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早已发现我,不论如何我都要和他正面相碰,与其这么窝囊的躲着,还不如想一个烈士一般接受他的挑战,所以我壮着胆子说道:“老人家,如何能看得见我?”因为我明明觉得他没有眼球,可是他却能擦觉出我的一举一动。
“哦,很奇怪吗?”老头转过身,毫无偏差的望着我。我见他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又缓缓道来:“人没了眼睛确实看不见,可是我却不是人?”
不是人!!这三个字重重的在我脑中萦绕,虽说对于老头的身份我已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可如今得到确认,我却还是虎躯一震,“你若不为人,那为何在灯光之下却有影?”
“谁说我是鬼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就怕了你!”
“年轻人,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我还要告诉你我不是鬼,是飞僵!”
飞僵?这种级别的僵尸就连爷爷的师父,以及也得师父的师父估计都没见过,而我也只是听也说过而已。这种级别的僵尸已经修炼千年,而且具有灵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当时他的五感,就是:形、声、味、触,已经完全丧失。
“飞僵?怎么可能,就算你已修炼千年,但是你却同时具备视力和听觉,单从这一点就解释不通!”我不服气的辩解道。
“虽说你年纪轻轻,可是懂的却不少。正如你所说,飞僵确实没有任何感官,但我背负使命,当初我自戳双目,才保住尸变后的视力,至于听觉,或许是天可怜见。”老头用一种宿命的口吻向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是飞僵不是说随便一个普通僵尸就能够变成的,这种几率太过渺小。但是我又不敢过多的追问,怕恼怒了他,毕竟这种生物的脾性难以捉摸。
“年轻人,我知晓你有诸多疑虑,当然这也是再正常不过。不过我也没有过多时间向你解释。加上我背负的使命,我也不便向你多说!”除了嘴型还变动,他身上其他部位纹丝不动。
老实说,最近这一连串的奇怪事件让我对眼前的这具飞僵有了更多的好奇,说不定了解清楚,日后会对我帮助莲花村有莫大的帮助。听到他这么一说,我还是不免多问了一句:“为何?”
“年轻人,你就别再追问了,日后你自会明白。与其听我唠叨,还不如你自行体会琢磨。”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年轻人,你能来到这个地方也算是和我有缘,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帮忙?不会吧,就这这身本事,就算十个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啊,那还需要我出手帮忙啊,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老头好像看穿了我的内心,说:“你别担心,只是举手之劳。我已在这儿栖身数千年,如今与你相见,总算是可以解脱了,我只希望你等会能够把我的头骨悬于人骨之路上。这样我也就能安心的与他们在一起。”说完,老头转身深深的凝望着血池上的白厄鬼。
莫不是这怪老头要跳进这血池中了却他的一生,不过这也好,毕竟他非人非鬼,更非仙佛,不属于三界之内。死了对三界的平衡也做出了他做后的一点贡献。
“可以,不过你想死也不急于一时啊,还是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要怎么出去啊?”我想要和他交换条件。
老头望着那些白厄鬼,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年轻人,我相信你肯定会帮我完成最后的遗愿!”
说完我就看见他一个飞身,“砰”的一声,血花四溅,发生的这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我更本就来不及阻止。血池内老头的躯体开始不断的融化,不断的冒着血泡,咕噜咕噜的,如刚才马二爷那样,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具枯骨。
这老头真有自信,凭什么这么肯定他这忙我就帮定了啊!难道他还会读心术,看出来我就是一个好心人,定会完成一个即使是不相关人的人最后遗愿。
老头的尸骨慢慢的浮出血池,老头的头骨也慢慢的被白厄鬼推向岸边。此刻我看见血池内所有的白厄鬼都向我跪下,似乎是在恳求我,恳求我把老头的头骨放在人骨之路上。
我有些左右为难,可能是这些白厄鬼看穿了我的内心,所以又开始撕咬起来,不过这会儿却不像先前那般。他们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其中一些任凭另外的一些白厄鬼吞噬。顷刻间,不只有多少的白厄鬼变成了地厄鬼,而且这阵势丝毫没有停止,此刻血池想汹涌的大海一样,不断的飞溅起血浪,顿时不知道有多少的白厄鬼地厄鬼瞬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