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红燕的人?”
听到老鸨子如此肯定的说,叶长生也是皱起了眉头。
一般来说,老鸨子应该不会说这种假话,因为这种假话随便找几个人印证一下就戳破了,何苦呢?
但是从刚进了西厢楼的时候事情就有点不对劲了,因为那些姑娘们竟然都认为项墨所熟悉的女人叫红红,而不是红燕。
想要让一个人说假话很容易,但是那么多女人竟然面不改色而且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个名字,叶长生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这样,就按照你所说的,让所有的带红的姑娘,尤其是那个红红都出来看看。另外你们这的红牌也都带来我瞧瞧。放心,茶水钱少不了你的。”
说完,叶长生在老鸨子的怀里塞了两个长生币,顿时就把爱财如命的老鸨子给乐的满脸皱纹都堆了起来。
要不是她已经年老色衰了,她都想要亲自上阵来伺候这么一位佳公子。
金钱的力量是无敌的,在拿到了叶长生的赏钱之后,老鸨子扭着她那肥大的屁股,屁颠屁颠的跑去叫人去了。
“公子,这……是不是他们在骗咱们那?明明红燕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难道是她已经被赎出去了?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的……”
在老鸨子走了之后,项墨就陷入了纠结当中。朝思暮想的女人眼看着就要赎出来,两个人双宿双飞了,可是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个岔子,真是叫人丧气。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叶长生也只能是叹了口气,然后坐在桌子旁边,轻轻的啜着酒杯里的酒。
因为有了金钱开道,老鸨子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就已经带着一班莺莺燕燕的女子来到了叶长生他们的房间。
“两位公子久等了,咱们的姑娘有许多正在上工,让他们过来得需要一点时间。我先找了一些闲着的姑娘过来让您二位看看。别再门口杵着了,赶快进来吧。”
在老鸨子的一声令下,一队大概有十几个姑娘从外边走了进来,然后朝着叶长生跟项墨福了一福。
“红红,看见项公子还不过去请安?”
这一群美女叶长生一个也不认识,所以看过一眼之后,就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
这些姑娘们也很识趣,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所以赶紧又福了一福,然后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不过在退出去之前,老鸨子却将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姑娘给留了下来,然后朝着项墨指了指。
当看到老鸨子留下来的这个姑娘的时候,叶长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是因为这个姑娘太漂亮,而是实在是太……一般了。
当然在这西厢楼,如果说姑娘长得一般的话,那就跟说她丑没什么区别了。
这么一个特别的姑娘,叶长生自然是有点印象。
“难道这就是哪个红红?跟红燕的样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好吧?项墨会喜欢她?他的口味可高着呢。”
当红红转过脸来的时候,叶长生就一捂脑袋,果然是哪个女人。
“这是谁?叫她留下来做什么?”
当这个叫红红的姑娘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项墨被吓了一跳,赶紧往一边躲了一下。结果这一下子,可把红红姑娘给惹恼了。
“好你个死鬼,原来跟老娘在一块的时候这个好哪个好,就没有一句不贴心的话。现在看到其他姑娘了就花了眼不要老娘了?你不是说还要把老娘赎出去跟我过一辈子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呜呜呜呜……”
红红越说越伤心,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虽然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是像这样说哭就能哭出来,而且还哭的相当伤心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装出来的吧。
而且叶长生经过观察发现,红红似乎真的是真情流露,并不像是在做戏。
那么问题就来了,项墨所喜欢的,明明是红燕那,那可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怎么变成红红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了呢?
“好了,你先把她弄回去吧,我们说几句话。其他的姑娘你继续叫,我还要看看的。”
眼看着项墨一脸束手无策的样子,叶长生赶紧挥了挥手,让老鸨子将红红给带了出去。
被带出去的时候,红红还一直哭哭啼啼的不停,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在离开这个屋子之前,她还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项墨,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负心郎一样,把项墨看的身上汗毛都快要立起来了。
“公子你听我说,我真不认识她是谁啊,我……”
“我知道,这里的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叶长生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里叶长生也是来过一次的,还记得上次他带着项墨来的时候,门口的那班姑娘们说的可都是红燕红燕的,跟他开着玩笑。
而这次,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口风,变成了红红。还有就是刚才红红的表现,比真的还要真。他还真就不太相信一个人演戏的话能真到这种观念程度。
尤其是她在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最后那一眼,那眼睛里的幽怨,就算是叶长生都能感受得到。
这么强烈的幽怨感,怎么可能是随便装的呢?
“确实,从进来开始这里就一直透着一股古怪。公子,就刚才上楼的时候,我还看到这里姑娘的牌子里边,已经没有了红燕的名字!要知道她可是这里的红牌,就算是不方便也要挂在最上边的。但是现在最红的红牌却变成了一个叫做牡丹的女人。”
项墨跟叶长生之前来过这里也见过红燕,所以这些事情说起来就比较有说服力了。
“嗯,还有吗?”
叶长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有。其实一进来我就发现了,这个老鸨子跟之前那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虽然长得非常像,而且说话的态度也是一样的,但是她其实根本就不认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长生也抬起了头,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