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人影!
就这样的,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人,比吴海还要高了一个头,宽大的骨架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色皮肤。
整个人看上去,就和骷髅架子没什么两样。
一套破破烂烂的灰色道袍,飘飘荡荡的套在这人身上,道袍的前襟上,绘了一个淡绿色的太极图,阴阳鱼的两颗鱼眼,却是两颗龇牙咧嘴的恶鬼头像。
“阴阳道主,湿婆娑!”
旱小魃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呼道。
“桀桀!”
湿婆娑怪笑了一声,深陷的眼眶里,两点绿色鬼火闪了闪。
旋即,一道雷光击出,旱小魃就好似出膛炮弹一样,身体飞速的向后飞去。
“桀桀,本尊如今有姬氏武器集团30%股份,本尊也是姬氏武器集团的大股东!”
湿婆娑大声笑着,举起磨盘大小,却瘦骨嶙峋的右掌,就朝吴海当头一掌拍下。
掌风呼啸之间,湿婆娑的掌心一团灰色雷光缠绕,眼看雷光就要落在吴海头顶。
被击飞的旱小魃,顾不上理会那几根断折的肋骨,他嘶声吼道:“闪开!”
吴海没有闪开,他甚至没有看湿婆娑一眼。
喷火的双眸死死盯着姬九,吴海左手拍向了湿婆娑的小腹,右手则是直接迎向了对方闪烁着灰色雷光的大手。
“当!”
一声钟鸣。
隐逸钟从吴海右手掌心喷薄而出,大片白雾迅速散开,数百重云霭,绵绵密密的横曳在湿婆娑的右掌下,浓密的白雾,将那一团阴雷裹得结结实实。
轻轻的雷鸣声响处,阴雷将大片雾霭,震成无数道流云飘散!
但是,更多的白雾蜂拥而上,将爆裂开的灰色雷火,包裹得结结实实。
“咦?”
湿婆娑惊讶的叫了一声。
他不信邪的再次一掌拍下,这一次他掌心凝聚的阴雷威势,起码是刚才一击的十倍。
沉闷的撞击声中,吴海的左掌正正的拍在了湿婆娑小腹上。
神兵手套散发出一道暗淡的幽光,湿婆娑小腹附近的道袍,瞬间被震成粉碎,露出了大片灰白色的皮、骨。
沉重的打击力,甚至让湿婆娑立足不稳,向后踉跄倒退了几步。
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湿婆娑小腹上,印痕陷进湿婆娑的骨肉,足足有三厘深。
印痕的边缘,平滑工整。
就好像用利刀削过的豆腐一样光滑。
踉跄后退的湿婆娑,惊愕的看着捂着左手,急速后退的吴海,眸子里两团绿色鬼火大盛。
“桀桀,有趣!你手上有什么古怪?居然能伤得了本座的肉身!嘿嘿,就算是天劫雷霆对本座都无甚大用,你的手掌上有古怪!”
湿婆娑怪笑道。
吴海只是踉跄着后退,不断的以心念控制隐逸钟散发出大量的白雾,将自己和身边的属下团团护住。
刚才一击,让湿婆娑受了点小小的伤害,但是也仅此而已。
以吴海如今的修为,还不能发挥神兵手套最强的威力。
这一掌,只是伤了湿婆娑的皮肤肌理。
反而是湿婆娑体内霸道绝伦、阴邪诡秘的邪气反震,将吴海的左手手腕震得脱臼了。
狠狠的等了面露狂喜的姬九一眼,吴海冷笑道:“前辈乃世外高人,何必插手凡间俗事?”
低沉的鬼啸声,从湿婆娑小腹内涌出,一波波的鬼啸声还在耳边盘旋!
湿婆娑小腹上的掌印,已经迅速膨胀起来,眨眼的功夫就回复了原样。
一道绿茵茵的鬼火,在湿婆娑周身灼烧了一通,被一掌震碎的道袍,也都复原如初。
湿婆娑诡笑道:“桀桀,原本也不管本座的事情,但是,谁叫你家师尊,那头老僵尸抢了本座的好处?”
“破虚丹!破虚丹!”
湿婆娑厉啸道:“本座和将臣那老匹夫修为相当,辈分相当,在道盟邪道诸派中的身分地位相当,为甚第一颗破虚丹,就一定是他的?嗯?莫非本座比不上将臣那老匹夫么?”
怪啸了几声!
湿婆娑继续怨怒的喝道:“都说这次黄泉道夺了彩头,是你这个娃娃立下了大功劳,嘿嘿,我‘阴阳道’的那些弟子,都被你比下去了。本座却是不服气,倒是要看看,你这娃娃有什么好处!”
湿婆娑眸子里的鬼火,此时益发旺盛。
他厉声狞笑道:“恰好我家徒儿很会讨取本座开心,献上了九阴九阳的炉鼎两人,正好襄助本座的‘阴阳欢喜道’大乘,嘿嘿,这口气,怎能不为我家好徒儿争口气?”
两个炉鼎?
九阴九阳之人?
吴海气恼的看着姬九。
姬九微微一笑,他朝湿婆娑拱手道:“师尊,还请您为徒儿做主!”
“这吴海,不过是母星上的区区**丝,倘若不是魔族十脉抢占我母星,从而发动了‘末日雨劫’,他意外的觉醒了异能,哪里有他出头之日,如此出生在末法时代的**丝,凭什么能够与我们这些披荆斩棘的修炼这相比?”
“徒儿不过是教训了几句,此人却心生怨恨,处处与我做对!”
“奈何有些前辈,不明世事,此人依仗身后靠山强硬,硬要强夺徒儿的基业,徒儿宁可将姬氏武器集团的三成股份,献给师尊做零花钱,也总比让他夺去了来得便宜!”
吴海听到这话,气的眼珠都红了。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姬九,怒喝道:“姬九,你可记得地球上那些因为你枉死的修炼者,甚至普通人??”
湿婆娑却是则是大为赞许,他拍了拍姬九的肩膀,大笑道:“徒儿的孝心,为师知晓了!放心,本门门人的财货,外人是抢不走的。”
即使武器集团的三成股份,折算成联邦币也有数万亿之多!
一条一级战舰,就能卖出多少钱哪?
阴阳道虽然是道盟六道之一,但是门中的弟子门人,大部分也是正常的人类,是人类就有子孙后代,所有做长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没有哪个长辈,愿意自己的子孙后代,捧着瓷碗站大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