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就是卫子夫,卫子夫身旁的萍儿轻轻的拉了一把卫子夫的衣袖,提醒着她别让让人看出了她的心虚。
得到萍儿的暗示后,卫子夫才拿出皇后的威严,故作镇定的抚了抚袖子说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宫里生事。”
卫子夫也知道,送毒药一事已经被揭穿了,没有办法挽回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阿娇并没有回答刘彻和阿娇的问题,而是向太后问自己是否可以带小松果回去了。
看阿娇也不想再留下,而自己也没有理由将其再留下,王娡当即便允了。
得到王娡的允许,阿娇带着小松果就准备离去,不过在这之前倒是给卫子夫留了一句话说:“小公主如果真心想见我,带她来昭阳殿便是,有些事不必将孩子牵扯进来。”
阿娇离去后的刘彻大怒,扬言要彻查此事,并要求卫子夫管理好后宫。
见刘彻还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 卫子夫心里也是暗暗的送了一口气,知晓全部真相的王太后也在一旁给卫子夫使眼色,暗示她放心。
卫子夫倒也是个能沉住气的人,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绪,答应协助刘彻查清此事。
刘彻走后,卫子夫也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颓败的坐在椅子上。经过几番思量,卫子夫觉得此事还是先同平阳公主商议后再做打算。
她要先弄明白今天这事是不是出自她之手,会不会是平阳公主想过河拆桥,故意安排的,毕竟是她叫自己留住的阿娇。
一回到昭阳殿紫鸢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直不停地将今天宴会上王太后和卫子夫的脸色有多难看。
一边不听的分享着自己的喜悦,一边还不停地问阿娇,是怎么料到平阳公主会用这件事做文章的。
阿娇笑笑不说话,平阳公主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人,如今自己回宫阻挡了她的计划,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自己的机会。
从那天离贵人的挑衅开始,她就猜到了是她们在背后煽风点火。
小松果的身份在这宫中确实容易让有心人做文章,如此她便将计就计在平阳公主带人来之前,讲清小松果的身世。
顺便把自己在长门宫被害的事说出来,给她平阳公主和卫子夫一个下马威。
这件事也就在平静的日子下,逐渐的淡出大家的脑海,阿娇正准备出门去庭院摘一点桂花回来做香囊,阿娇记得温红烛曾说过,如果她再次出现失眠的状况就放一点桂花在床头,桂花的香味可以帮助她快速入睡。
揉来揉眉心,阿娇也觉得困惑自己最近为什么总是睡不着,每天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是疲惫的,而且总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有人在周围放了什么东西,替自己把了把脉,一切正常,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认为自己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所以才会导致夜里难以入眠。
阿娇刚踏出昭阳殿的大门,青衣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阿娇一脸的疑惑,什么事会让青衣如此的慌乱,在她的印象里,青衣一直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态。
阿娇停下脚步,等着青衣的下文,她忘了青衣同她讲了些什么了,只隐约听到几个字,大概就是黎君颜出事了。
李陵奉命攻打匈奴,却因援兵未至,在粮尽矢绝的无奈情况下,为了保住将士的性命而降敌,刘彻大怒,百官皆在声讨李陵,而黎君颜却为李陵辩解,在朝廷上与李广利起了争执。
不久,李广利又诬陷说李陵为匈奴练兵,是真的叛变了,还说黎君颜之所以会为李陵开罪,是因为两人是一伙的,刘彻大怒,当即就把黎君颜给囚禁了起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青衣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找的阿娇,她想过凭她是没有办法就出黎君颜,刘嫖和公孙卿都不可能帮自己,为今之计只有找阿娇了,青衣想以她对阿娇的了解,念着昔日的旧友之情,阿娇也会想办法救黎君颜。
得到这个消息的阿娇,没做过多的思考,带着青衣就往宣室殿赶去,但是刘彻也猜到了阿娇会去找他,二人刚来到宣室殿就被拦在了门外,并且说这是皇上的安排。
“谁敢拦我”说这话的阿娇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她对黎君颜本来就有愧疚,自然是不希望黎君颜有事。
“娘娘恕罪,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负责看守大殿的士兵恭敬地说道,丝毫没有因阿娇的愤怒而有一点畏惧,仍旧是一副不卑不吭的样子。
“你倒是个好苗子”阿娇看着面前丝毫不怕自己的人,称赞道。
“谢娘娘夸奖”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架起了一把刀。
原来是阿娇故意说话吸引士兵的注意力,趁起不备,拔出手中的刀就比在了说话人的脖子上,惋惜的说:“苗子倒是个好苗子,可惜就是缺了点心眼,让我进去。”
可惜此人并不为所动,仍旧是面无表情,仿佛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刀,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眼前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要放自己进去的意思,阿娇加大了手持刀的力气,往他的脖子上更靠近了一分,不一会男子的脖子都已经有了一条血印子,阿娇加大了音量再次强调道:“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