会退兵,姜翊琰再死掉,这姜国就是我的了……
我转身向城内奔去,我要让南疆主帅南行之死在姜国的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