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洛冥殇笑了笑,“我还真想认识一下这种人呢,真是有意思。”
你所谓的有意思,就是把人解剖干净之后再杀掉吧。“下去吃早饭吧。”有点饿了。
早饭时候显得格外的平静,我昨晚回来的有点晚了,也没打招呼,本着今天早上被骂一顿的结果下来吃饭顺便道歉忏悔,但是这群家伙却一句话都没说,连明玉都是一脸平淡的把早餐递过来。
喂喂,好歹说句话啊,这样弄的人很尴尬啊。
“对了。”终于有人说话了。“老板,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高云东,我查到了,这家伙几年前是个大毒枭,但是因为后台很硬所以也没人敢动他,这几年忽然洗手不干了,那点身家也被洗白了,并且做起了文化娱乐类的投资。现在是个大老板。”
“哦?”我咬着包子点了点头,“忽然洗白了?为什么?”
“不清楚。”明青摇摇头,“不过他金盆洗手,在毒道上销声匿迹的时间,也是在五年前。”
很好,时间对上了,看来丁玲的死的确跟他有关。“还有别的吗?”
“有。”明青点点头,“很巧的是,他也来这里了,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只不过,是一个地下拍卖会。”
我皱了皱眉,“地下拍卖会,”难不成是东方泽说的那个?
“那个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看来得深入虎穴了。
“已经开始了,拍卖会一共三天,每隔一天拍一次,昨天是第二次,今天休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明清解释。“老板,你要去看看嘛?”
“嗯。”我点了点头。
明青有点苦恼了,“但是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有些麻烦,那个拍卖会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我相信你。”我一脸信任的看着明青。
明青顿时皱起脸,“老板求别闹。作假是犯法的。”
“呵,他们开地下拍卖会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的,还在乎犯不犯法,就算犯法,警察来也是一锅端。”我耸耸肩,反正姑奶奶我不怕。
“可问题是地下拍卖会是很严格的,就算有假的邀请函,也不一定进得去。他们每次招待的客人都十分的少,客人信息都会登记,若是出现了多余或者对不上信息的,都会被宰掉。”明青一脸的痛苦。
“啧。”我咬着指甲,难不成真的要我去求东方泽。对了。“那如果是拍品的话,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一群人齐齐的看着我,“老板,我们没带什么古董过来,而且地下拍卖会上,没有好东西可是没法被拍卖的。”
“如果是活的呢?”我顿时脑子里蹦出个想法,然后看向小黑,“如果是一只猫妖……”
小黑瑟瑟发抖的躲到了明玉的身后,明玉顿时炸了,“老板你不要这样,小黑只是个孩子啊。”
“主人,主人不要把小黑卖掉。小黑会乖乖的,小黑会多干点活的。”小黑也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嗷~好可爱啊。“不会卖掉小黑的,卖小黑还不如卖掉明青呢。”
“嗯?什么?”明青一愣。
“好主意。”明玉连连点头,这个他没意见。
明青彻底的僵住了,“老板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卸磨杀驴啊,你看我还会给你查资料找线索呢,你说要是没有我你以后日子多难过的。”
“呵呵,有你才叫难过呢。”我翻了翻白眼,“整天光吃饭不干活,别侮辱人驴了,驴至少还干点活呢。你呢?”
“我也干活啊,老板你可不能这样啊。”明青立即抱住我的大腿,“老板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都是为了你啊,你这样会让员工心寒的。”
我踢了踢腿,一脸黑线。“行了,别嚎了,我卖给谁啊,倒贴。”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一个个至于不,“我卖我自己。”
“……”又是一阵安静。
“老板你还是卖我吧!”哦,谢谢啊,谢谢你这时候的见义勇为,但是我不需要真的。
“卖不出去。”我翻了翻白眼。
“老板……”玄零嘴角也抽了抽,“你说真的?”
“我要混进去,当然要卖我了。”我耸耸肩。“没事的,回头你们给东方泽透漏点消息,让他去拍卖会把我买回去就行了,而且我是谁啊,我想走可没人拦得住我。”
洛冥殇一把抱住我,“不。”
玄零很难得的跟洛冥殇同一战壕,“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妥,冥界宝物不少,随便拿件上来便可,无须老板你这样冒险。”
“然后呢?我覆在宝物上?”我歪了下脑袋。
“按理来说,拍品的主人也是可以进入拍卖会的。”明青赶紧补充道。“这是个办法,那你去看看你们冥界有什么好的东西。”
“好,我这就去,”玄零点点头,起身离开。
玄零负责去冥界拿东西,其他人负责看住我省得我再出别的乱子,不过我可没空管他们,趁着午睡时候,直接从酒店窗户跳了出去,顺着气息,一路找了过去。
前面,是蓝色的影子,漂亮的手指在弦上轻轻拨动,温和的曲子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我慢慢走近了,他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演奏着曲子,我一直走到了他面前。
“鲛珠借我。”我不管他是否弹奏完一曲,直接开口。
手指在琴弦上一顿,琴音破碎了,他楞了一下,随即笑了,“您还是不懂得如何去听完一整首曲子啊。”
“多余的事情没必要在意,这不是你们教我的吗?”我眼神黯了黯,伸手,“多余的事,不就是说,除了我自己的事,都是多余的事。”
他轻声笑了两声,“是啊。”
“鲛珠借给我。”我重复道。
“鲛珠。”他喃喃了一声。久久的没有回应,许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一枚碧蓝色的小珠子到了我的手中。
“你果然跟他说的一样。真得变了。”
“我会还你。”我没有多话,拿着东西就走了。而原地,那个人继续弹起那首没有谈完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