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伦当然不会接受钱松条件,即使是司徒宁青需要出国治疗,那也是古伦带着她去,怎么也轮不到钱松,钱松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希望司徒宁青给他带来威胁。
如果是因为治疗费用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不说司徒宁青自己能负担得起,如果真的负担不起,还有古家,毕竟司徒宁青是为救古贝贝而失忆的,若司徒宁青能通过治疗而恢复记忆,古鸿江与王鑫二老也会十分乐意支出这笔费用的。
看到钱松说出如此直白的话,古伦问道:“那钱总的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如果你真的想与小青在一起,可以与她去国外相会,我们自然不会阻拦。”钱松道。
“多谢钱总美意,去不去国外我自己说了算,我自己的事不劳他人插手,在离开这里之前,我想再做个自我介绍,我姓古,是古鸿江的儿子,钱总老家也在荣县,不会不认识古鸿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若钱总仍然执意一意孤行,我古家一定倾尽所有家财,助秦双双一臂之力与钱总你斗个你死我活。”古伦目光犀利地盯着钱松继续说道:“十年前你躲过了一劫,这次你试试,有没有那么好运,你所会的手段我都会,只会比你更极端,你记住了,我就是在威胁你!”
古伦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搬出了老爷子古鸿江,以他的性格,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屑于这样做的,所以活到了三十多岁,知道他家庭情况的人很少。
钱松怎么也没想到眼前比他年轻十来岁左右的年轻人,会是古鸿江的儿子,古鸿江他当然认识,早在他上中学那个时代,古鸿江就是荣县的首富,后来成为地区杰出的优秀企业家,家底殷实不说,其人脉之广阔,肯定不是他所能比的,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那个时代出来的人,都是实在人,朋友有难,都会伸出援手的。
看到古伦犀利的眼神,钱松从心底冒出了一阵寒意,从对方的眼神中,竟然真的看出了杀意,钱松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先前所做出的决断。
古伦站起身来,从口袋掏出一张卡片,扔在了钱松面前的茶几上,说道:“给你三天时间,你想好了打给我,三天之后从你儿子开始,我陪你玩,你再我记住了,司徒宁青是我的女人,她要是少了半根汗毛,让你钱家全家陪葬,也许你认为你背后有个很硬的后台,我还真不信他在桂平能一手遮天,就算他三只角,我也会扳断一只下来,我古伦说到做到。”
钱松在古伦走后抹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水,他突然感到了一阵后怕,人的心态都是一样的,弱的怕狠的,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钱松深知这个富二代并非纨绔子弟,而是一个阴狠毒辣而不要命的角色,逼急了当真有可能以命相搏,为了一个已经几乎没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女人,而赔上一家人,真的值得吗?
钱松收起了茶几上面的卡片与身旁的诊断证明,迅速离了休闲会所。
“你们谈得怎么样?”在回去的路上秦双双向古伦问道。
“钱松要将宁青送去国外居住。”古伦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这不奇怪,对于秦松来说,他还会认为他已经做出让步了,那小古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秦双双继续问道。
“什么也不做,我在桂平等三天。”
“小古,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相助。”秦双双充满诚意地说道。
“谢谢!”
……
钱松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是桂平市的高端别墅区——荣域,这里保安设施特别严密,居住在此地的人非富则贵。
此时,在荣域的6号府邸,钱松正在大厅里慢慢的来回渡步,深锁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问题。
“怎么啦,你今天晚上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就有点魂不守舍,有什么事情吗?”一个女人的声音的声音自自楼梯口响起,她已经在楼上观察了钱松很久。
“小青的未婚夫来了!”钱松坐到了沙发上,又说道:“你过来,坐下说吧。”
女人坐到了钱松的对面,面色平静地问道:“小青的未婚夫什么背景?”
“云蔚啊,以往我们都太想当然了,以至于出现突发性状况的时候,来不及反应,像这次,小青的未婚夫,他也是有些背景的人,而且我还从此人的眼神中看出,他绝不是个善良之辈。”钱松慢慢地说道。
“具体说说吧!”
钱松说道:“他的名字叫古伦,是我老家荣县人,表面上他只是一家车行的小老板,实际上,他还是个富二代,他的父亲是我老家那边的优秀企业家,他们的家族企业虽然没有上市,但其规模也比秦氏集团小不了多少。”
女人看到钱松停顿之后说道:“那又能怎样呢?难道我会为此而放弃我的复仇计划吗?”
钱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递出了古伦留给他的那张针对司徒宁青的诊断证明之后,才说道:“云蔚你先看看这个。”
女人接过诊断证明,仔细看了一遍后说道:“如果真的按照诊断证明上所说的,我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她哪天恢复了记忆,又被秦双双所用,那我的复仇计划,就要全盘落空了,我自己也会万劫不复。”
“原来我的想法也与你是一样的,所以要将小青送去国外,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个古伦出现了,我们不得不重新权衡一下,而且我看得出,这个古伦很在意小青,可能真的会做出极端的事情。”钱松说道。
“极端的事情?什么意思?”女人又问道。
“他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之后再回复他,这人是个疯子,拿咱们的儿子威胁我们,还说当年已经放过了我一次,这次要拿儿子开始,你说,我们跟这么个疯子玩有意思吗?更何况小青恢复的希望全无,为了这么一个不存在的威胁,有必要拿儿子的命去赌吗?”
钱松的话在女人心中引起巨大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