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揪着毯子,暗自琢磨,太后这么暗示,不就是想让自己去查清楚当年晋太妃是如何欺负丰舒雪心的,然后站到她那一边,给他们做眼线。
她凤离忧以前是傻,不过现在不了。
即便丰舒雪心真的和晋太妃有过节,她觉得不是另有隐情,就是因为丰舒雪心和太后走得近。这宫斗的戏码,离忧看电视剧可没少看。
再者,谁都不知道,她是她,不再是原来那个凤离忧,丰舒雪心与她,不过是借着原主这身皮囊的浅薄缘分,她凤离忧现在就只想着如何能远离宫斗,过自己的逍遥日子,难道还参与进去不成,那才是真傻!
想着,离忧轻叹一口气,眼前又浮现出尉迟墨的样子,她使劲甩甩头,闭上眼睛。
而另一边,太后同如意,一路出了内殿,穿过正厅,驻足在莲花丛里。
如意回头,看了一眼正厅方向,凑到太后身边,“太后,瞧她那个神情,想来必定会去查晋妃和丰舒雪心的事。”
“嗯还不算太蠢顿,先这么着吧,等合适的机会,再推一把,她自然就会为我所用。”敦安太后眼色一厉,手中握着的莲花便被她修长尖锐的指甲切断了叶筋,刚才还迎风摇曳的娇花,此刻却折断了头,只剩一个光杆。
“那密室里……”如意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太后,垂着头等吩咐。
敦安看着手里被自己揪下来到花,忽然五指一拢,那花便七零八落的散开,掉落在地。
“告诉她,这次的表现,哀家还算满意,让她回去,安安分分的替我办事,哀家答应她的事,自然不会忘记。”
“是!”如意得了命令,躬身便退了下去。敦安负手立在莲花边,闭上眸子,袖子里那串佛珠,被她飞快的熟捻着。
阴冷潮湿的密室里,一个身影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这里是咸安宫的地下所在,四面都是巨石垒砌而成,密不透风,只有头顶的通气口,通着太液池底,隐隐约约有水光泛动。
忽然,一堵墙,“轰隆”一声闷响,朝里侧开,一束耀目的光线射进来,密室里的人抬手遮了遮,片刻后,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人,她赶忙凑了上去。
“姑姑,您来了!事情如何?”
清明的光线照射着那人的脸,如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步走了进来,身后的门,应声合上。
“姑姑……”
“淑雪,你这急三火四的性子,何时才能改一改!”如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太后娘娘这次很满意。”
说着,她将那粒药丸放进庄淑雪的手里,抱臂等着。
“这么说,那个贱人果真是凤离忧没错!”江淑雪眯着眼,满脸恨意。
原本以为,这凤家丫头傻了这么多年,那桩婚约便早就不作数了。可是没想到,皇上却突然指了婚,而且这凤家丫头似乎也不傻了,那她江淑雪在晋太妃面前装孝顺,装纯情,想要嫁进靖王府的谋算,岂不是都付之东流,于是她想借太后的手,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