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入了夜,窗外隐约能听到有知了声在不停的叫唤着。
伴随着这知了声的,却是无止境的寂静,随后,只听得到林子间有什么东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然后慢慢响起来的好像是乐队的欢唱,吹锣的,打鼓的,还有鸣笛的刺耳声……给这漆黑的夜色平添了几分诡异。
不一会儿,那声音便停在了一栋老房子的面前,老房子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与伤心。
忽然从外刮进一阵冷风,屋外的风铃响了两声,屋内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哭声戛然而止。
没有人出来,也没有进去。门自己被风给吹开,所有人都闭唇不语,似乎在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屋内放着一个黑色的炕,炕上摆着一张矮桌,桌子上插了三根香,前面设了饼干,苹果等若干盘,左侧放置了一张黑白的照片,是一个男人。上缀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
与这一旁的苍白景致丝毫都不相符。而照片上的男子却看不清面容,只知道是一片模糊,只能清楚的看到他搭在衣服上的那一缕长发。
随后有人上前点了香。
有人用尖细的声音大叫道,
“凤女出关!”
便见一人搀着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人从里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喜袍上两侧别了两只怪异的棺木图案,袍服长到了脚底,与她这娇小的身子极为不符。
那人将她按置另一侧,双膝着地,只看得她浑身颤抖。
紧接着,便有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拜堂!”
冷!浑身都是刺骨的冰冷!就像那种风吹进了骨子里一般!让我忍不住的想要颤抖。
我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到处都布满了黑暗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四四方方的,像极了以前的那种四合院,而且这院子比较大,看上去就像那些富有的门户。只不过这四合院的每张门上都有几根气若玄虚的白色丝带,随着这看不见的风肆意的飘着。
而让我觉得最毛骨悚然的是,我现在站立的地方正对着一个屋子,准确来说是座祠堂,而此时这祠堂的大门正大敞开着,里面摆放着一具通体透黑的棺材,而这具棺材的正中间,却是用了一个金黄色的油漆漆上了一个极大的“奠”字。
天上有月,却清冷得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发抖。
我抱紧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后面退去,却冷不丁的撞到了一个有些坚硬的东西。
回过头去,俨然是一个灵台,上面还插着三根未烧完的香,而那香却飘着能看得见的烟雾。给这漆黑的夜色平添了几分诡异。我毫无防备的吸了进去,却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花。
我尚存的一点潜意识告诉我,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索性这里阴风阵阵,却好像也没有其他特别恐怖的景致。
正当我四处寻望想找出路的时候,那具棺材突然间便在我的眼底下移动了。
我睁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下一秒,那直接飞走的棺材盖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的腿有些发软,不知道那棺材里会跳出个什么东西来,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自己的腿竟然朝着那祠堂缓缓走去!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停下来,但是脚却丝毫都不听使唤,只能朝着前面走。
这样的认知让我的心瞬间跌入冰窖,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