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着办,朝廷可是给了你们莫大的权力的!”水掌柜灵机一动,既做了甩手掌柜,又送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这些犯官罪徒,心里话:你们折腾去吧,能否活下来见面还难说呢。谁料想,这个随意的做法却是引出了一些笑话,这是后话,暂且放下不表。
“将军,前面一块礁石,估计落潮之后会暴露出不小一块大石头!”了望哨喊道:“这块可是一个航道要冲,如果想办法建一座灯塔就好了!”
“你瞎嘀咕什么,看好了,让登陆船过去试试,看能否在上面立起石碑标志!”指挥前锋十几条大小船只的光头大声喊道。
一周时间,大约在“南大秋流岛”东部海域几百里范围之内找到了十七座适合人生存的大小岛屿,全部留下了十几人,几十人不等的犯官罪民,在上面立了石碑,画出了海图,标上了坐标,估算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水掌柜马上命令船队向北进发,目标是齐王亲自绘制的海图当中,介于南秋流岛与“东秋流”之间的小秋流几座适合居住的岛屿。
至顺二年五月初,马岛。
最近一段时间,准确的说应该是宁宗上台之前大半年时间,顺王殿下离开之后,新任达鲁花赤,东部总管郭继宗大人可是忙得焦头烂额。首先是朝廷相继派来了不下十几批犯官和犯官家属;又先后调走了数千匹上好战马。这些还好应付,最让他头痛的是,自从上一次被揍了一顿,几千名试图登上马岛,夺占岛屿的番兵葬身大海之后,对面半岛上的藩王可是换了手段,先是给顺王,现在的齐王等高官送了大量的财宝甚至美女;最近几个月有三番五次派来了使臣,面上是讨好,暗地里却做些手脚,鼓动岛上的文武官员脱离元庭独立。还别说,在前段时间,因为朝廷内讧,马岛某些官员还真动了歪念头,多亏郭继宗拿出了尚方宝剑:顺王殿下写的手谕,这才镇住了蠢蠢欲动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大人,番邦一个船队又到了西部总管区。据那边传来的消息,付延年总管已经和他们密商过多次,看来对方已经被拉下马了!”兼顾负责全岛督察职责的左丘左总管提醒说。
“所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虽然这句话有些偏颇,但是环境决定了这人的本性。当初本官就不赞成殿下启用付氏,但是殿下的理由叫做以夷制夷更有说服力,有也更好的效果。唉,尾大不掉啊,左总管可要多上些心,别让这些番民在咱们背后捅一刀。”
“报,西部总管府有信使到!”
“哼,我看姓付的有些昏头了,竟然称藩国为王室,看来大人说的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左丘看完付延年总管送来的信件,心中一阵恼怒,将信件捏在手里,恨不得马上撕碎了的样子。
“没啥,今天本官就赶过去,会会他的王室代表!”郭继宗达鲁花赤终于下了决心。
让众人万万难以预料的,仅仅不到半年时间,被顺王殿下力排众议,向朝廷举荐的付延年总管,竟然和番邦王室亲密起来。这不,为了拉拢东部总管府的文武官员下水,还发出了邀请函,请各位大人过来,与藩王特使共同讨论几个重大问题。
常言说人心无足蛇吞象。这付延年虽然是前代耽罗小王室的直系后裔,但是在齐王殿下到来之前,可是作为犯官被全族流放到这荒岛之上的。等到齐王殿下大力扶持之下,付氏不仅摆脱了困境,而且还被委以重任,身为西部总管府总管的付延年竟然没能经受住番邦王室的诱惑,借着天朝内部纷争,无暇顾及马岛,竟然幻想“独立”。
“大人,里面请,我家老爷已经备好宴席,等待大人光临呢!”门外的家丁充当了迎客礼仪官,将一个个前来赴宴的官员迎进了里面的宴会大厅:原来的老营司令部大会议厅。
“东部总管区达鲁花赤郭大人驾到!”看到郭总管带着一小队亲卫奔驰而来,礼宾官显然受到了指点,大声喊叫起来,顿时大厅之内正在高谈阔论的十几位各类官员站起身,随着付氏总管迎向了大门。
“郭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付总管走在前头,抱拳打拱客气道。
“付总管客气了,本官可没有怪罪任何同僚的意思。再说了,今天你是主角,本官也是奉您的召唤过来参加什么马岛归属问题协商会议的,只是本官有些搞不懂,马岛归属问题你我能够说的算吗?难道付总管不是大元朝任命的总管吗?”
“这,嘿嘿,请大人里面座,王室的贵宾还等在大厅里呢!”付延年总管尴尬的转换了话题,伸手引导郭继宗达鲁花赤往大门里面走。
“宴会就不必了,本官只是想过来问问:是哪位王室贵宾如此被付总管看中?难道齐王殿下派来了特使?本官倒是想见见。”说是见见,但是达鲁花赤的脚步却没有动地方,挺拔站在大门之外,等着付总管表态。
“这,嘿嘿,是番邦国王派来的特使,因为语言障碍,害怕没法和大人沟通,就跑到下官这边,想通过下官作为中间人,为你们,为众位同僚拉拉关系,坐下来好好探讨一番马岛的地位问题呢!”
“混账,你是中间人?为我们拉拉关系?我看你是昏了头,想造反!”脾气向来温和的郭继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因为对方有意无意暴露出来的是: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