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林晚,我想汇报一下少夫人的身体状况。”
莫非言沉吟,“进来吧!”
林晚推门而入,“很抱歉打扰各位大佬开会,我估摸着时间想着你们也应该商讨完毕了,没想到还是失算了。抱歉抱歉!”
莫非言失笑,“林晚,我们的确已经商讨完了,你直接说正事吧。”
林晚点头,“少夫人现在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大家应该还记得那年的暴风雪,我的新药研制出来之后少夫人没有吃满一个疗程,故而作用根本没有发挥出来。再加上昏迷三月,身体的元气大伤。这次是真的大伤了哦!所以必须静养,必须认真仔细地照看,这次我不是开玩笑了,稍有闪失,等夜少回来便就见不到他的夫人了。”
莫非言捏了捏鼻梁,“所以你的意思是?”
林晚撩了撩发,“呵呵,我的意思是,大家以后都要对少夫人好一点哦!不要有事没事就去刺激少夫人,尽量顺着他。”
莫非言:…
他就觉得林晚这番话是针对他的啊!
怎么破?
苏清叹气,“小曦这身子最后能痊愈吗?”
“能的。”
“那就好。”
“可这还是要看我们的照顾是否到位。”
“小曦这孩子从小就很苦,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林晚点头,“苏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这边我会全身心投入照顾少夫人。沈怀玉在基地养得差不多了,过几****回到大楼来,大家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找他。”
陈十一打趣,“你们这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
林晚瞪了陈十一一眼,“我在说正事呢,你能不能严肃一点点呢?”
陈十一比了个封口的动作。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莫非言噙着笑意,“看来我的消息是最落后的,原来林晚和沈怀玉在一起了啊。”
“莫先生,没结婚一切都有变数,你就别听十一乱说了。”
陈十一跳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这样说话对得起沈医生吗?那时候沈医生被山石压住生死未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扬言只要沈医生能醒来,她就嫁给他的呢!”
林晚:......
“十一,过去的不好的事情我们都尽量不再提起了,那时候的心情我这辈子不想再重复体味一次,所以,以后开什么玩笑都行,别再提怀玉和陈十遭遇泥石流那件事情了吧,我相信你当时的心情也一定非常非常地不好受。”
陈十一叹气,讪讪,摸了摸鼻子,抱歉地望着林晚,但开口还是不客气,“哼!沈医生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样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而且,沈医生都为你死过一次了!还换不来你林晚的死心塌地吗?
林晚默,“十一兄,您还是如此地有知识,我自叹不如。”
陈十一:“林晚,我跟你说,沈医生这样的好男人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得再找到了,你别伤害了处男的心啊!处男的心伤不起。”
林晚:….
陈十:…
莫非言:…
苏清哈哈大笑,“为何我感觉我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莫非言拍了拍苏清的肩膀,“苏兄,你的感觉非常真实。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
然后…
哈哈哈——
连林晚自己都笑了。
林晚笑言,“怀玉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了啊,十一,这下我相信你们真的是好兄弟了。”
陈十一捂嘴,“你们不能告诉怀玉,怀玉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林晚哼哼,“为时晚矣!”
陈十一怒目相对,“你们笑也笑了,就不能保守秘密吗?”
莫非言抿了口茶,“大家别闹了。十一,你赶紧回去照看苏心糖吧,这段日子你可以休息一下,接下来的我们几个就能应付了。”
陈十一沉了神色,嬉笑已经隐去。
这些日子,他其实也是在强颜欢笑。
如果自己不找些乐子笑一笑的话,他真的会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
苏心糖,是他深爱的女子。
他愿意拿出一切去换她的昔日笑颜。
但他发现,在现实面前,一切都太过苍白无力。
他想做的做不了,他以为的他能治愈的也治愈不了。
每日,面对苏心糖生无可恋的脸,他也渐渐觉得…人生艰难。
陈十一长叹一口气,“谢谢莫先生。”
莫非言弹了弹他的额,“你心思这么重?有什么心事吗?”
陈十也满脸凝重地看着陈十一,“十一啊,你跟哥哥说说吧,大家都不是外人,说不定能帮帮你呢?”
陈十一摇了摇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前行。十哥,你也别太高看自己的身体,你这身子骨也是几经创伤,别忘了林晚说的是你可以适当活动,你现在的活动量还能称得上适当吗?”
陈十摇了摇头,“第一次,夜少把生的希望给了我;第二次,怀玉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我的身上承载着两个人的命,我不能懈怠。”
莫非言叹气,伸了个懒腰,“你们每一个让人省心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们了,这样吧,你们记住,任何时候你们要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夜北不在,我待你们一定与他无异。语言很苍白,但是行动会作证。”
陈十一颔首,离开。
…
陈十一从直达电梯直接下到了停车场。
苏心糖住在基地,不在暗夜的大楼。
他每日都要驱车前往。
此刻,陈十一坐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双手撑在方向盘上,疲惫之感,袭满全身。
基地的医生告诉他,苏心糖的病是心病。
林晚也告诉他,让他给苏心糖多一点的爱,她受了连番打击,心上的伤怕是难以愈合了。
所以,陈十一也不断地告诉自己:我要给苏心糖很多很多的爱,去弥补曾经他给她造成的伤害。
可是…效果甚微。
他真的好累啊!
无法呼吸,只能轻喘。
他甚至觉得那个病房里全部都是压抑的因子,他们不停地将苏心糖和他包围,一点点侵蚀他们的心,知道有一日,他们会完完全全地变成另一个人。
他不要那样的结果。
糖心,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恢复到往日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