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处在火气上的人是冲动和恼怒的,而恶衣还是那种任性爽快的人。
回神过来的花子梨赶紧追出去,猛的就将花子梨拉住,然后狠狠的抱在怀中,因为怕她挣开,所以力气很大,将她禁锢着。
恶衣脸色震惊,圆眸里露出惊愕的神色,目光浸染了一股冷气:“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她现在居然被他抱着,这举动太让她意外了。
虽然不喜他的行为,但是他抱着她,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个不停,忐忑不安着,甚至脸色发烫,浑身紧张微颤,她想要推开他,却发觉双腿不听使唤,像一颗被狂凤吹动的树抖动起来。
“恶衣,你安静下来,哪怕你很生气,都请你冷静的听我说完话,可不可以?”花子梨柔柔的道,语气带着期盼。
恶衣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清浅,她的嘴角泛起的一抹冷笑:“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也想冷静,可是想着他找她的目地,她就冷静不了。
花子梨沉吟了片刻后才放开恶衣,他声音紧张的安慰道:“对不起,恶衣,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此时的他在恶衣的面前只是一个害怕她生气的男人,而并不是那个拒她千里之外的人。
恶衣就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她疑虑的面容上扯起一抹饱含嘲意的唇:“你不好,真是意外,你居然会跟我道歉,可是你道什么歉呢?”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他的歉意从何而来?
还是说,他想明白了?这可能吗?
“算了,你的道歉与我来说没用,你还是别说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也不曾见过你,所以你别来找我,离我越远越好。”恶衣淡淡地一笑,低着头?咬牙道,隐隐忍者内心的伤痛。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去。
见到恶衣走了,花子梨的表情严肃,清清冷冷的?眸中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醒悟过来,而早已不见她的身影。
他有一种预感,这次放恶衣离开,就好似再也见不到她似的,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她,他的心一片抽疼。
他的眸光瞬间明灭,面色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沉色,像是有一种惋惜的神色望着天空,眼神深处带着挣扎。
猛的,她的眼里一片清明,他飞快的眨了一眨眼睛,嘴角带着释然的笑意赶紧朝着恶衣离去的方向追去。
恶衣走着,便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由的,心里一片紧张,她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脚步声的来源。
接着,她的身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待闻到那屡屡熟悉之后,她心内一震,不可置信的推着面前的人。
“别推开我,恶衣。”花子梨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慨道:“就让我这么抱着你,好不好?”
恶衣浑身一抖,嘴角不由的弯了弯,似嘲似讽,似愣似笑,但是又带着一丝苦意,非常复杂,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不过,她是清醒的,他不是讨厌她吗?现在来这么抱着她是什么意思?玩弄还是故意的?
所以她面色大变,开始剧烈的挣扎着,丝毫的不在意他的温柔,更加凶怒的推开恶衣,气怒的大喊:“你放开我,别抱着我,我讨厌你。”这一喊完,她的情绪便奔溃了,她哽咽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好似有无尽的委屈。
明明说可以忍受,但她发现不行,受不了他现在的行为,到底几个意思?
花子梨的心酸涩胀痛,因为他今天才发现,以前的一切都是他过了,所以让她生气,而她这么暴脾气,定不会轻易的原谅他。
“恶衣,我知道你有气,可是我错了,以前的一切都是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好的生活,行吗?”花子梨不放开魏雪盈,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知道她的力气大,虽然她的双手由推开变为拽着,而拽着的手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臂,但是他硬是没有喊一声疼。
因为她此刻还在气头上,他需要好好安抚才可。
以前是他傻,不知道她一直在身边,而他的残忍和冷血多次的推开她,哪怕她缠绕上来,他都厌恶她。
后来他们成婚,那时候虽有不愿,到后来的自愿,他都有想过和她好好的生活,直到她伤害魏雪盈,因为对魏雪盈过意不去,便任由她离开,连挽留都没有。
再后来,她用天儿的身份出现。
虽然天儿很烦,但很可爱懂事,甚至很关心他,即便对他倒追,他丝毫不觉得天儿讨厌,还很吸引人,有让人喜爱的一面。
只是当时的他不明白,而内心对恶衣有牵挂和歉疚,即便和恶衣没有和离,恶衣走了,可他们之间都有婚约,因为自己不能给天儿幸福,便埋藏着那份悸动的心。
所以一得知天儿是恶衣的时候,那种震惊和意外无法说明,但他被惊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不知如何面对,他只有选择用伤害的话语来面对,让恶衣再度离去,他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恶衣走后,他想了许多。
直到今天再度见到恶衣,就在刚才害怕失去恶衣的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他在乎恶衣,也在乎天儿,他们是同一个人,他爱上了,所以他想要和她好好的生活,不再分开。
恶衣因为花子梨的话极为震惊又极为震动,但她只是稍微有一点惊讶的问道:“花子梨,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恶衣,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花子梨郑重其事的说道,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泛起一抹涟漪般的笑纹。
恶衣的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讶,脸上布满了泪水。
他这是为了讨好她,想要她去治病才说的好话吧?一定是,她不相信,所以她摇了摇头,不禁有些抱怨:“呵呵!不可能,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
花子梨眉头一皱,眸中光亮一闪,干脆推开恶衣,速度的用双手抱住她的头,然后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用行动来证明他的立场。
恶衣被吻着,身子却是一抖,让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满眼带着不可置信,她的挣扎是有的,可到最后,他还是挣扎不过,而她渐渐的沦陷在花子梨的攻占中,由挣扎变为更加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