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刀疤脸死死地盯着刘浪,半分都没有放松警惕。
他们有隐匿气息的秘法,别说是修为了,就连普通人的气息都没有,根本不可能通过神识探查到他们在此。
而这间密室也布下了隐匿法阵,苗小苗的气息也不可能传出,他想不明白,刘浪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不得不承认,你们的隐匿手段的确很独特,若只是依赖神识的话,还真找不到你们。但你们不要因为修炼了就忘记了人类本身具备的东西,虽然神识探查不到,但还有眼睛,鼻子,耳朵……”
“你是说,你闻到了我们身上的气味?”刀疤脸面色古怪。
若真是如此,那这家伙和狗有什么区别,不,简直比狗鼻子还要灵验,如果对方真的是通过气味追踪到这里来的的话,那他还真不得不服气,碰上这种变态的家伙,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但刘浪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还能通过气味锁定你们的位置。”
刀疤脸顿时一愣:“那是根据什么?”
刘浪笑道:“刚才我都说了,眼睛,鼻子,耳朵,你怎么就死抓着鼻子不放呢?”
刀疤脸悚然一惊:“那你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
眼睛、鼻子、耳朵,这三种方法,鼻子已经排除了,眼睛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在地下室,怎么可能看得到什么,最多只能看到地面上他们过来的时候留下的蛛丝马迹,判定他们人肯定来过。所以,除了耳朵,便没了其他。
但这也足够让刀疤脸疑惑不解了,这间密室是绝对封闭的,连一个通风口都没有,隔一段时间就得开启密室大门,引进一点氧气,否则他们都得被活生生的闷死在这里面。
既然隔绝的如此严密,声音自然也是不可能传出去的,即使传出去,也是微乎其微,连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还不如,这家伙的耳朵有这么灵么?
“我也没说我是听到你们的声音啊。”刘浪摊了摊手,说道。
“也不是声音?”刀疤脸顿时就懵逼了,这他娘的又是什么情况?
既不是闻到气味,也不是听到声音,难道你还有透视眼,能看到地下他们的情况不成?
还别说,这真让他给猜对了。
刘浪的确是用透视眼看到他们在这里的。
一开始的时候,刘浪用透视眼,忽略了地下,所以才想着和红菱共同演一出戏,上演一出引蛇出洞。
但糊里糊涂的就搞砸了,没有得到最初预料的结果。
他又不可能原路折返,所以无奈之下,便再一次打开透视眼,扫视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但就在刘浪低下头,准备和红菱说暂时战略性撤退的时候,没来得及关闭的透视眼,陡然看到了地下,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再仔细往深处一看,哟呵,好家伙,竟然找到了!
真是赶早不如赶巧,这个看似临时搭建起来的据点,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密不透风的地下密室,还真是肯下功夫啊!
也是因为有透视眼的缘故,顺着出口一路看去,很快,刘浪便是找到了密室的入口,旋即和红菱一起便出现在了这里。
“不错,也不是声音。”
刘浪点点头道,“好了,废话不多说,赶紧交人吧,我们还赶时间呢,这回可以放你们一马。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也是今儿个我心情好,要放在以前,你们现在早已是几具尸体了,我又哪里会跟你们在这里瞎掰扯这么半天。”
“狂妄!”
“嚣张!”
“简直不可一世!”
刀疤脸还没开口,其他几名山口组成员便是沉不住气了,刘浪的态度着实让他们极度不爽,见过目中无人的,没见过像刘浪这样目中无人的,这完全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要知道,他们山口组的成员,在岛国,在国际上都是威名远扬的,哪个见了不低声下气,唯唯诺诺,甚至腆着脸求加入?和曾受过这样的气?
今天不给你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怎么,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打算动手?我刘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没有给别人第二次机会的习惯。”刘浪依旧玩世不恭的笑着,一副很是懒散的模样,但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他在国际上的代号是杀神,人如其名,死在他手中的凶徒没有一万,也有九千,完全是从尸山里滚出来才得到的代号。
此时他目光一凝,密室之中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唰的一下,众人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压得他们近乎喘不过气来。
刀疤脸都还好,一来是因为他有着炼气五层的修为,二来是因为刘浪的眼神没有盯着他,而是其他几名山口组成员。
相对于刀疤脸来说,其他几个家伙的情况就有些惨淡了。
一来是他们的修为最高也不过是炼气三层,抵不过刀疤脸一击之力,二来是因为,刘浪的眼神就如同是一把带着尖锐锯齿的三菱军刀,一刀捅进了他们的胸口,鲜血止都止不住的往外涌。
他们都是忍者,深知幻术这一门力量,虽然他们不会,但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他们组织里便有一位幻术高手,只要你和她目光对视,顷刻之间,你便再也不属于你自己,瞬间沉入了对方给你带来的世界当中。当你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胸口上插着一把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一瞬间,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跟中了幻术的情况相似。
所以,这几名山口组的成员,顿时就慌了神。
要说打架,他们都是一方高手,还真的不怕什么,即使打不过,他们忍者的遁术,也足以让他们全身而退。
但若对方是幻术高手,那别说是逃跑了,恐怕在他们逃跑念头还没生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死了,而且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恐惧笼罩在他们头顶,浑身颤粟,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