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干的?”阿依问道。
“我哪里知道?”齐王有气无力地说道:“估计和上一次是一伙人!”
很久没听到阿依动静,齐王扭头说道:“你去睡吧,我没事。”
齐王慢慢起身,借着窗外星光,发现床尾的阿依竟然蜷缩着和衣而卧,细听之下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
“唉,难为她了!”齐王同情着跟随自己受了不少折腾和惊吓的这位貌美聪慧的女子,轻轻将她放到了床里面,试图让她睡的舒展一些,正要起身离开,对方似乎被惊醒过来,稍微犹豫,轻舒柔臂,将齐王的脖子牢牢搂住,温柔说道:“别走!”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修炼,齐王不仅很快恢复了精气神,试探着催动真气疗伤的效果也初见成效,早上起来,这背部就没了疼感,只剩了皱巴巴的不适。正要走出屋外,阿依羞涩地说道:“快去想办法弄一套合体衣衫过来,看来这男装穿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必须继续下去,否则会惹来麻烦的!”齐王可是后悔昨晚让阿依留在了这间屋里,因为一旦让皇室得知了她的女儿身,说不定会惹来大麻烦,所以坚持道:“长发披肩的男人可是不在少数,只是你的面具还能用吗?”
“唉,都丢在旅店了,这倒是大难题!”
习惯性转了几个圈子,齐王突然兴奋说道:“有了,我说你写!”
不一会工夫,外面脚步声传来,齐王急忙打开房门,竟然是那位曾经见过的侍卫长亲自提了一包药物过来,齐王急忙点头道谢,然后关起房门忙活起来。
“这,也太难看了!”看着自己几道疤痕,嘴眼周围黑乎乎,血淋淋的脸蛋,以及绑成一个马辫缠在脖子后面的长发,阿依嘟着嘴埋怨道。
“就一天时间,最多两天咱们就离开,将就着吧!”
因为连续两次危险事故,对自己贵客造成了很大影响,海西国老皇帝深感歉意。除了隆重的午宴之外,老皇帝还没有对齐王任何为难,当天下午就承诺将自己最为美丽,最为疼爱的女儿嫁给齐王。同时宣布:小公主成婚之日起,小夫妻二人就自然成为海西帝国第二顺位继承人,并当场让书记官记录在案。
“至于成婚日期,还请但丁侯爷回去后,马上请示王后陛下,迅速给于答复。嫁妆吗也不必担忧,皇家一定会准备妥当的。”这意思很可以了:到时候你就尽快过来娶走咱家公主即可,附带着陪嫁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以及大量的嫁妆。”齐王自然感激不已,表示马上回去与自己母亲商量,尽快过来娶亲。
很让齐王和阿依意外的,本来说好晚宴继续在皇帝陛下主持下进行,但是到了傍晚,侍卫长突然亲自过来道歉:因为皇上身体欠佳,不能奉陪侯爷晚宴,等会伯爵夫人将代替他招待客人。接下来,老侍卫长前脚离开,伯爵夫人驾到了。
一顿丰盛的晚宴,让齐王和阿依吃的可是够别扭:四个人,各占了长桌一个方位,阿依为娇俏的小公主做着翻译;上手的伯爵夫人为齐王作着解释,一顿饭吃到了将近午夜时分,几次要求结束,都被兴致不减的伯爵夫人给借口打断,直到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打起了哈欠,伯爵夫人才无奈起身送客。
“看出问题没有?我是指那位伯爵夫人,与小公主的关系!”躺在床上,阿依悄悄在齐王耳边说道。
“乳母而已!”齐王低声回答。
“切,真糊涂!如此终身大事哪能乳母做主?”没等齐王回复,啊依突然打着哈欠说道:“啊,好困,你去睡觉吧!”
齐王起身走入内室,因为昨晚进入皇宫之后,皇室专门为齐王安排了一个宽大的套间,外屋显然是侍从、女佣之类的休息室,内侧大间才是主人寝室。刚坐到床上平静心情入定,突然一阵头晕,心知不妙,但是已经无力运功排毒,身子不由自主歪倒在大床之上。
齐王做起了噩梦,隐约中被一条毒蛇缠绕起来,想要挣扎,浑身却失了力量,急得要命,想喊又喊不出声。一阵从漠北遇袭以来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下,突然想到了双狐,两个小家伙是来了,但是似乎不认识自己,趴在一边迷糊着,与自己阴阳相隔一般,互不交流。又想到了大猿,想起了飞雕,但是这几个大家伙也似乎对自己不理不问的。倒是大理深山里偶遇的花斑虎,似乎和自己很亲密,主动靠向自己,一阵温暖感觉传来,接下来却让齐王一阵亢奋的感觉,自己竟然与花斑虎做了肮脏事。
门外的哨兵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急忙靠了过来,贴在窗户上仔细停了一会,果然有人大声喘着粗气,剧烈的活动着。听了一阵子,感觉有些讶异,突然醒悟过来,一定是那选侯大人在做龌龊事情,急忙退到远处,害怕因此招来这位新宠的责难,但那声音似乎一直萦绕在耳边,让自己很无奈只好再走远些,直到几十米之外,不敢脱离岗位太远,这才安静一些。
一场春梦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梦中的齐王突然感觉有人摇晃自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看到,收回心神,终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被褥都湿漉漉的,很难受,急忙起身,摸索着去了梳洗间,印象当中他可是记得位置的。
突然一个趔趄,齐王顿时大惊:“坏了,自己生病了,身子骨从来没像现在软弱无力呢!”有些脑袋不清醒的进了梳洗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伸手进入浴缸之内,水温还在自己承受的范围,毫不犹豫跨了进去,一阵微微凉意刺激之下,神志似乎清明起来,急忙调动气息努力想进行一番调息,但是几番挣扎,自己的浑圆的真气似乎睡了过去,顿时一阵慌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还在梦中?”
咚咚咚,轻微敲门声来自外面的套间,几乎没了应答力气的齐王习惯性竖起耳朵,放出了神识,明显感应到是阿依站在门外,有些犹豫的样子。
“侯爷,起来没有?”阿依轻声问道:“这都太阳照到屁股了,怎么没动静呢!”似乎觉得有些意外,阿依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屋里床上竟然没人,还以为齐王去了外面练功,正要转身往外间走,突然发现床下一双从未见过的女子花鞋子,好奇地弯腰捡起来,仔细查看着,直到被梳洗间内的动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