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甄柯对军队的改制已经完成,将所有不合格的将军都踢出队伍,重新任命一些没有背景,打仗不怕吃苦的人担任先锋和将军,原宋大洪手下的先锋官吴潇荣也被任命为战前将军,参与对敌作战的决策。
吴潇荣在宋大洪时期虽然被任命为先锋,但是论功行赏,往往没有他多少功劳,所以吴潇荣心下很是不满,只是他一遇战事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为宋大洪父子卖命。现在甄柯不计前嫌,继续任用他,更是使他感激涕零,决心为甄柯平定江南立下功劳。
此外曾经救甄柯的谢安生虽然在和太师江辅的作战中死去了,但是跟随他一道的那些兄弟还在,甄柯现在都任用他们作为军队的重要军官参与对江南作战。
赵权龙在京城失利之后,逃到江南,封锁了长江沿岸各个码头,他用自己的神力控制着江南大小各级官员和百姓。由于与江南的道路不通,甄柯更是担心大哥萧云良、大人肖护以及郑裳、郑月玲、毕若馨、霍酥、林凰儿等人的安危。如果战争打响,这些人要是被赵权龙派遣到前线和自己作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愁烦的时候,忽然有军士来报说,白芷姑娘命人偷偷的从江南捎来书信,来人就在营门外等待接见。
这些天甄柯一直愁烦江南的战事,白芷现在捎来的书信不啻于救星,于是命人将来人带进来。不一时一名乞丐一样的人走了进来,看着甄柯一身的锦袍,拱手道:“太子爷还记得一起患难的兄弟吗?”
甄柯仔细一看,居然是杨自力,只见他此时蓬头垢面,满身邋遢,完全就是乞丐模样,于是离了座位,哈哈笑道:“杨大哥……”
他抓住杨自力的手道:“杨大哥,你这是……”
杨自力抬起手来,伸到甄柯面前道:“太子爷,听说你能够分辨真人和假人的区别,你看看兄弟是不是假人?”
甄柯见他神情自若,不像是硝石硫磺身体的人,便道:“你是给白芷传书信的,白芷都相信你,我就更相信你了。就不要试了。”
但是杨自力还是坚持道:“还是看看吧,现在江南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假的呢。”
甄柯没法,就试了他的手腕脉搏,肯定是人的脉搏,便道:“杨大哥还是杨大哥。”
他说着,对身后的士兵道:“准备一桶热水给我杨大哥洗洗,另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和杨大哥不醉不归,呵呵……”
杨自力却是淡淡的道:“我杨自力还是杨自力,但是你甄兄弟已经不是甄兄弟了。我可不敢和太子爷平起平坐喝酒吃菜了。”
甄柯见他一口一个“太子爷”,说话也生疏了许多,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令以往的兄弟疏远了,心下不禁微微刺痛,便道:“不管你我的身份如何变幻,但是咱们曾经患难与共的经历是不会变的。杨大哥,我还是你们当初认识的那个甄兄弟。”
杨自力点点头,便从怀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递给甄柯道:“这是白芷姑娘到江南之后写下的书信,有很多对付赵权龙的策略,你看看吧!”
此时兵士已经弄好了洗澡水,杨自力就去营棚后面洗澡去了。
甄柯撕开信封,抽出里面厚厚的信纸,看上面娟秀的字迹似乎还散发着白芷身上的香味,他轻轻翻看信纸,上面讲述白芷和褚云随、宋兵三人到江南所见所闻,以及他们在江南和赵权龙斗争的情景。
白芷三人那日别了甄柯和江婵,在蝴蝶门弟子的护送下到了长江沿岸,此时江南的反叛令朝廷关闭了一切通往江南的关口,幸好长江两岸都有蝴蝶门组织,而护送白芷三人的蝴蝶门兄弟又比较负责,所以沟通了两岸蝴蝶门组织,弄了一条船,白芷三人才渡江到了江南。
白芷对江桥镇比较熟悉,她的第一站还是先到江桥镇,他们三人略施化妆,隐姓埋名,还是顺利的上了八开山。他们穿过原始森林,进入江桥镇。江桥镇还是原来的江桥镇,只是矿区没有了,工人没有了,护矿队没有了,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
她想去临时别墅,郑裳、郑月玲姐妹和林凤、林凰儿姐妹,还有乌晓梦、杨自力、方克苏、毛多子等人都在那里。但是他们在从矿区到临时别墅的路上居然遇到乌晓梦在追赶郑月玲,那郑月玲像是非常忧郁,根本就不理乌晓梦。而乌晓梦甘愿放弃一个男子的尊严,也要求她和自己一道回去。
白芷只是觉得奇怪,就和褚云随、宋兵一道躲在一个土墙后面观看,只见郑月玲无端的对乌晓梦发火道:“我说了,我不爱你,我宁愿去死,也不愿和你在一起。你走吧,我现在心情很差,我不想见你,不想见任何人。”
乌晓梦脸上也很伤悲,但是还是道:“现在矿区毒蛇猛兽很多,你在这里我不放心。——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是他,但是你要知道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他看上的人是你的二姨,你醒醒吧!”
顿时“啪”的一声脆响,郑月玲结结实实的打了乌晓梦一个耳光,怒道:“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乌晓梦心下刺痛,还是拉着她的手道:“我不管你怎样对我,我还是要跟着你,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就不能抛下你。虽然我武功不高,没有地位,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月玲,你放手吧,别这样了,要是让你的姐姐发现你一直钟情于甄柯,她会想出各种办法来折磨你的。你也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
郑月玲想着在平安镇阴差阳错的和乌晓梦睡到了一起,想死的心不禁又袭上了心头,她猛地推了一下乌晓梦道:“都是你,一定是你设下了圈套骗了我。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想活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郑月玲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肚腹就刺了下去。
乌晓梦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想出手阻止,但是已经晚了,匕首还是插进了身体里面去了,乌晓梦痛苦的呼道:“月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够有诚意吗?你这样死了,他能知道什么,他还能记起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