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跟着一起去,不然的话……可若他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去苗疆,到时我岂不是要白跑一趟了?该死的刘浪,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不在服务区,你咋不去当野人呢你!”苗小苗气愤的不行,心里也十分着急,但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等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苗小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将她的思绪拉回,定睛一看,也是不由愣了一愣,居然是长老打来的电话。
“苗疆出什么事了吗?”
苗小苗狐疑,记得临行前对长老交代过,不是天大的事情不要给自己打电话,而长老向来也遵从她的吩咐,如今电话打来了,便是只有一种可能:苗疆出事。
没有半分迟疑,苗小苗接听了电话,但还不等她发问,电话那边便是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姑奶奶,出大事了……掌门命我通知你赶紧回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苗小苗道。
“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是什么东西泄露了,各方势力都要来抢咱们苗疆一派的一本书,掌门说了,不管你那边有什么要紧的事,都先放一放,火速回来。”长老焦急道。
“一本书?”苗小苗一怔,苗疆有什么东西值得泄露的?除了苗疆典籍便没了其他。
可是,泄露?
怎么可能会泄露?
这种东西不是只有掌门才知道的吗?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一次偶然偷听到的,不然她外婆也绝对不会这么早告诉她,并让她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看了里面的内容。
“不对,既然我能偷听到,不排除别人也有偷听到的可能……”苗小苗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有其他人也偷听到了,然后传播了出去,那么……”
“传言这种东西,基本上是每经过一人之口,便会变个花样,并且只会更加夸大其词,如此一来二去,她们苗疆的典籍在外界传言中肯定已经变成了神乎其神的东西,引来了各方势力的觊觎。”
“而且,苗疆向来与世无争,没有敌人,同样也没有朋友,如今遭逢此难,自然没人前来相助。何况,若是苗疆典籍被传得那么神了,即使曾经是‘朋友’,现在也极有可能变成敌人。”
“但不管怎么说,外婆让我回去,肯定有她的道理。即便没有这些因为所以,我身为苗疆一派传人,更加不可能在这种危机的时刻选择避之。”
苗小苗收起手机,眼眸中闪耀着一抹坚定。
……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啊,你确定是按照上面提示的在走?”糟老头子道。
“没错,入口肯定在此,但具体如何打开,短信上却是没有提到。”刘浪摇了摇头。
“呵,本尊早告诉你了,那地址是假的,你偏不信!”
红菱此刻冷笑道:“怎么样?愿赌服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现在这么说,未免也太武断了一点吧,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刘浪偏了偏头,对趴在他背上的红菱道。
“试问从古至今,有哪个阶下囚没离开的想法?本尊当然是一刻也不想待在此地了!”红菱道。
“既然你这么想走,我也不为难你了,就当这次赌局作废,你走吧。”刘浪叹了口气,而后蹲了下来,把红菱从背上放了下去,说道。
“什么?”红菱蓦地一怔,没想到刘浪竟然这么直接,就肯放自己离开?
她没有做梦吧?
“你怎么还不走?”
刘浪似乎还急着催她离开,言语中略显不耐烦的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数三声你还不走,信不信我马上改变主意?”
“一。”没有给红菱开口说话的机会,刘浪直接开始了数数。
而且数得还很快,‘一’才刚出口,‘二’马上便接着说了出来。
“二。”
红菱一开始还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短时间内却是想不起来,本来还打算想清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之后再做决定的,但此刻刘浪竟然一点时间都不给她留。
没办法,红菱只好在刘浪数到‘三’之前,赶紧打断道:“我走!我立刻就走!”
刚转身走了没几步,红菱便是顿住了,眼角不禁狠狠的一抽!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不把本尊的封印解开,让本尊如何走得出此地,然后又如何回得去?”红菱黑着脸道。
“我只是答应放你离开,没说过还要解开你的封印。那封印是老家伙给你施加的,我解不开,你别问我。”刘浪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
“……”红菱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糟老头子。
可糟老头子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没有看到红菱的眼光似的,甚至还优哉游哉的吹起了口哨。
刘浪是个什么人,他可是清楚的很,糟老头子向来自负自己奸诈狡猾,世间无人能及……当然,那是在遇到刘浪之前。
遇到刘浪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两人本来就是‘同类人’,对于彼此的想法基本上是心照不宣。
刘浪在打什么主意,糟老头子可是在场之人当中最清楚的一个。他才不相信,刘浪是真的打算放红菱走,那之前做了那么多事岂不是都做了无用功?
这小子可不是一个做亏本买卖的人,此等锅底亏穿的事情,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去做的。
“本尊就知道是这样……”红菱也放弃了‘挣扎’,其实她也早料到事情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这一切都怪她的身体,只是一副十岁小女孩的身体,如果是一个成年人,那她就可以随时离开了,至于修为被封印的问题,大不了到时候回到宗门,请师父和爷爷出手。
不过,话说回来,若自己不是现在这样,而是成年人的形态,刘浪这家伙怕是也不会说出方才这番话了。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砰!
蓦然一道枪声响彻起来,惊飞了树梢上的鸟儿。
刘浪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一个方向,道:“东南方两百米外,这是打猎用的猎枪开火时的声音,但究竟是谁,会在这么深处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