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活着吧?”离忧背对着他,试探着,那人依旧没有回答,离忧一急,“喂,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想怎么样?”
离忧有点担心,万一这家伙失血过多死在这里,自己惹上了人命官司,那可就不妙了,她刚活没几天,可不想这么快又被拉去砍头!
想到这里,离忧有些急了,她一把挡开脖子上的剑,扭头道,“喂,你说话啊!”
身后的人,颀长的身形,套着一袭绯色劲装,脸也用同色的面巾密不透风的蒙住,只露出一双媚若狐狸的眉眼,此刻他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离忧。
而他肋下,皙白的手指紧捂着一处伤,其间,不断有鲜血咕咕的涌出,在染湿了大片的衣衫后嘀嗒坠地。
“喂,你流了好多血!”,离忧说着,朝他靠过去。
“站住!”那人猛抬手又用剑指着离忧,可他的声音似是更弱。
“喂,你都这样了,还凶什么凶!”离忧不耐的看着他,见他脚步虚浮,摇摇欲坠,她凶道,“磨叽什么,剑都要拿不稳了,还想着威胁别人!不想早死,就拿开你的剑!”
那人眉宇微皱,狐疑的看了一眼离忧,终是体力不支,后退几步,眼看就要倒下去。
见他就要晕倒,离忧顾不上危险不危险,冲上去,便接住了他,将他缓缓放倒在榻上。
几经折腾,那人腹部的伤口又涌出一大滩血。
时不我待,离忧咬牙,将手伸向他的前襟。
“你干什么!”那人双目圆瞪,再次握紧手里的剑。
“不脱衣服怎么治伤!”离忧白了他一眼,“好心当作驴肝肺,难不成你以为我要非礼你啊!”
未等那人回嘴,只听“嘶”一声裂帛之音,离忧将他的衣服撕开一道口子。
“你!”那人气结,咬着唇的样子,似乎十分隐忍。
“你什么你,我没工夫给你慢慢解扣子,治好了赶紧走,免得等会新郎来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哼!你以为尉迟墨会来?”那人冷笑一声,将头瞥向内侧。
“来不来的,和你有毛线的关系!”手上猛劲一使,又听“嘶嘶”两声,那人的衣衫被离忧从前襟一路撕开到了腹部,露出的性感分明的人鱼线和左下腹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妖冶的绯色衬托着性感的线条!离忧咽着口水看的有些呆,这要是搁在现代,绝对的麻豆身材啊!
“你到底会不会?”那人见离忧死死盯着自己,一副花痴的样子,却不动手,羞愤气恼。
“谁说我不会!”离忧强硬回嘴,转眸去看那伤口。
那是一柄已经被砍断的羽箭,箭头全数没入体内,只剩寸把的箭身凸在外面,原本的木色早已被鲜血染红。
伤口的严重程度让离忧心里发毛,即便在现代,这种外伤都是需要在医院手术处理的。可如今……离忧看了一眼那人手里的宝剑,决定赶鸭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