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计划,问松是不需要瞬移就可以出去的,但这下不仅必须得瞬移,而且还是用了两次才逃出去,问松心中稍稍有些郁闷。
他抱着封莘,也跑不快,但敌人先冲破牢房,发现封莘被救走,又搜不出来什么可疑的东西,大部队再追出来,本来也追不上的。
不料问松在遇到秦何前,却先遭遇了一支竹守党的部队!
问松只顾后面的追兵,怀里的封莘由于受刑过重,已经意识模糊,下意识的不断惨叫,导致他严重分神,竟然没有提前发现。
前面来的,不是别人,却是问松和周筱语的老相识,赵顺章。他被上级派过来协助王烈手下的吴金防守这个监狱,当然也有监督的意味。他一共带了12个人,走到附近,听到监狱方向有枪声,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正好发现一个人抱着什么东西过来,于是下令散开队伍,埋伏好。等到问松进了包围圈后,赵顺章一声令下,众人一起出来,把问松包围了。
赵顺章一看,包围圈里的人倒也认识,问松,不过他怀里抱着的人就不认识了。
问松一看被包围了,不由得大吃一惊,现在他能量消耗太多,已经无法瞬移,虽然不至于束手就擒,不过双手还抱着封莘,二人要一起逃走的可能性也基本没有。
问松一看,赵顺章没有立刻下令抓捕,说明他还念着旧情,于是点头说道:“赵队长,好久不见了,您风采更胜往昔啊……”
赵顺章也拱手道:“好说,好说。”他看看了问松怀里的人,续道:“问少侠年少风流,这才没多久,就换了个相好的?”
问松道:“唉,我的妹子被吴金手下的人看上了,竟然趁我们不备,把我妹子抓走!我妹子不从,他们就把她痛打了一通,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出来。不知赵队长能否看在以前并肩战斗的份儿上,放我们一马?”
赵顺章琢磨了下,虽然问松抱着一人,但己方也没十足把握抓住他,说不定自己还要搭进去,以前问松和自己也算有点儿交情,不如就做个人情。于是他说道:“兄弟们,让开道路。”他转过来,对问松道:“那我就不耽误问兄弟时间了,你请便吧!”
问松道:“多谢!此恩情问松有机会一定会报答!”说罢,就继续跑了。
赵顺章手下的副官武山说道:“队长,就这么放走他们了?我看他们有可能是从西山监狱逃出来的。”
赵顺章道:“问松确实救过我的命,我们就当没遇到他吧。”
武山道:“是!”
赵顺章续道:“而且咱们也未必能留得下他,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他杀了我,再逃掉,你们也未必留得住他……”
武山道:“他真那么厉害?”
赵顺章道:“嘿嘿,走吧!”
封莘身体虚弱,失血很多,被问松抱着颠了一会儿,终于陷入了昏迷状态,沉沉睡去。问松抱着她,一刻不敢停留,终于跑到了集合的地方,不过已经被追兵追上了。
问松在秦何的掩护下,跑进了山里,他无法走各种小路,也不能充分利用各种掩护,所以秦何后来摆脱了追兵,他却又被追兵追上了。
问松无奈,只得跑到山崖边上,纵身跳了下去。吴金的追兵追到崖边,眼看被追的人跳下悬崖,也只得回去报告。
问松抱着封莘,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身体,落在一棵大树上。他调整了许多次姿势,才避免封莘收到伤害。
问松一看,这棵树上视野倒是不错,他四处看了看,远处似乎有个小屋,于是决定先去小屋看看。他看看了怀里的封莘,发现封莘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心想,有口热水也好啊。他又看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于是连忙抱着封莘过去。
问松走到溪边,发现没法把封莘放下,因为封莘只是裹了一件他的外衣而已。试了几次都没法取到水,无奈只得放弃。问松走到小屋前面,看了看,发现并无人住,里面有张床,还有个灶台和一些简单的餐具,甚至还有一些粮食,不由得感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其实这是周围的猎人们集资建立的小屋,这样上山打猎晚了,就可以歇歇脚住一晚。如今正值冬季,猎物较少,上山的猎人也很少,这几天正好没人住。
问松轻轻把封莘放到床上,不过他动作虽然很小心,封莘还是扯动好多伤口,痛得呻吟几声,醒了过来。问松给她盖上被子,没衣服也没法给她穿衣服,只能先这样。
问松见她醒了,忙道:“封姑娘,你醒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封莘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句话:“问松大哥,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问松道:“不必客气,我们是战友啊,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就是。”他拿了个盆,去门外小溪取了些水,回来一看,封莘又睡过去了。问松看了看屋里的灶台,琢磨了一会儿,也没琢磨出来这东西怎么用。于是先打扫了一下卫生。
这时,封莘迷迷糊糊地说道:“水……水……”
问松看了看盆里的水,自己喝了一口,冰得牙疼,不敢直接喂封莘喝。犹豫了一会儿,琢磨着嘴里的水暖热了,于是凑过去,喂封莘喝了一些。
封莘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喝了些水后,精神好了一些,醒了过来。她性格温柔善良,但却很坚强,见问松累得在床边休息,就咬牙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问松很快就发现封莘醒了,对她说:“封姑娘,我要给你上药了,得罪莫怪。”
封莘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两行清泪流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发现问松并没有动作,不由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问大哥,你在那里做什么?”
问松道:“我在琢磨怎么把这个炉子点起来,这样你能暖和一些……”
封莘虽然身体极为痛苦,也被他逗得笑了出来,不过一笑就扯动伤口,疼的直吸凉气,只能强行忍住,然后告诉问松,那个是火刀火石,先用稻草,然后用柴火……问松很快就把炉子点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屋子开始逐渐暖和了起来。
封莘本来全身疼痛也觉不出冷,不过问松好歹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撕下来自己的内衣,蘸水,先替封莘洗掉身上的污血。封莘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忍受着伤口处传来的刺骨疼痛。问松小心翼翼,但也无法避免碰到封莘,他说:“封姑娘,你要是痛就喊出来吧!”
封莘痛得满头大汗,却是不语。问松为了分她的神,边擦边给她讲自己的经历,当然他说是故事,封莘也没以为是真的。
擦掉污血后,问松又细细地抹了一层药膏给封莘,抹完后,两个人都累得一头大汗。
不过封莘觉得全身都舒服多了,尤其是身上的烫伤——问松从华云竹那里要来的药膏,对各种外伤都有效,但主要还是对烫伤最有效。
二人休息了一会儿,封莘问道:“问大哥,我的胸部是不是全毁了?”自从敌人对她胸部施加酷刑后,她都没敢看一眼;她今年才十七岁,一直以自己的胸部为傲。她跟冯怡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冯怡当时非常羡慕她,当时虽然害羞,心里却满是甜蜜,现在想来都是痛苦。
问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道:“以后会复原的,我认识欧阳世家的人,他们医术通神,一定可以完全治愈你的。而且一个人身体和面容如何都不要紧,只要心灵美,就是真的美。”
封莘幽幽地说道:“我只可能心灵美了么?”
问松忙道:“不不,封姑娘你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他心想:“这些女孩怎么都精灵古怪的,连这么老实的姑娘,谈及自己关心的事情,也立刻变成了律师。
封莘听了,心里感到有些欣慰,脸上飞起一抹红晕,转过脸去。不料一转脸,又扯动了胸前的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问松取了一杯水,把封莘扶起来,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慢慢喂她吃了一些药。
封莘觉得自己很困,跟问松随便聊着天,就睡着了。
问松也休息了不提。不料歇了没多久,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