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是头脑发晕,险些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看着钟馗一副猛虎下山的模样,我心中泰山嘉定。
不由担心起了爷爷,不过此时根本见不到爷爷的身影。如果按我的思路来爷爷现在应该在家中找我。突然我心中一凉。万一爷爷发现陈寡妇家水井边的那块布。以为我跳下水井怎么办。爷爷到时候一定会下去救我。那他们到落凤山。后果不堪设想。
我忍着脑海中传来的震痛。顶着头晕,就往回家的方向赶去。丝毫已经没有时间理会钟馗跟地恶鬼的战斗。
回到家中后发现也爷爷果然不在家中。我又急忙去陈寡妇家。发现地上的布也不见了。心中道,完了。
我已经失去了金闯,不能再失去爷爷。有些东西我要拿命去守护。急忙回家,用一个防水的大帆布,包住很多,折纸用的纸。然后从路边抱了一块大石头。扑通的一声就跳进了水里。
井水还是冰凉刺骨,我很担心爷爷这身体能不能就经受得住。可是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水底没发现爷爷那也一定是从这里去往落凤山,而且这个出气孔明显比以前大了很多。足够可以通往一人。我也急忙游了进去。一进入这个出气口。顿时感觉到了恐惧。这已经不是阴气所能导致的。我在这里看见了死亡。没有希望。似乎一切都会这样一直绝望一直死亡下去。
我急忙摇头,心中念着往生咒。这样心态好了很多。不过精血对我带来的头晕恶心烦闷。还是没能消除。在这地下的出气孔中根本不用自己的游动。地下仿佛有一条暗流,就这样带着我从地下翻滚。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下流了多久。但是能感觉到方向正是落凤山。
从我们村子通往落凤山可谓是不远不近。足足有将近两公里。而且这地下暗流非常快。但也需要个十几分钟。人在地下暗流中。不仅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还要承受着不能呼吸。我感觉脑袋就要炸了,肺部隐隐作痛。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就不出爷爷自己要在这里憋死吗。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背包是防水的,那一定可以留住空气。我将肺里的最后一口气吐出。顿时感觉到挤压一般的难受。急忙扯开纸带。把头伸了进去。在刚刚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已经浑身无力,无限的接近于死亡。
当呼吸到另一种空气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原来呼吸上一口空气,在有些时候是多么可贵。幸亏袋子够大。我就一直把头伸进袋子里。地下河蜿蜒叵测。我有好几次都撞在石头上。身体有些地方一定磕出了很多伤口,原本就失血过多的我。现在已经不能自主呼吸。只能用强硬的意志忍着。
如果说在地下河流中漂泊有十几分钟。但对我来说,却足足有十几年那么长。我不知道在这期间我有几次无限的接近死亡。我只是知道我出来以后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就深深的昏迷下去。
叫醒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只乌鸦。乌鸦以为我死定了正等着下来吃我的腐肉。他的嘴尖而长。一下子捉到了我的肉上,我顿时疼的一激灵。乌鸦扑扑翅膀飞走了。而我则盲目的看着周围。脑袋天旋地转,而且头还一股一股的疼。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而看周围的状态这显然就是落凤山了。在我身后是一个湖泊。看来赵家村陈寡妇家水井巷的暗流就是接着这个湖泊了。四周没有发现爷爷跟姐姐的踪迹,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挺了过来。
我缓缓地站起身,所幸因为潜意识里还有些本能反应。所以在我出了洞口后就一直紧抓着手中的袋子。折纸用的纸并没有被水浸湿。只有几张有些潮。如果这些纸袋浸湿了,那我将一无所靠。
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原本就失血过多的我。现在可以说是雪上加霜。虽然身体上的伤口都不大。但是经不住量多,身体我算了算,足足有十几处伤口,在缓缓地流着血。
当然这些血也不能浪费,我急忙又做了几个纸人,把身上的血擦上,这次不同于以往,周围根本没有鬼魂的影子,纸人就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可见周围的阴气到底有多深。就在这时,我还发现了一点。手上的符号居然到了落凤山之后一直隐隐发热。
而且我的身体跟着这股热度舒服了好多。四周看不到爷爷跟姐姐的踪迹。但落凤山距离我们很近,我也经常来玩儿。小时候这里阴气还没有这么浓郁,封印很牢固。但有一个地方从祖上传说孩子们就不能去包括大人也没有几人敢过去。其中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一户人家丢了猪。但是那个地方却发来的猪的叫声。所以村民就急忙赶过去查看。
他当然也听从了传说,只是偷偷的跑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当时有一群人,正在烧水杀猪。而且这群人个个凶神面煞。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名村民胆子也小,并没有过去理论,所以说才得以活命。
现在看来那些一定就都是鬼了,而那个地方是落凤山山脚的另一边。也肯定就是这军魂丧命的地方。
我朝着记忆中方向赶去。但就在这时,我发现前方居然有两人。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穿白衣服的手拿锁链。穿黑衣服的手拿闸刀。我顿时紧张起来。在后面前行的跟着他们了一段时间。但是我渐渐的发现,这两人虽然不是人,但也不是什么恶鬼。因为恶鬼一般都目露凶光,裂牙獠嘴。可是眼前的这两人却不同。这两人虽然说也是鬼魂,但很明显是那种善鬼。
这应该是以前村子里不知谁家的上辈,我身为村子中的一员,可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况且这些上辈们还救过我一命。急忙喊道“两位站住!”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听见。知道我在喊了一声“穿黑白衣服的两位请你们,等一下!”这时两人才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