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眼睛,江离突然双目含泪的看着我,“师父,那刚刚是不是你控制他来吓我的。”
听到小徒弟的控斥,我回过神不由得摸了摸鼻头,尴尬的道:“怎么会,这纸人是师父特意折了送给你的,我们不是要下墓吗,师父怕护不住你这才折了出来给你防身用的”
着纸人高三寸,宽一寸,虽然小,但胜在精致与灵巧,可以让江离贴身携带,我本意也就是做给江离防身之用。
说着,我拿起方才多折出来的一个更小的纸人,跟刚才一样,为它画上眼睛,并注入灵力。
那之刃也是瞬间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身上原本平淡的光彩渐渐的变得跟刚才的那纸人一模一样。
我控制着纸人飞到已经转哭为喜的江离身上,纸人站在他肩膀上,我看着他脸上的泪痕突然间有了一种罪恶感,就开口解释道:“阿离,你身上的这个纸人是指一堆纸人的主体,这小纸人是用来看你身边纸人的状态的,这次下下墓我感觉有些奇怪,给你这个,就当做防身之用。”
江离张大了眼睛,原本手已经快要摸到那个纸人身上去,又缩了回来,“那这个纸人是用来保护我的?”
声音脆生生的,我听了更加的有罪恶感,于是我走上前去,把做在床上的江离报了下来,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是啊,下墓本就意外横生,今天在街道上师父也问过其他人,却无人知晓青云观在何处,庆哥也没有说谎,所以这纸人你就拿着吧。”
之后想起江离的古灵精怪,我每次都会暗骂现在自己的蠢。
之后的三天就那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在第三天时,我掐着点就带着江离去了庆哥的住所,等我们到的时候,庆哥的管家过来迎接我们,这次不是去客厅,而是带着人到了房屋后面的一座花园里,远远地就看到花园里有几个人正在说话。
走进了花园里,才看清楚那几个人,那一瞬间,我有一种着庆哥是不是上辈子造孽了的感觉。
但我面无表情,进去以后我把江离放到秋千上才靠近他们,江离摇晃着秋千,但眼神还是看着我们。
老管家还站在那里,等我过来以后才跟我介绍他们。
伸手指着穿着玄色衣服,一身劲装的雷巡道:“这位是阴阳师雷巡。”
再指着穿着白西装,仿佛要去参加舞会的富知,和一身漂亮连衣裙的白美。“富知少爷。白美赵姐。”
最后指着我,“阴阳师金闯。”
说完转身就走,我没注意管家的言行,但那两位公子小姐就先不满意了。
富知看着那个管家的背影,顿时就开始冷嘲热讽。“果然是贱民发家的人,连下人都这么不懂礼貌,怪不得主人如此自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啊!”
白美虽然也有些不满意,但没说话,看到富知说的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我沉默转头,聪明的当做没听见,于是我看到了雷巡像看两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们,我抽了抽嘴角。
跟他打了个招呼,示意他过来,我能看到他很不情愿待在那里。
果然,一看到我招手他立马就过来了,眼神撇都不撇旁边的两人一下。
那两人还在骂,也没注意雷巡的动向,或者注意到了,懒得理。
我带着雷巡往江离所在的秋千走去,路上我跟他说话。
“你好,我叫金闯,算是阴阳师。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雷巡,阴阳师,”雷巡脸色还是丑丑的,显然还没缓过来。
我摸了摸鼻子,他生气的事,自己不方便问,还是直奔主题。
“请问你方便告诉我一下那天你给我的纸是用什么做的吗?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纸,灵气十足。”我想到那天我折的纸人,就是震惊,因为在后来一点,那纸人渐渐地就断了我跟他质检的灵力联系。但自身光华不减,似乎是在自身吸取灵力补充身体。
雷巡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在这里能看到我表示还是十分惊讶的,因为那天他见到我的时候以为我只是一个收藏家,没想到我居然是一个阴阳师。
“那纸是我在一起淘古董时淘到的,问店家,店家说那纸是家里祖传。但他在说谎,当时那纸上面阴气十足,明显是刚从墓里出来的产品。”
说这话的是雷巡还叹了口气,“但他后面没继续说这个问题,我看也便宜,但没多想,就买了下来,后来带回家了才发现,那纸根本无法画符,画出来的符都不能用,所以才买了。”
说到这里,雷巡又尴尬的解释了,“其实那天刚摆摊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被那两人缠住,所以有点发火,后来看你看出那块玉佩有问题我才把纸送给你。”
听他说的话我有点失望,没想到这纸居然是从墓里出来的,想找出是什么做的,不知道得找到何年何月。关于那符纸不能画符的原因我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纸本身能吸取灵力,平常的符纸,都是靠释放灵力,这纸想要释放出灵力,那才是真正的困难。
后来听到关于那块玉佩的时候,我才又聚起心思,那玉佩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那玉佩里面到底是什么,那天我隐隐的感觉到那玉佩里封印了东西,后来看你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
我颇为凝重的开口,毕竟那物品连我都感觉到了邪乎,我可是下过黄泉的人。
雷巡的脸上浮现出了犹豫的神色,最后还是开口道:“那玉佩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那是我捡到的,在一个死人身上,那天我刚从其他市里回来,开车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那人就那么横在路中间,我还被吓了一跳,下车以后才发现那是一个死人,那时他身上就摆着个玉佩,我刚拿起来那人立马就变成飞灰。”
我听得眼睛一缩,这玉佩里到底封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但雷巡还在回忆,我也没打岔,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等他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