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风急忙点头:“老大,再给我几天时间,保证一切搞定!”
秦羽沉吟一下说道:“我相信你,不过什么系统都不是万能的,你千万要慎之又慎!”
“老大放心,展风系统试用期间我只拿它做模拟指导,绝不参与到案件当中!”
秦羽摇了摇头:“模拟指导也不行,你最多建立一个完全相同的虚拟案件进行平行演示,不可以有任何东西影响到现实中对案件的判断,然后不断修正参数、命令和锚点,等我回来再决定它能不能正式运行。”
“老大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秦羽转向乔阿弟:“阿呆你呢?”
“植物学二级,微生物学一级。”
秦羽抿了抿嘴唇:“我的法医解剖学二级,静态观察法一级。对于某一学科的分级是咱们几个研究后定义的,并不准确也不严谨,但大家都知道一级的水准是不能用来检验证物的,也就是不具有法律效力,在大学生来说就跟没拿到毕业证一样,所以咱们都要努力了,半年之内必须都能独当一面,那个时候你们才有资格考虑是否能单飞。”
刘洋立刻说道:“谁说过要单飞了?跟着老大吃香喝辣,每个人都能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干嘛要单飞?老大你不是缺钱缺到这种程度吧?”
秦羽指了指叶展风:“不是我,是疯子瞧不上咱们这份工作哪。”
“我不是瞧不上这份工作,是瞧不上任何没有创意的工作。”叶展风解释道:“只要不能让大脑疯狂运转的工作就算钱再多我也不喜欢,虽然老大很关照我,每天又都能碰到新的挑战,但这工作终究不如每天创造新东西有意思。”
“我靠!那你怎么不去当发明家?”刘洋撇了撇嘴。
“总有一天我会的!”
“嘁!”刘洋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转而神秘兮兮的问秦羽:“我的微表情专业虽然不过关但也能大约看出来那位肖警官是不是来挖人的?”
秦羽点点头:“他是省公安厅刑侦处副处长,确实是来挖人的,不过大家都未能达标,我希望你们抓紧时间修炼,一年内做出成绩给领导看,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刘洋微微一叹:“跟着老大混就是有前途,不过有点辛苦,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了。”
秦羽呵呵一笑:“放心吧流氓,几年之内你们都会成为业内最璀璨的明星的,到时候有的是小姑娘往你身上扑。”
刘洋深以为然:“我听老大的,十年寒窗苦为的不就是金榜题名天下皆知吗?妹子们,再耐心等几年,哥哥马上就会来找你们的!”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秦羽结了账,这种情况他很少让其他人掏钱,即便是家境富裕的叶展风,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众人心目中的老大了。虽然他并不想当这个老大,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照顾别人,但在每一个案件中这几个人的能力都缺一不可,他已经成功的将几个人凝聚在身边形成一个小集体并在逐渐加快着这个团体的运行速度。
秦羽租住在离公安局不远的橡桦街十六号漱玉小区里,十五楼顶层东向,简单的一居室,不通风,夏天很热,即便这样租金也达两千元一个月了,但秦羽很喜欢,因为他每天早晨都会在阳台上锻炼身体,而整栋楼里没封阳台的算上他也不到十家了。
屋内装修简单,门厅跟卧室差不多大,说是没厅的两居室也行,厨房不大,灶具齐全,厕所可以洗澡,再加上空调、电视,差不多也能过日子了,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秦羽将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但他的私人物品很少,只在床头柜上摆着两个相框,一张是他上小学之前在老宅大门口前照的,穿着对襟小褂和缅裆裤,样子傻极了,不过很衬背后古朴庄严的老宅。2000年以后几乎没有人穿这种衣服的,即便小孩也一样,简直土得掉渣,每次秦羽看到这张照片都想笑,他对自己的童年实在没什么印象,但还记得当时爷爷怎么逼着自己照相的,果然那张小脸看上去无限委屈。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旁边另外一张照片,这是他高三放暑假时回老家跟爷爷的一张合影,照片中的老人家长须及胸,头发胡子都是银白色,满面红光气色极佳,仿佛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一样,虽然秦羽比他高了半个头,但见过这幅画面的每个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这位老人家,他好像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爷爷叫秦鼎天,这是二零一九年的照片,那时候爷爷已经八十五岁,脸型还是圆鼓鼓的皮肤光滑像个小孩子,也不知这几年有没有多添几道皱纹,自己这次回去虽然待不了几天也得把他老人家的九十大寿给办了,然后说服他跟自己一起到城里来住,要不然自己都没法安心工作,他老人家这么大岁数绝不能再一个人过!
秦羽三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他是由爷爷一手带大的,想到爷爷他就觉得心中充满温暖亲切,但也非常头疼,因为爷爷有一个毛病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到城里来住,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搬到县城,爷爷还去看了自己几次,等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几乎就不出现了,等到高三暑假时他老人家直接说他要进深山修炼,五年以后才能出关,任凭秦羽怎么苦求也没用,最后还真就消失无踪了!弄得秦羽难过之极,即便到了现在也不敢肯定自己这趟回去能不能见到爷爷。
对着相片一直坐到九点,秦羽长叹一声起身洗澡换上睡衣睡觉,这个时间睡觉的年轻人绝无仅有,不过秦羽一直就是这样做的,只要没有特殊事情他都会在十点左右睡觉,因为他得保证每天五个小时睡眠。
凌晨三点,秦羽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准时醒来此时正是寅时之初,他下了床光着脚一直闭着眼睛轻轻活动颈、肩、腰、肘、膝等关节,然后缓缓打出一套似是太极又像街舞中的柔技一样的动作,没有任何发力点也没什么神韵,就像一个神经病在乱舞又仿佛民间巫师在跳大神,不过没那么疯癫就是,如果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以为他在梦游,而实际上秦羽差不多就是在梦游,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意识并没有指挥身体,所有动作都好像由肌体单独完成的,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可惜秦羽并不理解,他的意念一直在告诉自己再睡一会,醒醒盹再睁开眼睛。
这种奇怪的锻炼方式是他爷爷秦鼎天教的,也可以说是强逼着他学的,从四岁起开始天天如此,爷爷慈爱之极,对他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唯独在这方面要求非常严格,不允许一丝错漏,秦羽完全不明白这样锻炼有什么用处,但二十一年的苦功早已令他习惯成自然,即便他从小就觉得自己严重缺觉,到现在依然是这种感觉,可不这样做就会令他觉得白天很难受甚至有些精神恍惚,所以寅时一个时辰的锻炼已经成了他的催眠药,想不做都不行了。
半个时辰后他穿上拖鞋打开阳台门睡眼惺忪的爬上阳台里摆的一张四方桌子,盘膝坐在桌上的一张蒲团上,双手置于丹田之下,拇指捏住中指呈莲花状,头却微微一点一点的好像又在打瞌睡。
五点钟左右也就是寅末卯初时分,他忽然抬起头来面向东方双目大睁,眼中精光吞吐,嘴唇一撅做长鲸吸水状狂吸起来,这一吸便是一分多钟!
天底下有的是人可以憋气超过三分钟甚至五分钟,但能一直大量吸气超过一分钟的还真不多见。吸完这口气秦羽才算收功,返身下了桌子回到屋内,他的阳台就只能摆下那一张小桌,看来他之所以选这个房子就是因为这冲东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