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从二星级公民变成高等级四星级文明的公民,坦多罗联邦的公民疯狂了。
雪片一样的移民申请书,不断递交去了第五帝国大使馆,令狐胖子大使阁下也日以继夜的审批这些移民申请,大量坦多罗联邦的公民,很快就坐上了高速客船,被移民去了第五帝国控制的各个星球。
所有的移民都是按照家庭为单位,打乱了原居住地的随意安置。
他们想要在第五境内碰到自己同胞的机会,很少,很少。而所有因为移民而变得空荡荡的城市,很快就有亚特兰蒂斯移民悄然入驻。
几乎没人知道,坦多罗联邦已经换了主人。
两亿多坦多罗联邦公民或者主动的,或者被诱使的选择了移民去第五帝国,坦多罗星上只留下了亚特兰蒂斯人。这一移民过程只不过耗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坦多罗星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土生土长的坦多罗星人。
就在移民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条小型战舰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坦多罗星。
妖梦帝国三皇子妖梦明俊,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对坦多罗星进行了非正式的拜访。当神情焦虑的妖梦明俊出现在吴海面前的时候,吴海差点没认出,这个瘦了一大截的三皇子。
“你怎么了?难道你突然娶了一百个妻子?”
吴海不无调侃的询问妖梦明俊。
和两年前见到的那个妖梦明俊相比,眼前的这位三皇子简直就是一根芦柴棒,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体力上,他都几乎陷入了崩溃状态。
接过吴海递过去的酒杯,妖梦明俊蜷缩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咕咚咕咚’的就灌了好几口烈酒。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妖梦明俊已经瘦得皮包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听某个丢脸的蠢女人说,是我的人在坦多罗星给了她难堪,我就琢磨着是你们回来了。结合我早一点时间得到的情报,第五帝国……呵呵,这个名字很悦耳,我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
吴海坐在了妖梦明俊的面前,不解的看着妖梦明俊。
以前意气风发的妖梦明俊上哪里去了?六条超级母舰,数十条超级战舰,加上一亿立方星光银,难道还不足以养肥妖梦明俊么?他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抢过吴海面前的酒瓶,妖梦明俊给自己灌了好几口烈酒,这才剧烈的喘息起来,将他这两年碰到的事情一一述说了一遍。
起初,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妖梦明俊带着六条超级母舰,以及巨量星光银回到妖梦帝国后,他得到了妖梦帝王的绝大赞赏。王公大臣们对妖梦明俊是大加赞许,眼看妖梦皇太子的位子,就要落在妖梦明俊的手上。随后,一个让妖梦明俊恨之入骨的人出现了,东夷能者团的现任团长,有着一个奇怪的自称的破军弥勒。
暴跳如雷的破军弥勒,不知道向妖梦帝国的皇帝出示了什么东西,总之他在妖梦帝国的地位,立刻变得和太上皇没什么两样。破军弥勒向妖梦帝国追寻,他的女儿破军玉缇到底去了哪里。曾经和破军玉缇打过交道的妖梦明俊就倒了霉,他被破军弥勒带走去了第五帝国,守株待兔一样静待破军玉缇的出现。
在等待期间,妖梦明俊受到了无边的惊吓。
似乎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在寻找破军玉缇的下落,而破军弥勒显然和那股力量不对劲,他亲眼目睹了破军弥勒身边的一队精悍异常的能者,和那一股力量的属下相互攻击,杀了个血流成河。
随后没多久,破军弥勒身边的那些能者突然消失,破军弥勒带着他乘坐一条超小型战舰潜入了暗宇宙,偷偷摸摸的跟在了一支奇怪的舰队身后。那个舰队似乎循着某种标识在暗宇宙中摸索了好几个月,才最终确定了某个方向,一直朝那个地方追了下去。
破军弥勒很不负责的将妖梦明俊,丢弃在一旁任他自生自灭,自己则是继续追踪那支舰队。救生舱中的妖梦明俊好容易等来了妖梦帝国的救生队,自觉脱离大难的妖梦明俊兴冲冲的返回妖梦帝国,准备接掌皇太子之位,结果他宛如天雷轰顶般发现,他的二哥妖梦明义因为拥有某种特别的‘灵脉’,已经被破军弥勒收为弟子,并且被册封为帝国皇太子。
而妖梦明俊,他掌握的六条超级母舰,已经被皇帝陛下不费吹灰之力的占为己有,甚至他的封地星都已经被妖梦帝国收回。皇帝陛下对外的借口是妖梦明俊的某些行为,已经严重损害到了妖梦帝国的国家安全,所以妖梦明俊被剥夺了绝大部分的职权。
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甚至妖梦明俊的母亲,也受到了妖梦明俊的牵连,在皇宫内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他的母族在帝国内的势力,也受到了皇帝陛下和妖梦明义有意无意的打压和针对,他的母族深以为妖梦明俊是一个灾星,他的母族立刻取消了对妖梦明俊的支持,整个家族都转过去拍妖梦明义的马屁。
现在的妖梦明俊,已经是一个挂着帝皇帝子的招牌,在帝国境内只有一个方圆三平方公里的小庄园,银行卡上只有数十公斤星光银和数十万星盟金币,除了一条小型战舰和相应的操舰人员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势力的闲散人员。
“我的朋友,我的盟友,弑天,这就是我的遭遇!”
妖梦明俊因为过于削瘦、以至于显得又大又亮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吴海,他有气无力的哼哼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遭遇这一切?”
吴海皱起了眉头,妖梦明俊所说的这一切,他都能明白是为什么。
和破军弥勒发生冲突的那些人,想必来自于曜雍帝国。
妖梦明俊不过是受了鱼池之灾而已,破军弥勒没有杀他灭口,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
至于妖梦明义?
对于这个幸运儿,吴海只为他感到无边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